首頁 > 美人魚不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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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媽,你冷靜一點。〕鄭關昭即使想站在他母親的立場,也知道她這種態度解

  決不了問題。

  〔你也跟你爸站在同一條線是不是?! 〕鄭杜皖冷靜不下來。這不只是感情婚姻

  遭背叛的問題,還有更深層的,她自尊、驕傲被踐踏的羞辱。

  在這節骨眼,鄭關昭明白越勸越糟,便說:〔你冷靜一下,我先上樓。〕把鄭

  杜皖留在客廳裡,又吩咐傭人別去打擾她。

  ???

  春夏在房裡坐立不安,心頭志下心地,不時側耳細聽樓下的動靜。先是聽到鄭杜

  皖歇斯底里的吼叫,然後傳來一陣汽車的引擎聲,再然後就一片寂靜。

  她就知道紙一定包不住火,都怪她鄭叔太會拖了,說要跟夏容分手,一直拖到

  現在還沒搞定,結果東窗事發,搞到現在這情況,差點都把她拖進去!

  〔幸虧!〕她拍拍胸口。

  正暗自慶幸,房門碰地被撞開。想當然是鄭關昭很不友善的臉。春夏急著問情

  況,也沒留心他臉色的不對勁,只是著急說:

  〔怎麼了?阿姨跟鄭叔有好好談嗎?我聽到汽車聲音,鄭叔是不是跑出去了?〕

  〔嗯。〕鄭關昭盯著她,目光利,讓人聳然。〔你也會擔心?〕

  什麼話!春夏皺眉說:〔我當然會擔心!發生這種事,我,呃,我也替阿姨難

  過。〕

  〔哦?〕鄭關昭仍緊盯著她。

  春夏被盯得發毛,覺得不對勁了。

  〔你幹麼?這樣盯著我看?又想冤枉我什麼了是不是?〕硬著頭皮發狠地昂著

  下巴回瞪鄭關昭。

  鄭關昭還是用那令她發毛的目光盯著她。春夏硬著頭皮和他對峙起碼三分鐘之

  後,終於受不了,心虛地把目光掉開。

  〔心虛了?〕鄭關昭語氣冷冷。

  〔誰……誰心虛了?〕春夏反駁,口氣卻軟弱的,完全沒有力量。

  〔還會有誰?〕鄭關昭逼問她:〔我問你,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春夏心頭猛不防狂跳一下。鄭關昭知道什麼了嗎?他在懷疑什麼?〔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她使勁揮手,掩飾心中的悸跳。

  〔你別想騙我,老實給我說清楚!〕鄭關昭整個人威脅向春夏,脅迫的意味很

  難。

  〔我什麼都不知道!〕春夏否認。

  〔還想騙我!〕鄭關昭聲音硬又冷,〔我早該想到的,那回你無緣無故和我爸

  在同一家飯店出現,我就覺得不對勁。可惡!我居然還相信你,呆呆被你騙了!〕

  〔我沒有騙你!〕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嗎?我早該想到,你不但早就知道了,還幫我爸作掩飾

  - -〕

  〔你說什麼?! 〕碰一聲門被撞開,鄭杜皖滿臉憤怒,表情幾乎扭曲,尖銳的嗓

  子比平時拔高了八度:〔春夏,你早就知道了!一直都知道……〕

  她一個人在客廳冷靜了一些,心裡卻實在覺得不甘,想找春夏或許可問出一些

  什麼,沒想到一上來就聽到這令她怒不可抑的事情。

  〔不,阿姨,我不……〕春夏反射搖頭否認,鄭杜皖的表情簡直要吃人。

  〔原來你一直都知道!〕鄭杜皖撲過去,手指跟爪子一樣,勾抓住春夏,〔我

  待你不薄,你居然連著那女人對付我! 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 〕

  〔阿姨!〕春夏嚇到,像小雞一樣被鄭杜皖攫得死緊。

  〔媽,你冷靜點!〕鄭關昭急忙上前,拉開鄭杜皖,〔這不關春夏的事!〕

  〔我明明聽到了!原來她早就知道了!〕

  〔沒那回事。春夏什麼都不知道!〕

  〔你還要護著她!〕鄭杜皖大叫,〔她連著那女人,同你爸欺騙我,現在連你

  也站在他那一邊了嗎…〕

  〔媽,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

  〔別想再騙我!春夏,這麼多年,我哪點對你不好?你居然這樣回報我--〕

  〔我沒有,阿姨。〕春夏一臉委屈,否認到底:〔我真的沒有! 〕

  鄭關昭看她那委屈的模樣,心頭複雜透了。他懷疑,甚至認定春夏早就知情且

  知情不報,但一鬧開,他母親牽扯進來,他忍不住護著春夏。

  〔媽,你冷靜點。這種事春夏怎麼可能會知道。我們先出去,出去再說。〕

  〔不,我一定要問個清楚!〕鄭杜皖咄咄逼著春夏:〔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供你吃供你住,供你一切花用,你心裡還有什麼不滿?要用這樣狠毒的手法對付我?〕

  〔我沒有,阿姨。〕春夏一逕否認,而且否認到底。

  打死她都不能承認。怎麼能承認呢…

  〔你還不說!〕鄭杜皖又撲過去。

  〔媽!〕鄭關昭及時阻止,硬是將鄭杜皖拉了出去。

  激動的情緒下,什麼事都不好解決。他匆匆瞥了春夏一眼,見她眼裡凝著淚

  光,心裡不由得一軟。但飯店巧遇那畫面又襲上來,太多的疑竇,糾得他心頭亂糟

  糟。

  ???

  事情越發不可收拾。鄭杜皖鬧到要離婚的地步;鄭旭陽原沒有這個打算,但也

  被逼到無可奈何的地步。

  〔媽,你這又是何必?〕鄭關昭勸說:〔你並不是真心想要離婚,何必跟爸鬧

  到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何苦呢?〕

  〔不然,你想我怎麼樣?跟那女人共事一夫嗎?〕鄭杜皖仍然忿怒不甘。

  〔據我所知,爸已經跟那位夏小姐分手了。〕

  〔哼!〕鄭杜皖重哼一聲,〔誰曉得私底下他又在搞什麼偷雞摸狗的把戲!〕

  〔何必呢?媽。你還是好好跟爸爸談一談。〕

  〔為什麼我要跟他談?!他嫌我,我就成全他。他想跟哪個女人就去好了,我不

  在乎,〕鄭杜皖仍不甘心地說著氣話。

  事情便這樣紛紛擾擾。

  鄭關昭耐著性子,好說歹說,總算勸得鄭杜皖打消離婚的念頭。但鄭杜皖心中

  還是不甘,發了狠,竟丟下一切出國去,說是陪關玲,完全是不甘心的姿態。

  走前,鄭杜皖把傭人辭了一句話也不跟春夏說,心頭對她的惱怒不消。春夏

  知道她在氣頭上,自然也不會自己去找晦氣,識相地把自己關在房裡,低調又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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