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美人魚不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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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頁

 

  問,她會……她會……呃,起碼難過一些,但她居然活得好好的,而且面色紅潤,

  精氣十足!

  他說不出他心裡這種無名的怒氣,激撞得他滿腔酸溢,非常的不舒服。

  在客廳裡坐一止不定了好一會兒,他終是按捺不住,又一次跑上樓去。

  這一會,才走到春夏門口,就聽到一陣嘰咕聲。春夏不知正在跟誰講電話,說

  得很開心,不斷哈哈大笑。鄭關昭心裡有氣,腳步一折上路走出到門外。

  好吧! 他不在,她居然也還能過得這麼快活,那麼他索性就不要回來算了!

  當天晚上,他在飯店窩了一夜。第二次,他直接到公司,下班後,故出息拖到很

  晚、很晚,才勉強回家轉了一圈。

  但不回去還好;這一轉,他發現,春夏居然……居然不在家!

  〔都幾點了?!居然還沒回來?〕他大發脾氣,對著空氣大聲咆哮。

  牆上鍾指著十一點三十五分有多。

  鄭關昭索性把全部的燈打開,坐在客廳,面對著大門,一臉晦氣地盯著前方。

  等到十二點,凌晨,三點,四點,天亮了,他的眼睛紅了,鬍渣冒出來了,那

  個該死的春夏居然、竟然、徹夜、整夜、通宵沒有回家!

  鄭關昭臉色鐵青,表情非常非常的難看,像被人摑了十巴掌那樣。

  這一整天,他什麼都沒做,在家裡呆等著,憤怒之中有一股心焦。

  等到晚上七點,他聽門外一陣汽車的聲響,春夏終於回來了。

  〔啊?你在家啊?〕進了客廳,看見他,春夏不怎麼關心地隨口溜一句。〔你去哪了?〕鄭關昭開口就質問,臉色陰沉。

  〔沒啊,只是跟朋友隨便走走。〕春夏隨便敷衍。

  這樣敷衍他! 她心裡究竟當他什麼人?!

  鄭關昭心裡有氣,發火說:〔隨便走走?走了一整晚都沒有回家?! 〕

  春夏這才瞄他一眼,一副沒什麼大不了。〔我跟幾個朋友去露營嘛,才一晚而

  已,又沒什麼大不了。〕

  〔你至少要打個電話回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人擔心!〕

  擔心?春夏嗤笑一聲。他把她丟在家裡十多天不聞不問的,就完全不擔心,現

  在倒會來打官腔了?

  〔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也沒缺手缺腳。〕她諷刺一句,〔好了,我不要聽你

  囉嗦。我累死了!我要去洗澡。〕

  〔春夏!〕鄭關昭氣得臉色發青變紫又轉黑。

  〔又怎麼了?〕春夏相當不耐煩。

  鄭關昭十分不滿。〔你才幾歲,就徹夜不回家,還絲毫不懂得反省--〕

  〔我十八歲了。〕春夏打斷他的不滿,〔我都沒干涉你的事,你倒管起我來

  了。哼!你這半個多月跟那個阮雪菁在外頭快活時,可有想過被你丟在家裡不聞不

  問的我,可有一頓飯好吃,一碗湯好喝?!現在才跟我擺派頭,省省吧!我累得要

  命,不想再跟你囉嗦了。〕

  說得鄭關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是冷淡她沒錯,但她一點都沒有反省,完全

  不知悔改,還說這種教人腦袋噴血的話。鄭關昭氣得青筋爆起來,衝了過去,抓住

  春夏的手,惡狠狠說:

  〔你給我過來!今天非給你一點教訓不可!〕

  〔你幹什麼?!〕春夏驚叫起來,〔放開我!〕

  鄭關昭哪會聽她的,不理她的喊叫抵抗,一路將她拖上樓,動作粗魯,簡直在

  拖一頭牛。

  〔放開我!〕春夏又踢又咬又叫,〔你想幹什麼?! 鄭關昭,我警告你!你快放

  開我〕

  〔你警告我?哼,還早呢。〕鄭關昭冷哼一聲,兩手並用,兩腳也加上去,硬

  將春夏拖到他房間,丟了進去,喀嚓一聲鎖上門,還加上一道大鎖。

  〔鄭關昭,你幹什麼?!怏開門,放我出去!〕春夏用力敲門,惱透了。〔你給我乖乖待在裡頭,好好反省!〕將她關在他房裡,窗戶都被他鎖上了,

  她又沒鑰匙,跑不掉。更何況,他又加上一道大鎖。

  〔鄭關昭!〕春夏拍著門,窩在門邊破口大罵:〔你開門!放我出去!你這個

  混蛋!可惡的老頭!該死!你這臭傢伙,混蛋加三級!你幹麼把我鎖在房間裡!你

  再不開門,我就把你房間裡的東西都砸了!〕

  鄭關昭相應不理,踏踏下樓去。

  〔鄭關昭!〕春夏又拍又踢門,混蛋加該死加無賴滿口粗話地罵個不停。

  但就都像丟向牆壁一樣,鄭關昭一概不應不理。

  〔可惡!〕她抓起枕頭砸向房門洩憤。

  跟著,她把椅子、鏡子、書籍雜誌,能砸的全都砸了;又把衣櫥裡的昂貴襯衫

  褲子上堆大牌小牌的名牌服飾全掃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好幾腳,當抹布一樣在地

  上使勁抹擦;又把領帶全都打結成一團,還把古龍水灑得到處都是;最後一不做二

  不休,把床單扯了下來,撕成一條一條。她找不到剪刀,要不然鄭關昭那堆昂貴的

  衣服全都要遭殃了。

  這樣鬧了起碼有一個多小時,她也累了,受不住蜷在地上,嘴裡還憤憤地呢喃

  咒罵說:

  〔你給我記著……可惡的臭老頭……可惡,討厭的傢伙……〕

  就那樣蜷曲著睡著。

  過了一會,鄭關昭聽房間裡沒有動靜,打開了口。

  房間像戰場一樣,滿目瘡痍。他不禁蹙緊濃眉。但他沒有著手收拾,從那一堆

  被踩得稀巴爛的衣服中撈起春夏,將她抱上床,替她蓋好棉被。

  春夏在睡夢中,忽地伸手抓住他的衣擺,咬牙切齒地,夢裡叫罵著:

  〔可惡,臭老頭……〕

  鄭關昭又蹙了蹙漂亮的眉毛,拉開春夏的手,帶上門離開。

  翕 餿 贊

  第二天早上春夏醒來的時候,鄭關昭已經出門了。客廳桌上有準備好的早餐,

  還是熱的。在早餐旁,鄭關昭還留了一些錢。

  〔哼!鬼才稀罕。〕春夏不稀罕他的臭錢。

  但是,錢又沒罪,食物也沒有得罪她,所以春夏還是老實把早餐吃完,把錢放

  進口袋。

  千錯萬錯,她覺得全是鄭關昭的錯,所以把鄭關昭房間蹂躪成那亂七八糟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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