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她一點也不愧疚。不過,她學了一點乖,放了學就馬上回家,把約會全取消。
鄭關昭下班回家,看見她已經乖乖待在家,心裡氣消了一點。春夏看見他也不
理他,悶頭吃她的泡麵。
〔你怎麼在吃這個?〕鄭關昭皺眉,把泡麵端開,〔別吃了,我帶了一些東西
回來。〕把從外頭餐廳外帶回來的壽司便當遞到桌上。
春夏眼睛一亮,卻仍不吭聲,悶悶吃著。
鄭關昭知道她在鬧脾氣,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他的氣都還不消,她居然還敢跟
他鬧脾氣!
〔你把我房間糟蹋成那模樣,你打算怎麼辦?〕
春夏瞅他一眼,終於開口,完全沒好氣:〔誰叫你把我鎖在裡頭!〕
〔那是處罰。誰叫你不聽話!〕鄭關昭振振有辭。
〔我不是小孩,你不能那樣對我!〕
鄭關昭當然也知道自己稍微過分了一些,但他不止月承認,他認為是春夏惹他生
氣的。
〔你聽好,〕他下命令,〔沒有我的許可,以後不許你擅自在外頭過夜;也不
准跟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在一起,隨便坐男人的車子回來〕
〔我有一父朋友的自由,你不能這麼無理。〕春夏馬上插嘴,〔而且,我跟男孩
子約會,他們送我回來也沒什麼不對。〕
〔你還要辯!〕鄭關昭氣急起來,〔我怎麼說,你就聽什麼,不准你有意見,
聽懂沒有?!〕
這麼無理的事,她當然有聽沒有懂。
〔你到底聽懂沒有?怎麼不說話?〕
〔你都說光了,要我說什麼?〕春夏翻個白眼。
電話適時響起。春夏搶接起來,聽是鄭旭陽,馬上滿腹委屈,哀怨說:
〔鄭叔,你什麼時候回來?你要快點回來,鄭大哥他欺負我,把我鎖在房裡不
說,還餓我肚子,對我不理不睬〕
話沒說完,電話便被鄭關昭搶了過去。
〔喂!爸,是我。〕鄭關昭邊說邊凶狠地喂春夏一個自眼。
〔怎麼回事?關昭。〕〔沒事。小鬼頭在鬧脾氣。〕
〔有什麼事讓著她一點,好好照顧她。〕
〔你放心,爸,我會有分寸。〕
〔那就好。我可能還會待上一陣子,家裡和公司一切都要偏勞你。〕
〔沒問題,媽和關玲都好吧?〕
〔嗯。我打算再陪她們住一陣子,所以春夏就交給你了。〕
〔我知道了。〕鄭關昭不禁望向春夏。春夏大口塞著壽司,很不領情地回瞪他
一眼。
就這樣,彼此相安了一個禮拜。
春夏每天乖乖準時出門,按時回家,所以鄭關昭氣也消了,臉色不再難看,小
心照應春夏的三餐。但他到底是男人,鍋鍋鏟鏟的,實在挺麻煩,乾脆帶春夏到外
頭吃飯了事。
春夏挺高興,攙著鄭關昭的手臂,不時還會哼著歌,像小孩一樣撒嬌。
鄭關昭笑望著她,伸手揉她的頭髮,惹她瞪眼。
〔你要我說幾次?別隨便碰我的頭髮!〕
〔是是,小姐。〕鄭關昭笑嘻嘻,〔好了,別嘟嘴,想吃什麼?〕
〔吃川菜好了。〕
〔很辣哦,你不怕?〕
〔好吃就好。〕管它的。
鄭關昭當然依她。進了餐館,才坐定,便有兩女孩趨過去叫鄭關昭。
〔鄭先生,好巧!你也來這裡。〕兩個差不多高矮、妝扮明艷,一望而知是職
場那種自信能幹的新女性。
〔馮小姐、袁小姐。〕鄭關昭微笑打個招呼。社交場合見過幾次,沒想到這麼
巧會遇上。
〔這是春夏。〕他簡單介紹了春夏,禮貌邀請說:〔不嫌棄的話,一起坐,我
請兩位晚飯。〕
〔那就不客氣了。〕兩名女郎大方地坐下來。
春夏可不一局興了。一頓飯吃得她非常的蹩,一肚子的辣味。
兩個時代女郎相當健談,她看著她們和鄭關昭一來一往的,談得非常起勁,索
性不說話。一來插不上嘴,二來沒興趣。
鄭關昭偶爾瞥她一眼,問她一句兩句,她便回一句兩句,絕對不多出半句。
〔又怎麼了?〕吃完飯,出了餐廳,鄭關昭終於開口問。
〔我不爽啊,你看不出來嗎?〕春夏回一句粗話。
〔剛巧遇到認識的朋友,請她們一起吃飯,這樣你也不高興?〕
〔我當然不高興,你幹麼請她們吃飯?你又沒欠她們。〕
〔春夏,你別鬧脾氣好不好?〕鄭關昭簡直無可奈何,〔你也不是小孩了,別
那麼小家子氣,心胸那麼狹小!〕
〔咦?〕這時候就說她不是小孩了,還罵她心胸狹小!春夏抬起頭,一臉詫
色,好像他這話有什麼可笑。〔我胸圍這麼小,心胸狹小是應當的。〕
著實叫鄭關昭氣結!粗聲說:〔你就不能老實安分乖巧一次?一定要這樣跟我
作對?〕
〔你就不能老實安分守己一次?一定非得這樣連吃頓飯也惹些花花草草?〕春
夏反詰。
〔跟你說了,對方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有需要那麼慇勤?你就從來沒有對我那麼諂媚過。〕
〔我哪有!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春夏簡直不可理喻。鄭關昭好說歹說說
到嘴巴都快干了,她還在那邊挑骨頭。他對她都這麼小心翼翼了--他心頭一驚,
突然才出息識自覺到,他和春夏這已經〔越出界〕的關係。
春夏不滿的瞅他一眼,走過去,揪住他襯衫,手指點點他胸膛,仰頭直視他,
說:
〔外頭的枝枝草草一大叢,型男一大堆等著我挑,我可是選了你哦,鄭關昭。
你不要太花心,不然我就休了你,把你給甩了。〕
一路吵鬧過來,偶爾有些曖昧的暗潮,但兩人之間從來沒有像這般公開明白的
宣言,春夏這話,不啻是一顆小核彈,震得空氣轟隆。
但這麼直接明白,鄭關昭一下子不能面對,說:
〔小孩子別胡說八道!〕
〔現在又說我小了! 剛剛不才說我不是小孩了?我這麼好這麼完美,哪點讓你
看不上?你說!〕
鄭關昭哪能說啊?! 就算他心中有過什麼曖昧模糊的念頭,他也從來沒有好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