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出包靈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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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少來,這招對我不管用,哪裡有死亡,哪裡就有我的足跡。你說,我該罰你什麼?」

  他一指往下探向淺淺的乳溝,似折磨,似戲弄的來回滑動,末了將指頭抵在她唇上。

  「你要收的是兩條魂嗎?」

  「怎麼,想罪輕一點?」女人,你的名字叫逃避。

  「不是,只是想知道未成形的胎兒算不算生命。」已經有心跳了,雖然是個小肉塊。

  賽巴斯克冷然的看著她,長臂一伸將其摟入懷中。「知曉這些有什麼用,該死的人還是會死。」

  「我在靈異事務所工作,舉凡和靈異有關的事物都想探究清楚,有現成的老師可解答,我為什麼不問。」她壯起膽子直視那雙比冰還冷的銀眸,卻被深深吸引住,沉溺其中。

  好美的眼睛……

  他冷哼一聲,俯首在她唇上狠狠蹂躪,勾纏她狡猾的粉舌。「在我們死神界,不足六個月的胎兒不算人,雖然他的魂魄已經成形,但是靈體太脆弱,任誰都能將他打散。」

  「可他也有出生的權利吧!打從有胎動開始那就是個獨立個體。」生命都值得尊敬。

  「你要跟我討論人類每年的墮胎數嗎?」不容他們生存的不是他,而是血脈相連的至親。

  夏春秋喉頭一緊,說不出話來,決定小孩出生與否的是孩子的父母,她的確無力阻止生命被扼殺。

  「看來你已認清我的工作了,接下來我們就該聊聊你前後兩次放走魂魄的結果。」他的完美紀錄一再有污點。

  「我……」她好像真的干擾到他的工作。

  「小秋,你在幹什麼?不是說好了要去田里摘西瓜,我和你二舅左等右等等不到人。」

  還以為她忘了路怎麼走。

  女人,你的運氣真好。

  賽巴斯克放開她,一眨眼又振翅飛到半空中。

  「沒什麼,我走累了坐下來休息,剛看到藍尾鵲飛過去就多停留了幾分鐘。」她暗吁了一口氣。

  「你呀!越大越不中用,以前還滿地跑,追都追不上,才過了幾年就養嬌了。」難怪母親老要她多回來住上幾日,用鄉下的好水好米養出精神。

  「大舅,你別再念了,我反省成不成,你看看太陽這麼大,咱們趕緊摘幾顆西瓜回去消暑吧,我快渴死了。」她朝臉上直扇風,表示她快熱爆了。

  「要不要大舅背你?」他打趣。

  她橫了一眼。「大舅,我長大了。」

  她不是整天瘋玩的小女生了,不過她很懷念過去的曰子,堆稻堆,玩觸電電線桿,捉螢火蟲……

  「哈哈,再大也是我家小秋,我還替你包過尿布……」他越說笑得越大聲,把她幼時的糗事全倒出來。

  這次先放過你,有的是機會算帳。

  還有其他工作的賽巴斯克撂下話後不再久留,拍拍翅膀離去。

  一陣風吹過夏春秋臉龐,炎熱的高溫下,她卻屬冰涼,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面上露出無奈的悲憤。

  第7章(1)

  「賽巴斯克,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聽說你最近連連失誤?這太不像你一向的作風,你什麼時候容許自己犯錯了,給我能接受的理由,不要破壞你在我心中的完美。」

  優雅美麗的法國美女安娜·席瓦洛氣急敗壞地迎面走來,即使怒不可遏仍美得驚人,她一雙修長美腿包裹在魚尾裙之下,曲線撩人。

  緊身的連身裙如同深夜的海洋,全黑的布料中夾雜金銀絲線,每走一步就有如點點星辰閃爍,如點亮海平面的粼光,美得耀眼,美得光彩奪目。

  她也知道自己很美,更懂得善用,縱使在盛怒中,她依然維持著母獅子般的驕傲,展現迷人風情。

  「安娜寶貝,我美麗的女神,你眼中只看到硬得像石頭的賽巴斯克,沒瞧見我這英悛如撒旦的朗尼·隆許嗎?你的心可真偏呀!偏到海神殿去了。」

  安娜嫌棄的避開張手欲擁抱她入懷的紅髮男子,他有一雙深情的灰藍色眸子,洋溢著對美女的熱情,笑容熱烈的如燦爛的陽光,足以融化任一座凍結的冰山。

  但是他的眼底是冰冷的,沒有溫度,比花崗岩還堅硬,彷彿埋在地底的熔岩也沒法熔出他一絲溫暖。

  「滾開,不要碰我,骯髒的鼠輩!」安娜高傲的仰起她天鵝頸一般的脖子。

  「嘖嘖,脾氣還是這麼火爆,一張口便是傷人的火焰,將我傷得全身體無完膚,噢!我美麗的女神,你何其殘忍竟不給我愛慕你的機會,瞧瞧你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多誘惑人,真想剝掉那身礙事的衣服狠狠地佔有你……」

  她美得狂傲,猶如不該存在的美好,天神的巨斧應該當頭劈下將那妖嬈的嬌胴劈成兩半——血的味道最魅惑人了,是他畢生的追求。

  「住口,我找的是賽巴斯克不是你,給我滾遠點,看到你就讓我想到倫敦最污穢的暗巷中那中國餐館倒出的隔夜飯。」她挺直的鼻頭揚高,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出身貴族的安娜極其有優越感,歧視非白人種族,尤其對東方民族更為厭惡,認為他們屈膝卑躬,只配當唯唯諾諾的奴才。

  因此她的侍女沒有一個黃皮膚,全是來自歐洲地區的中低階層,太醜的還不入她眼,盡挑漂亮溫馴的。

  朗尼朗笑著舉高手上的高腳杯,紅色的酒液流轉著寶石色澤。「你找他幹什麼,他根本不懂溫柔為何物,只會用冷漠傷女人的心,而我懂得如何讓女人快樂,讓你如同飽足的貓兒在我身下低吟。」勾著唇,他目中誚意明顯可見。

  古老的城堡,帶著歲月痕跡的壁爐,壁爐中堆放著柴火,火光如巨蛇竄起,帶出一絲熱度和光亮,火光是室內唯一的光線來源。

  除了壁爐前,四週一片幽暗。

  兩個男人一坐一立的在壁爐前烤火,透明玻璃酒杯中的紅酒映著火光的紅,深紅、淺紅相輝映,卻怎麼也改變不了兩人雙瞳中的漠然。

  說是在喝酒,倒不如說無止境的時光太漫長,不做些什麼消磨時間,胸膛裡的心會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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