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我幹嗎?」她不得不提醒他他們之間的緊繃氣氛。「你不是對我失望透頂,不想和我有一點牽扯嗎?」
薛海生瞇著眼看她,他是喝了些酒,不過沒有一點醉意,只不過如果不喝酒,不拿酒醉當理由,他實在沒有任何上門的借口。
「聽一些三姑六婆說……你要結婚了?」他一副諷刺味極濃的語氣。
丁楓點點頭。
「是真的?!」薛海生整個人一震。
不想情況不可收拾,所以她沒有說話,只是用一些簡單的動作來表示,如果讓他知道她要嫁的人是鄭明旭,那麼問題會更大,薛海生絕對不會給她好臉色,更不會祝福她。
薛海生的怒氣正在狂聚,他沒有想到她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決定了結婚的事,太不可思議了。
「新郎是誰?!」他眼神陰冷的直瞅著她。
「是……」丁楓沒敢講。
「那個鄭醫生?!」
「我……」她吞吞吐吐的。
「是不是他?!」薛海生一個大步上前,抓著她的雙肩,一副想要宰了她的凶狠狀。「丁楓,做人要敢做敢當,不要畏畏縮縮!」
「誰畏畏縮縮?」她鼓足了勇氣。「我就是要嫁他,怎麼樣?」
「真是那個傢伙!」他咬著牙。
「他向我求婚,我……」
「他向你求婚你就答應?」他收回手,這會看似「平靜」,反而給人更加恐怖、無法預測的感覺。「那麼如果我向你求婚,你會點頭嗎?還是我根本就不配開這個口?」
「薛海生……」丁楓微張著嘴,有些不知如何回應。
「我配不配得上你?」他強迫性的問。
「不是這緣故。」
「我們做了十幾年鄰居,大家好像是一家人,你更清楚我是什樣的人,我雖然書念得沒有你多,但好歹我有一技之長,絕對可以養你,也許沒有榮華富貴的日子,不過你永遠不必愁錢!」薛海生一連串的說。
「我……」她不知如何啟齒。
「你才認識那傢伙多久?!他還醫死了丁伯伯。」
「他沒有醫死我爸爸!」
「但他總要負一些責任吧?」他並沒有硬在那個醫生身上安罪名。「道義上的責任,良心上的譴責,你真的能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
「你不要這麼下流!」丁楓氣不過的怒吼。「薛海生,我和你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也不強求你一定要把我當一家人看,你高興和我一刀兩斷、永不往來無所謂,可是請你嘴巴放乾淨點!」
「你已經在替他說話了?」薛海生雙拳高舉著,不知該找什麼東西出氣。
「是你不講道理!」
「是你無情無義!」
「我只是要結婚,又不是要把這裡燒了,還是要和這裡的人切斷關係。」更不知道他幹嗎這麼痛恨鄭明旭。「鄭醫生是個好人,我雖然認識他不久,但這一點是絕對肯定的。」
「難道我是壞人嗎?」
「你不壞,只是太野蠻、太霸道,你要每個人事事服你、聽你,可能嗎?」她必須堅守自己的立場,不能再讓步了。
「我是為你著想。」
「我已經可以為自己打算了。」
「所以你一定要嫁他?」
「我已經答應他了!」
「沒得商量?」
「我爸爸已成了灰燼,我媽不知去向,而我可以和鄭醫生建立一個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家,很多事你不清楚,其實鄭醫生他……」
薛海生哪還聽得下去,一聽到她說什麼要建立兩個人的家,他就抓狂了,他沒有料到她想共同建立家庭的人會是那個鄭明旭。
「丁楓,再給你一個機會。」他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眼神中所透露的強悍是不容任何人挑戰的。
「你神經病!」
「你可以嫁我!」
「我才不要嫁你!」
「你是我的!」薛海生由齒縫中迸出這句話,他突然將她推向她身後的一張沙發,接著趁她跌坐時,整個人騎在她身上,控制住她,緊緊的抓著她的雙手。「你一直是我的!」
「你真的喝醉了嗎?」丁楓沒有喊救命,只當他是喝多了,她不相信他會傷害她。「讓我起來,不然我會……」
「你會怎樣?」他早豁出去了。「平時我就是對你太容氣、太尊重、太保護,結果呢?你莫名其妙就要嫁給別人!」
「薛海生……」她開始有點慌了。
「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女孩!」說著,薛海生扯開了她的衣服,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我對你那麼好幹嗎?我把你捧在手心上又怎樣?你感激我了嗎?你回報我的這情嗎?」
「你住手!」丁楓急得哭了。
「我才不住手,」他伸出一隻手去解她牛仔褲的扣子。「我要你後悔!」
「你想當禽獸嗎?」不信他真的會對她用暴力,她又哭又吼的。
「禽獸……」
「強暴我會讓你好過一些?」
「對,我會好過很多!」薛海生拉下她牛仔褲的拉鏈。「你從來不知道對一個人掏心掏肺卻被背叛的滋味,你哪明白這種肝膽俱裂的感受?」
「不要……」因為雙手已被他控制,所以她只好用雙腳踢來踢去,想要擺脫他的壓制。「如果你真強暴了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你以為我還會在乎你的原諒與否?」
「那麼,想想我爸爸吧!」她脫口而出。
「丁伯伯……」他突然冷靜了下來。
「他是那麼的信任你,把你當成他的兒子看,如果你強暴了他的親生女兒,那麼他死都不會瞑目的!」丁楓泣訴。
薛海生忽地放了她,她的雙手可以自由揮動了,因為他離開了她的身體,她馬上站起來,背著他拉上牛仔褲的拉鏈,扣上扣子,又把衣服給拉攏,直到她覺得自己可以面對他了,才又轉回身。
「薛海生,你給我滾出去!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丁楓氣急敗壞的大吼。
「我不道歉!」他的態度仍然剽悍。
「你該腐爛在地獄裡。」
「你作了個錯誤的決定。」這會的他反而異常的冷靜、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