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霉神與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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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此時何須累贅多言,他的眼睛,已給出答案。

  然而,當他俯身,傾近她,灼熱氣息噴吐她耳鬢,肌膚雖未實質觸碰,已然炙燙。

  抵在耳畔的嗓,兒時輕靈可愛,現在卻沉醇如酒,聞之迷醉,無法清醒。

  「福佑,我愛你。」

  一句話,擊碎福佑所有意識。

  恰似飛蛾投身火炬,有時簡單一句話語,也能教人化身癡傻飛蛾,奔向熊熊烈焰,只求一瞬絢爛溫暖。

  這樣的衝動,福佑不知曉是對是錯,可在這一刻,她沒有後悔,更不存遲疑。

  她醉在他輕吟的愛意中,被引誘,被感動,或者,更被自己內心深處,一直小心隱藏的情感,所吞噬。

  連她自身都不清楚,原來,她偷偷愛慕師尊,已經愛得如此深、如此刻骨,光是能以徒兒身份留在他身邊,便甘之如飴。

  而現在,他的聲嗓,貼在她耳畔,迷人低喃,要她成為他的妻。

  這曾經光是想像,便是對師尊的褻瀆,如今擺在她眼前,唾手可得,只等她頷首,就能如願以償……

  她無法不心動。

  無法不伸出手,握緊這一刻。

  當她主動環向他頸後,獻上笨拙啄吻時,也將梅海雁的理智,摧毀殆盡。

  少年血氣方剛,自制力尚待培養,禁不起刺激,區區幾個淺巧輕吻,足以星火燎原。

  梅海雁喉間滾動一聲粗喘,難以忍耐,張口擒獲她的唇,舌尖挑探唇心,即便她已溫馴為他啟開,按抵她背後的大掌,依舊手勁霸道,不知饜足,逼她更偎近自己,不容兩人之間存在空隙。

  他燙似火炭,焚燃她渾身燠熱,他的吻,鷙狂急躁,使勁吸吮她唇舌,貪索她甜美回應,由他親手繫上的嫁衣,再度在他手中解開。

  金鳳冠不敵兩人糾紡,由烏亮發間鬆脫墜地,連帶扯散她歪余的小髻。

  及腰青絲披滿一身,他探進那片柔膩發瀑,任其纏繞指掌,撓癢掌心,再由掌心傳至心底,絲絲縷縷,無盡纏綿。

  膠著的雙唇暫分,福佑小口小口喘著息,略帶急促,屏息太久,胸口微微窒痛,這感受,太陌生,她露出小小驚慌失措的反應。

  而他,一路啄著、吮著,由唇角至下巴,再往咽喉,一寸一寸,鯨吞蠶食。

  嫁衣敞開大片,裡頭原有的那套棉布衣,仍舊完好,她被壓進了榻間,雖未裸裎半分,魅人神魂的無助嬌態,竟絲毫不減。

  嫁衣的紅,映襯她白中泛粉的臉顆,使她顯得嬌小無辜,好似落入繁花間,初醒的惺忪嫩娃,唇被採擷得微紅,一雙眼眸迷濛又水亮,瞅著人瞧時,再剛硬的心,亦願融化在這盈盈秋波之中。

  抽開腰際繩結,棉布衣的襟口略敞,在她喉間烙下紅痕的唇,往下深探,帶著侵略吮吸,一朵朵鮮艷的吻花,綻放開來,成為白皙身軀上,最美麗的點綴。

  福佑忍不住微微顫抖。

  最初初是本能的怕,想蜷縮起身體,阻止他、抵抗他,上世殘存無幾的不堪經歷,即便記憶模糊,骨子裡造成的傷,仍舊會痛,會讓她恐懼,害怕重現。

  可心裡又那麼清晰,他是自己最信賴的人,他的體溫、他的氣息,無一不教她安心……

  她不怕他的,一點也不害怕,無論他做了什麼,絕不會傷她半分。

  到後來,她仍是輕栗,隨他所到之處,敏感地寒毛豎立——無關懼怕,只為他在她身上點燃的火苗,炙燙得教她難以承受。

  肌膚被輕輕啃咬,又受溫暖唇舌密密撫慰,微微的痛、麻麻的癢,交替而來,先是給予罰,再餵了甜糖……

  衣裳褪離身軀的沁涼,僅止一瞬,隨即,他的熱燙覆了上來,驅散寒意。

  他掏捧一掌乳嫩,指腹所及之處,以吻,取而代之。

  她並不豐腴,脫去衣裳,倒顯骨感清瘦,不及臉蛋圓潤(臉圓也是梅無盡做的好事),幾乎沒有多餘贅肉,膚白肌嫩,滑若凝脂,教人愛不釋手,雙掌難以抽離。

  練武而帶繭的手,摩挲她一身細嫩,她緊閉雙眼,面上看似淡定,凌亂呼吸,卻洩漏她的情緒翻騰,隨他指掌及唇舌起伏,全然受他掌控。

  她憶起師尊為她塑泥身那時,她魂體未融,身處旁觀,不知他手勁如何,此刻才明瞭,他掌心多燙人,撫遍她每寸肌膚,教人震顫哆嗦,幾乎要咬緊牙關,方能阻止呻吟逸出。

  「福佑,碰我,像我碰你這樣……」他擒握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擱。

  一開始,她處於被動,任他帶領撫觸,擦過指尖的男性肌理,蘊滿年輕力量,結實僨張,剛硬如鐵,她漸覺新奇,開始主動去探索這具迥異於她的軀體,不柔軟、不白晰,曬得健康黝黑,而且體溫炙熱。

  那一泓垂下的微鬈黑髮,撓在她膚間,無比撩人。

  越摸,他臂上纍纍肌肉越繃實、眸光越深濃、粗喘也越明顯,對她的舉止反應激動。

  原來,她也能這樣操控他,左右他的情//yu……

  十指滑過他頸側,再至肩胛,來到他胸膛輕撫,感受強力心跳,倣傚他對她做過的那些。

  憶及他兒時,她替他洗過澡,當時的奶嫩娃娃,沒這一塊塊糾結肌肉,眼前卻已是一具成熟壯軀,線條起伏優美,雙臂肌理媲美山巒,綿延著,胸膛也變得寬闊許多,她的手掌貼在上頭,看起來小巧無比,彷彿他長大成人,她卻變回了小娃娃。

  「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姑且不提奶娃時期,入世當人之前,那位霉神大人,也沒練出一身硬實,他總是慵懶,總是儒雅,總是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

  「又把我當成小崽子?我早已不是個孩子了!」他不滿被瞧扁,用著「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某部位,堅硬抵緊她,甚至使壞蹭磨,惹她倒抽涼息。

  事實勝於雄辯,孩子真的長大了!

  「我不是說你小……呃,我對你身體的記憶,確實只有你小時候,你現在長大成人,寨主一定倍感欣慰——」她屏息噤口,「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那玩意兒,擦過她大腿內側,嚇得她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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