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窮神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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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要硬扯,也不過是開天祭那回,不忍回顧的冤孽往事,如此而已。

  「我若沒記錯……你名喚鎏金?」

  她軟聲間話的同時,身體的一部分,被吞容進溫暖緊致間,困裡得徹底,他悶哼,而她聲音有短暫止歇,細眉輕蹙,似乎也在忍耐著不適,但沒有靜止太久,又試圖將他更納入深處。堅實與溫潤,剛強與柔軟,揉合在一塊,再無半點空隙。

  他喉間發出沉吟,她像溫熱糖蜜,又像上好絲綢,裡著他,纏著他,吮著他,他可以感覺到她每一口呼吸、每一記顫動,由相連之處傳來。

  她停下動作,微微輕喘,努力習慣身體裡,那不屬於自己的火燙侵入,難以想像,這麼困難的事情,她也能辦成了,纖手爬上他臉腮,輕輕撫摸。

  「……是不是,鎏金?」她吁著笑,暖且熾熱,貼在他耳鬢廝磨,再問了一次,這回,聲嗓帶些鼻音,乍聽下,軟嫩嫩的,像撒嬌。

  連他的名字都還不確定,卻對他下猛藥,與他做這種事,這女人——

  他咬牙,清晰聽見鈴鐺聲再度清脆,她已在他身上起伏,極致嬌媚,搖曳如春風間綻放的妖花,魅惑心魂,流溢芬芳。

  火紅長裙仍完好穿妥,遮掩彼此交纏的羞秘,僅剩些微無可避免的澤潤聲響,幽幽傳出,又被鈴聲巧妙掩飾。

  進退之間,起伏之際,玎玎聲由緩而疾、由疾而亂,接著是她的喘息聲加入,些些嬌,些些慌,些些失控,細喘間,低低喊他的名……

  他早已失卻冷靜,金瞳染墨,轉為深濃,似有熾焰熊熊燃燒,金髮凌亂披散,交雜她垂落而下的墨亮黑髮,兩者混在一塊,顏色突兀對峙,又融合得極好,一絲一綹,纏著,繞著。

  然而,即便失控,他卻動彈不得,受制於人,手腳沉若千斤重,任憑如何想使勁,也不過勉強抬動指尖,無法將這個亂來的女人給——

  給什麼?

  一把掐死?

  推開她?

  或是,狠狠把居高臨下的她按抵身下,以牙還牙,她如何折騰他,他便加倍奉還,將此刻腦子裡所能想像的手段,全在她身上使一回?

  緊扣她細瘦皓腕,禁錮在她頭頂上方,迫使她抬高雙臂,酥胸因而更加柔軟貼緊他,纖腰再無從遮掩,玉體一覽無遺。

  他會用嘴好好品嚐,那一身粉色肌膚,是否如他想像的嬌嫩甜美,也會倣傚她方才咬人的力道,在她脖頸處烙下牙痕,看她多麼能忍,再逼她為他張開雪嫩雙腿,任他侵略進犯,那襲礙事的紅裙,會在他手中撕毀殆盡,不容它為她遮蔽無限春光。

  他絕不會用這麼溫吞磨人的速度,拖累愉悅堆疊的腳步,他會強勢進襲,怎麼痛快怎麼來,蠻橫箍緊不盈一握的腰肢,要她為他媚嬌款擺,承受他、迎合他、取悅他……

  腦際的景況太淫美,但畢竟不切實際,他想做盡的那些,依然只是空想,掌控權明顯在她,而非他。

  她太喜歡他的眸色,愛憐地在他眼尾吻了一下,蜻蜓點水般,他沒法閃避,沒法拒絕,任她吻完眼尾,又得寸進尺吻了眼睫、眼角……

  鈴、鈴、鈴……

  皓腕上的鈴鐺,隨她妖嬈輕擺而震,每一聲,都忠實呈現兩人身軀交纏的激烈火燙,一進一出,一晃一響,持續不絕……

  第一次覺得這鈴鐺聲,非但不刺耳,竟夾帶無盡曖昧,像一抹呢喃、一場嬉戲、一陣女子嬌俏好聽的格格媚笑,極度魅人,惑人心智……

  鎏金——他確實名叫鎏金,人如其名,宛若金一般融塑而成的青年,光華灼灼,澄輝耀耀,本就生得極俊的五官,因稀罕的濃金髮色襯托,增添一股出塵靈氣,獨一無二——抑止不了滾喉低吟,額際隱忍的青筋,一躍一躍地貢動。

  當快意,變成一種施捨,她不願給,你便得不到,受制於人的滋味很不好,尤其他這麼一個天之驕子,何曾如此難堪?!

  更難堪的是,他幾乎要開口央求她,求她給個痛快。

  難堪帶來惱火,不饜滿帶來怒火,而她帶來的,則是強烈焚身的慾火。

  於是,當她軟得像遇熱糖飴,雙臂支撐不住過多酥麻快意,虛軟地益發往他這兒偎近,喘吁吁的氣息,拂過他面頰,髮絲微動,撓人心癢,紅唇近在咫尺,他突生力量,吻住輕逸喘息的唇瓣,凶狠肆虐,傾洩不滿之情。

  「咬這般重幹麼,好疼,輕點……」她在他嘴中含糊說著,似笑似嗔,只稍抬頭便能逃開,偏偏她不想那麼做,任他啃咬。

  「乖,我在這兒不走,你溫柔點,不然我不給你親了……」她輕輕說話,很是哄誘。

  不知他聽進多少,唇上肆虐力道漸輕,轉而綿密柔軟,吸吮著,舔弄著,仍舊糾纏不放,貪婪索討。

  她伸出軟唇,舔了他嘴角,立即被他緊緊纏吮。

  「你、你,動……動一動。」他吐納濃烈,聲嗓粗啞,全然聽不出原有的玉潤天籟,逐字艱難脫口,已是滿頭熱汗。

  言畢,連他自身都驚愕不已。

  一時失神,竟說出這般無恥之言,見她彎唇一笑,更是羞慚得怒不可遏,氣她,更氣自己。

  「……你喜歡我這樣動呢?還是那樣動?」她抵著他的唇低笑,嬉玩一般含吮他下唇,一副忒有求知慾望的好學模樣,什麼都嘗試,不知羞怯害臊,全憑玩心,驅使嬌軀妖嬈擺動。

  怎樣都行!快點讓我滿足便好!這幾聲吼,他死死咬在嘴裡,若再失言脫口,他豈有顏面苟活於世?

  清晰感覺男人的緊繃,她喘中帶笑,銀鈴玎玎:「原來,你喜歡這樣呀?鎏金。」

  她不吊他胃口,就著他身軀最誠實的反應,溫潤纏吮他,將他留在深處,與自己密不可分,即便短暫退離,下一次的纏綿,卻更深、更嵌合,不留縫隙,難分彼此。

  一定是藥效的關係。

  眼前向來不甚討喜的容顏,這一刻,朦朦朧朧,如真似幻,猶若籠罩一層薄透雪紗,竟益發順眼可愛,眉宇柔媚,眸光帶嬌,有女人的艷嬈,女孩的純真,雙腮紅彤未退,花也不及的絕麗色澤,對著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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