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村花有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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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見她打開桌上的妝奩,從裡頭取出掐絲珍珠髮釵時,她陡然一愣,一一瞬便欣喜的從椅子上站起身。

  「我想到了……啊,疼!冬菊你快放手。」因她猛然站起來,一時忘了頭髮還在冬菊手裡,頭皮被扯得發疼。

  冬菊趕緊鬆手,「四姑娘,好端端的你怎麼突然站起來?」接著瞧見她的臉色,訝異的問道:「您這是想到什麼了,這般高興?」

  「昨天爹問的事,我想到答案了。」適才不經意想到的主意,讓寒招財很欣喜,她仔細端詳著桌上那個放著首飾的雕漆妝妝奩,須臾後,方才想到的法子,已完整了起來。

  稍晚,她去向秦氏請完安,直接去找婁德山。

  恰好在廊道上遇見正要外出的他,她連忙迎上前,「爹,皇上賜下的那斛珍珠,我想到一個辦法了。」

  婁德山停下腳步,「哦,你想到什麼辦法?」

  昨晚老二想了個不錯的法子,他覺得可行,原本盤算著,若是沒有其它更好的主意,就打算用那個了,畢竟要趕在一個月的限期內東西送進宮裡,不能浪費太多時間,沒想到女兒也想出辦法來。

  因著玉葫蘆的事,他對女兒所想到的辦法更期待幾分。

  在說之前,寒招財微笑的先問:「爹可聽過買櫝還珠的故事?」這是她以前聽族學的夫子所說的一個故事,因為覺得有趣,記了下來。

  「自然是聽過,這與你想到的辦法有什麼關聯?」婁德山好奇一問。

  「皇上遴選皇商,是為操辦太后六十歲壽誕之事,所以我便想著,不如咱們用一塊好的香木,做成一個妝奩,然後再在外頭雕些美麗的圖案,再把那斛珍珠磨去不規整的部分,鑲嵌上去,如此一來,這妝奩看來便價值不菲。」

  聽完,婁德山頓時一喜,連連稱讚道:「奷、好,這個主意太妙了,挑選那些珍珠圓潤的一面鑲在木頭上,揚長避短,如此一來也就看不出那些珍珠的瑕疵,自然能彰顯出它最大的價值,咱們獻上這樣的一個精巧華美的妝奩,定能討得皇上和太后的歡喜。」

  他欣慰的拍拍女兒肩,嘉許道:「你果然比你那三個兄長還要聰慧,爹沒有看錯你。」

  「爹過獎了,女兒也是今早無意間看到桌上的妝奩,才想到這個法子。」被他這麼一誇,寒招財高興之餘,不禁也有些後悔,不該一時心急跑來告訴他這事。

  她擔心以後婁德山會更加看重她,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這就去讓人找塊上好的香木,再找最好的工匠來雕刻和鑲嵌珍珠。」說完這句,婁德山便迫不及待的往外走去。

  「……咱們婁家有幾座莊子,我去的那座位在來逢山旁。」看著突然前來找她的寒招財,伍姨娘在回答完後,若有所思的問了句,「四姑娘怎麼突然問起這事來?」

  寒招財微笑解釋,「近來天氣熱得我有些消受不了,吃不下睡不好,那日吃了伍姨娘你帶回來的西瓜,我便尋思著,是不是也到咱們的莊子去避避,等天涼些再回來,所以才來向伍姨娘打探莊子的事,想著要去哪裡避暑好。」她心忖著那莊子就在山邊很好,如此一來要製造「事故」也容易,譬如如失足跌落山崖之類的。

  「原來如此呀,鄉下莊子確實是涼快些。我去的這處莊子離蘇雲城不遠,來回一趟約莫三、四個時辰,四姑娘若想去避暑,倒回以考慮這裡。」伍姨娘推薦道。

  再仔細詢問那座莊子的事後,寒招財起身道謝,「多謝伍姨娘告訴我這些。」

  「都是自家人謝什麼,若你還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對了,你先前差人送來的那條鴛鴦手絹,那手工真是細膩,我很喜歡,讓四姑娘費心了。」

  聽她這般稱讚惜花所繡的手絹,寒招財有幾分心虛的應道:「伍姨娘喜歡就好。」

  兩人再說句客氣話,伍姨娘送寒招財到門口,目送她離去後,她掏出那條鴛鴦手絹垂首看著,嘴角牽起一絲冷冷笑意。

  看來她真是忘了不少事,連她壓根就不曾答應過要繡一條鴛鴦手絹給她的事,都不記得了。

  另一邊,寒招財回到房裡,將下人都遣了出去,自己一人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回憶著先前從伍姨娘那裡打聽來的莊子消息,思量著接下來的計劃。

  第一步須先徵得她爹和嫡母的同意,才能離開婁家,前往那座莊子,等去了之後,再勘察地形,尋找合適出意外的地點。

  翌日,她便趁著去向秦氏請安時,提及了要去莊子避暑的事。

  「往年也不曾聽你說要莊子上避暑,怎麼今年倒想要去?」秦氏問。

  「自上回遭了船難回來之後,我這身子也不知怎麼回事,對這酷熱的天氣越發難以忍受,所以才想著去咱們莊子裡避避暑。」寒招財輕蹙著眉,細聲細氣回道,一副受這炎熱天氣所苦的樣子。

  一向在秦氏跟前鮮少說話的伍姨娘,這時出聲替她說了句,「我看四姑娘興許是先前落水時傷了根底,去莊子裡靜養些日子,也許能有些幫助。」

  秦氏看了她一眼,略一沉吟,頷首道:「也好,那你收拾收拾,過兩日就去吧,你爹那邊我再同他說一聲。你先前替他出的那個主意,他已讓人照著你說的法子遣人去做了,這幾天可沒少在我而前誇你呢。」

  婁竹心不過只是個區區庶女,丈夫誇她,她其實倒也不是怎麼在意,對她而言,只要他別誇另外那兩個庶子就成了。

  自從兒子先後讓婁家虧了不少銀子後,丈夫對兒子是越看越不順眼,常在她面前責備兒子,讓她不免有些擔心,他會不會不管兒子,把家業交給他近來常稱許的老大婁梓修。

  「都是托爹和母親的福,才讓我僥倖想到了那個主意,希望別給爹壞事就好。」寒招財在秦氏面前羞澀的謙遜幾句,再適時的替兄長說幾句好話,「要不是宮裡只給一個月的期限,時間有些緊迫,相信二哥他們一定能想到更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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