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峰——」她低吼,粉頰暈開了兩抹嫣紅。
「我想要……」他當了三年的和尚,無肉令人瘦,他素太久了,總要讓他嘗點肉味。
推不開背後男人的李景兒發出淺淺的呻吟。「你……你最少也要等……等孩子睡了之後再說。」
「真的?!」他雙眸一亮,如飢渴的狼。
她又羞又惱的點頭,「順你一回意還不成,原本我還想等到我們二次成親後……」
「別別別……就這一回,真等到我賺足了聘金銀子,我早憋死了。」他就怕她收回前言。
男人都是餵不飽的野獸,對男女之事無師自通,一旦嘗過了就上癮,念念不忘啃肉之歡。
「那還不把衣服穿上,真想等我翻臉呀!」李景兒嗔怪地一瞪,心口噗通噗通的直跳。
蕭景峰語氣委屈地又抱了她一下才放手。「我真的沒衣服,你不是為我做了幾件?就拿一件來穿穿。」
「嗟!又是哪個小奸細通風報信,我明明是做給牛伯穿的,他趕車很辛苦……」她話說到一半,一隻手環住她細腰。
「景娘……」
「好啦!我拿給你,不許再鬧我。」她一扭身,離開那個令人臉紅的部位,但腰間仍殘留著被硬物頂住的顛栗感。
第十一章 再次做夫妻(2)
輕笑聲尾隨著一臉羞意的李景兒,一件藏青色衣袍從木頭衣櫃底下抽出,針腳細密,袖邊和衣服下擺繡著傲竹迎霜圖紋,繡技之精諶栩栩如生,彷彿那重重相疊的細長竹葉正隨風輕輕搖晃。
一會兒,穿好衣服的蕭景峰走了出來。
「哇!我爹真好看,新衣服吶!還有木頭的香氣……」真好聞,他也要叫娘給自己的衣服弄上這種味道。
被兒子一誇,有點飄飄然的蕭景峰快飛上天了。「嗯,兒子像爹,你也好看,我們是蕭家美男子。」
「爹,我姓李,李霜明。」霜明同情的望著備受打擊的爹。
他一窒,擺出怨夫神色的望向避看他的女人。「沒關係,很快就改回來,蕭家子孫怎麼可以不姓蕭?」
霜明咯咯笑著不作聲,家裡娘最大,娘沒說要改,爹說了不算,他們家是以娘為主,爹是吃閒飯的。
娘說的。
「蕭景峰,過來端菜,該吃飯了,你別像大老爺一樣蹺腳等人伺候,我可不是你家請來的老婆子。」李景兒吆喝著,石屋裡迴盪著她脆甜的聲音。
「得了,家有惡婆娘,我還不得低聲下氣的做牛做馬,唉!我這命呀!」他朝兒子、女兒眨眼,逗得他們直笑。
「命怎麼?」冷颼颼的陰風乍起。
蕭景峰改口改得很快,一手湯、一手燉肉的端上桌。「命太好了,有魚有肉有大菜,長命百歲伴吾妻。」
「貧嘴。」這人呀!幾時偷吃蜜了。
「嘴不貧,一會兒咬紅茱萸吃。」他意有所指地望著她胸前鼓鼓的隆起,眼中露著難以錯認的獸性。
感覺胸前那兩點硬起來的李景兒低頭喝湯,紅透的臉透露出她內心的春情蕩漾。
「爹,我也要吃紅茱萸。」男孩子喜歡模仿父親,爹做什麼他也要跟著做,唯恐沒跟上。
霜明的話一出,兩個大人同時一噴,一個噴飯,一個噴湯,面皮漲紅,表情一個賽一個的發窘。
都是你,說什麼胡話,孩子要被你帶壞了!惱羞成怒的李景兒惡狠狠的瞪著。
景娘,我錯了還不成,以後絕不在孩子面前說渾話!眼神求饒的蕭景峰一再做拱手狀。「霜明,茱萸是辣的,小孩子不能吃,要長大了才能吃……」欸!真掐他,這婆娘……
你這人能不能說點正經的,真把我兒子教壞了我找你算帳!怒氣未消又添新怒的李景兒以「行動」馴夫。
「不能吃啊!」他十分失望。
「不能吃,但爹給你帶了這個,不許大叫。」
蕭景峰從背囊中取出一物,霜明一見雙目大睜,驚喜地就要叫出聲。
「小匕首……」想到爹的吩咐,他趕緊捂嘴,飛快的抽出鑲了寶石的匕首,左一下,右一下的比劃著。
「霜真,爹沒忘了你,刻了蘭花紋的銀梳。」她最喜歡她的頭髮,每天都要梳好幾回。
「謝謝爹。」霜真愛不釋手的抱在懷裡。
「爹,我的、我的。」月姐兒大喊。
「好,你的鈴鐺,叮叮噹噹的好不好聽?」他一搖鈴鐺。
「好聽。」小手往前一接。
孩子們的禮物都給了,蕭景峰當然不會漏了他的女人,從懷中拿出紅布包著的蝴蝶簪,往她黑亮的發間一簪。
「好看。」人比花嬌。
「幹麼破費,你還要存聘金。」撫著發上簪子,她暗喜道。
「一點小錢而已,圖個喜氣,重要的是你們喜歡。」心意送對地方就值得了,只求他們臉上那點笑意。
「輕……輕點……輕點,蕭景峰,我受不住……嗚!你輕點嘛!撞到……啊……」
低低的抽泣聲猶如那初生的幼崽,嗚嗚咽咽的在低訴,在呻吟,在宛轉承歡,一聲又一聲……
纏綿。
搖曳的火光中投映出兩具交纏不休的身軀,像蛇一般的盤纏,展開最原始的律|動,男人一上一下往前衝刺的動作既野蠻又充滿掠奪性的力道,不死不罷休的撤著野。
身下的女子嬌弱而無助,宛若狂風暴雨下的小白花,哭得滿臉淚仍逃不過被摧殘的命運,花落飄零,喊出吟泣。
不知過了多久,仍然傳出嬌嫩的嚶嚀聲。
「輕不了呀!我的心肝……你這裡……太舒服了……我舒服得不想出去……你忍一忍,我快了……」
「忍不了,出去,你每回都說快了,可做完了後又……又重振旗鼓……我求你了,行了吧!別……別又來了……一會兒吵醒了孩子……喔!輕點……」
「就一回,我保證,你信我嘛!景娘……」
說好的一回又多一回,戰到筋疲力盡的李景兒累到手也抬不高了,她全身汗涔涔的不想動,就連蕭景峰燒了水為她淨身也察覺不到,眼皮一垂便在渾身酸痛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