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求娶嫣然弟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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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我要真偷偷摸摸,賢弟以為自己察覺得出?逃得了?」略頓。「是誰那日被解了衣帶、褲帶卻猶然未知?」

  轟!

  惠羽賢一張俊俏臉蛋頓時脹紅,血氣都上腦門了。

  她揪緊他前襟,一副想找人幹架的氣勢,撲過去重重把唇壓在他嘴上。

  他原是面無表情,此時眉心卻一蹙,頗感驚奇似。

  被動地遭她用唇狠壓,碾壓一陣後她倏又退開,因憋氣憋太久竟氣喘吁吁,而且只有她一個人在喘,面前男人除一張俊唇被弄濕弄紅,從容不變。

  淚喪啊。

  他忽然以指節挲她臉膚,這是以往他常對她做的。

  「賢弟要淫我,很簡單的,為兄任你來淫,不須你費這麼大氣力。」

  他這是……

  不行!她要越挫越勇,勇往直前啊!

  「我就淫你!」她氣到,大喝一聲為自己壯威,翻身跨坐在他腰上,揪著他的衣襟很霸氣地往兩邊一扯——

  袒露在她眼前的男性肌膚彷彿鑲著光,如珍珠般溫潤,漂亮的鎖骨間垂墜著紅線,紅線底下的那方白玉半月玦就躺在他胸前,在他兩乳之間。

  如同她的,亦是一般。

  一時間霸氣蕩然無存,剩下的是溫溫脈脈的情思與念想。

  第17章(2)

  知道她瞧見什麼了,凌淵然抬起一臂,兩指緩緩觸向她乳間,隔著中衣薄薄的一層衣料,輕易觸到那另一半的半月玦。

  「那日解了賢弟衣帶,探手去摸,是摸到它了。」他慢悠悠道:「知賢弟確實貼身戴著,未忘婚盟,如此甚好。」

  「我沒忘。」她握住他的手。

  他似是笑了,往昔在她面節總噙著笑意的閣主大人正慢慢轉回……只是她才如是想,他眼神立時一變,瞳底爍著光。

  「既是如此,那得請賢弟好好解釋一下,當初為何會留下三笑去招人覬覦?」

  ……三笑?三笑!惠羽賢先是一怔隨後才明白過來。

  她以為「江湖第一才女」和「江湖第一美人」的事應該揭過了,沒必要多提,豈知翻了頁的原來只有她,而閣主大人還等著她自清兼答辯嗎?

  再者,她此時有些意會到。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

  她卻一直忽略,所以沒去跟他「自首」。

  閣主大人今夜把事挑明,她若不接招,事態嚴重。

  她皺著臉才想從他身上翻工來,男人卻不依不撓,話已問出,非要一個完整答覆不可,換他借力使力將她制在身下。

  他嗓音幽冷。「賢弟雙眸閃爍,避面不答,莫非心虛了?」

  「心虛……個頭啦!」她摸向他的肚腹,像打算再給他一記重拳似,懊惱道:「我在想了呀,兄長突如其來這麼逼迫人,我想想還不成嗎?」

  「想!」他再逼。

  當真逼得她俏顏皺成小籠包,兩眉都快打結。

  嗯,好像有。

  「唔……哼……嗯嗯……好像有些記起了,就……跟淫賊打了起來,我鞭子颼颼颼、剛劍揮揮揮,兩位姑娘被我護在船篷裡,無事的……嗯,後來逮住淫賊搶了船,我帶她們兩人上崖,她們渾身抖得厲害,瞠大眼睛盯著我,可……可我不是淫賊啊,被她們倆盯狠了,就、就只好咧嘴笑了。」

  她發現閣主大人的眼角猛地一抽,她心也跟著抽了,於是說得更急。

  「還好有將她們倆安撫住,但江風野大,那位撥琴向我求援的姑娘衣衫太薄,冷得直抖,我把包袱裡的一件袍子讓給她保暖,她拾來金絲竹洞蕭歸還給我,還說……她很喜歡我吹的簫聲,我心裡一樂,禁不住就又笑了。」

  閣主大人這次眼角抽得更重更明顯,她都想探手替他揉揉。

  「然後後來才被擄上船的那個姑娘,她說她也冷,我包袱裡沒袍子了、就把身上那件脫給她……兄長別這麼看我,我不冷的,真的,我那時剛打完架,氣血旺盛,精力飽滿,我那些衣物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袍子都穿到有補丁了,給她們倆穿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惠羽賢撓撓臉,越說越小聲,因閣主大人凝注她的眼神,那讓她……讓她胸中室了室,好像她讓他也胸中窒礙,難以呼吸了。

  「已笑了兩回,那第三笑呢?」男人問得冷然。

  她唇一咬,硬著頭皮答道:「嗯……再然後,脫袍子給那位姑娘時動作大了些,原在貼身戴著的半月玦應是在打架時候踢出來的,我外袍一脫,把頸上的紅線也拉扯掉了……我當下還不知道自個兒掉東西,是那位姑娘替我拾回半月玦,送到我面前……見半月玦好好的沒被磕壞、摔壞,我喜到都快落淚,但不好隨便哭怕嚇著姑媳家,所以……所以就笑了呀。」

  一笑、二笑、三笑……她自覺沒說錯什麼,也都老實交代了,但閣主大人卻陡地扣緊她兩肩,低下額頭抵著她的,許久許久,沉沉吐出一口氣……好像她令他十分無力,已無言以對。

  「兄長別小瞧我,我走踏江湖雖算不上老手中的老手,也頗有幾分心得的。」

  「為兄並非小瞧你,而是……」竟覺心疼了。

  凌淵然再次品嚐到此滋味。

  一開始得知她的三笑在江湖上鬧出那麼大風波,鬧到綠柳山莊與金刀歐陽家竟敢要他乘清閣將人交出,他僅覺自個兒的東西遭人覬覦,十二萬分不快,再者,亦對她不知輕重、隨意便招桃花之事感到極度不悅。

  是當日她來到他面前,真真實實映入他眼簾,他深靜心井像被投一顆小石,漣漪湧現,緊接而來就是她那一記狠揍,令他感情漸洩。

  而此時心隱隱作疼。

  他家「賢弟」這憨直性情始終未變,已不知是好是壞了。

  惠羽賢訥訥道:「……我說完了,事情大致就是這樣,沒別的了……就算有,也、也想不出來了。」

  其實若不是跟半月玦和金絲竹洞簫有關,她肯定想不起當初為何對人家姑娘笑。

  凌淵然下結論。「賢弟那麼愛把衣物脫給旁人的話,乾脆全脫給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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