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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男性胸膛再次傳來微震,她直接離開他,掀撩絲絨薄被,下床,撿起落在床尾凳腳邊的浴袍,穿回曲線嬌美的身上。

  羅煌也下床,站在床畔,看她穿衣的背影。那一身雪胴還留有他的吻痕,在頸邊靠耳後細緻的發下肌膚,無法完全被覆蓋,

  若隱若現,恐怕連她自己都不會發現。他要留下獨他所知的記號,這是他的夢,他得這麼做。

  羅煌行往景未央背後,一把將她摟抱入懷,俊顏埋進她發裡,輕輕吸氣,舔咬她的耳垂,大掌在她胸前鑽進浴袍裡,捉握一隻柔嫩乳房,摩弄著。

  景未央先是不動,抑住胸口的劇烈起伏,待他往下摸她腫脹的層層嫩瓣,探覓那還沾溢黏稠男味的熱燙入口時,她兩手抓住他的左腕,嬌軀一轉,面對他。

  「你要來打飛祭廣澤?」美眸疏離淡漠。

  羅煌凝眄她柔冷的清艷臉蛋,也沈下眼中灼熱的火苗。

  景未央的嗓音像種報復。「你要來打飛我的丈夫?」特別是她說「丈夫」這字眼,使羅煌皺起眉,彷彿被打飛的是他。

  羅煌沒說話。

  景未央接著說:「我和我的丈夫都要一個繼承者,他要能完完全全繼承他祭姓的繼承者,我要能完完全全繼承我Red Anchor的繼承者——」

  說到這兒,他皺了一下眉,出聲截斷她。

  「你們的婚姻有什麼問題?」問了才覺得多餘。沒問題,她怎麼會讓他進入。他就是希望他們大大有問題!他今天就是來搞大問題,使她丈夫看到他們在床上,他並且下床一拳揍飛她丈夫!

  景未央沒再說話,旋足往外走。

  羅煌看著景未央離開,拿起脫在床尾凳上的衣褲,又丟下,僵硬不動地站了十幾二十秒,最後,赤裸著身軀,也朝牆中那堵門走去。

  在景未央的辦公室裡,她坐定大位,手裡握著剛從保險箱取出的合約,羅煌就走了出來,毫無遮掩走出隱形的房門。她定瞅他每一次的移動。他展示般地,一步一步趨近辦公桌前頭,站得直挺挺。

  「我很滿意你。」她先開口,把手上的合約攤在桌中央。她似乎看見他一愣,也可能是錯覺。他拿起那些紙張,沒有猶豫。

  「我沒有簽這合約。」他看完,對上她的眼。

  景未央美顏微頓。「上面有你的名字——」他們被祭廣澤找去演戲,受著不同待遇,合約也是他得簽書面,她口頭說說就行。

  「這是祭廣澤偽造的,我簽的那一紙在景上竟手中。」他簽的是工作合約,不是賣身契。

  「所以,你還是只為哥哥工作?」景未央不在意合約,這對她而言,完全不重要。說要陪她的人,一轉眼即會消失。你一張紙,我一張紙,又怎樣?能永久?能永恆?她突然覺得心空空的,什麼都留不住。她現在可是Red Anchor最高負責人啊——

  「我沒有和祭廣澤簽這合約。」羅煌再次聲明,往下說:「但如果是你要我簽,我會簽。」沒等她反應,他擺好合約,逕自取筆寫下姓名,推向她。

  景未央垂眸,眼簾映著蒼勁的字跡。

  「你也簽。」他如此說。

  她下意識接過餘溫煦煦的鋼筆,像簽結婚證書一樣,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一個男人旁邊,看了再看,輕語:「羅煌,你記得,我是Red Anchor總裁,有權要你做任何事——」

  「包含給你一個Red Anchor繼承者嗎?」突如其來的一句。

  景未央昂起臉龐,發現男人正是等她抬眸的這一霎,他狠狠俯首吻住她,吻得她嘗到血腥味。他離開她,她旋即壓抑喘息說:「包含給我一個Red Anchor繼承者。」

  那個女孩有點變了,或者她根本沒變,而是更朝目標邁進一步。她不只用吻買他的夢,還用身體買他的精子。

  他想,倘若她生一個完完全全代表她的孩子,他會很愛這個孩子。

  他曾經在床上問她是否找過其它人選?她說是,無情地說是。下床那刻,卻是回首閃著一雙水亮明眸,像年少時在他面前感傷掉淚的表情,說她要一個繼承者,也要好好做個女人。

  換言之,他除了是一個提供精子給她的種男,還是她慾望出口的猛男,完全一個Red Anchor旗下商品。

  她開始安排他演戲,他的復出之作「武神黃昏」是一部動作片,他飾演名叫黃昏的亡命之徒,大致上沒什麼劇情台詞,就是一直在與眾多配角對打、追逐、纏門,拍攝過程他打得狠、打得真,讓幾名同劇演員住進醫院,未映先轟動。上映後,更是場場爆滿,媒體因而將「武神」和他的名字連結起來。

  為此,家族麼堂嬸來訪,恭賀他事業有成,這特意,令他深感奇詭。

  「您有話直說。」

  尤里西斯街被橄欖樹包圍的藍瓦白屋客廳裡,坐著一名穿著波西米亞風味的飄然女子,她面朝落地窗,等羅煌將茶水端來她前方的小圓桌,她問他:「這些橄欖樹有的是新種下的吧?」

  「我不清楚。」羅煌放妥薄荷茶、一碟香草餅乾,高大身軀躺入桌子左邊的午睡沙發。

  「我上次教你的方法用上了嗎?」閒聊地說著。

  「嗯。」熏衣草和葫蘆巴的確讓他作情慾夢,夢近乎成真,只差那麼一點……「如果我不想讓她太早懷孕,有什麼方法?」

  他嗓音低沉沉、思吟地傳出。

  她喝了口茶,垂眸嗔聞杯緣熱息,說:「戴保險套。」

  「我要一個不被她發現的方法。」羅煌緩聲回道,眼神幽邈透出窗門之外,像被催眠。

  「所以,她很想生孩子,你不想要?」放下茶杯,蘇林微笑著。「薄荷使用過量,會不舉。」

  羅煌平聲靜氣,似在吐納。「不是不想要,是不想太早。」

  蘇林點頭,回味薄荷茶的清雅香氣,揀塊弦月形餅乾吃。還是薄荷口味!弦月薄荷?新奇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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