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醉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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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有道是——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她啊,就是那個庸人。

  見真相大白,清蓮識趣起身。「你們慢聊,我們幾個到外頭幫你們守門。」

  抓著仍想聽個分明的婢女,清蓮把房門關上。

  直到房裡只剩他們兩個,琉璃才幽幽說道:「你遲遲不跟我洞房,就是這個原因?」

  事已至此,權傲天也覺得沒必要再隱瞞了。什麼男子氣概、男人的尊嚴,全丟一邊去吧!

  他老實承認道:「在你之前,我只覺得女人煩、吵,動不動就撒潑胡鬧,根本沒那個興致好好瞭解她們。但這兩天,你突然拋給我那麼大的難題,我才驀地發現,我之前真的太疏懶了,竟害得你那麼傷心。為了不想再看你掉眼淚,我才會再找上清蓮,望她幫我指點迷津。」

  琉璃垂下眼睛。「這種事……你可以早點告訴我……」

  「我說不出口。」他也有他的脾氣。要他在自個兒喜歡的女人面前,承認自己未經人事,還得到花樓來上課——叫他面子往哪兒擺?

  「有什麼關係。」她看了他一眼。「你應該曉得的吧,那事兒我也不熟啊。」

  他還是搖頭。

  「爹說讓自個兒的媳婦幸福,是做男人的責任。」他深吐口氣。「我承認我腦子是有點直,但在清蓮姑娘調教下,我總算有了一點進步。」

  所以他才會一連兩天,開口閉口就是要圓房?

  一邊想著,她一邊四顧花團錦簇,掛滿紅錦絲緞的閨房,很難想像在這麼一個香艷撩人的地方,清蓮姑娘是怎麼樣地調教他?

  而且他剛剛還擔保,說他跟清蓮姑娘是清清白白的,連清蓮姑娘一根手指也沒碰過!

  難以想像。

  「清蓮姑娘教了你什麼?」她懇切地問。

  他看著她,又說不出話來了。

  「這麼難以啟齒?」她一下又吃起味來。

  誰叫清蓮是這麼活色生香的美人,而他——又是這麼健碩英俊的美男子,要她不起懷疑,非常難。

  「是很難言述——」他兩手在胸前比劃著,男女歡愛這事不若筆墨紙硯,還有個實體可以審視。「她教我在圓房的時候,我應該怎麼做,應該碰你哪裡……然後你應該會有什麼反應,然後我可以這麼做跟那麼做……」

  這兩個憨人!躲在外頭偷聽的清蓮長聲歎氣,繼續再讓他們這樣那樣下去,恐怕天黑都還解釋不完。

  她哪有那閒工夫陪他倆慢慢磨蹭!

  清蓮挺起身,突然闖進房裡,把專注比劃跟專注聆聽的兩人嚇了一大跳。

  清蓮看著兩人搖了搖頭。「我看我就送佛送上西天——」她左右兩手各抓住他們。「過來,我示範給你們看!」

  第7章(1)

  清蓮大方地坐在紅木鑲嵌的大床上,纖手一指要兩人坐下。

  「權少夫人,」她望著琉璃點頭。「你可要仔細看了,我是怎麼調教權少爺的。」

  她大方地解開腰間的繫帶。「開頭要解衣裳,這點應該不消我說明了。再來就是碰——隔著兜衣握住兩乳,輕輕慢慢地揉。」

  清蓮毫不避諱,直接用兩手施作。「我就是這樣教他的,你可要看仔細,別回頭又大吃飛醋!你可以看見——看見沒有?女人的胸脯就像麵團一樣,又綿又軟。我告訴他一定要這樣揉你的胸脯,直到上頭兩個尖點挺起來才算數。」

  琉璃呆住了。她現在終於明瞭,為什麼傲天得上花樓來學這些——雖說她自個兒身上也有那又綿又軟的胸脯,可是,她從沒想過可以這樣搓揉它們。

  而且——她偷覷了身旁的傲天一眼,想到將來碰它們的人是他,她腹底有些甜酥酥地麻,心裡好不平靜。

  「接下來我要他幫你解下身上的衣裳,今天我就點到為止,大致說一說我是怎麼教他的。」清蓮撩開裙擺,露出細白的長腿。「現在就當我身上不著片縷,我教權少爺要從你腳趾頭慢慢親上來,同時還要一邊輕挲,就當他是在撫摸上好的古玉——」

  打從清蓮開始解釋,權傲天眼睛就一直望著琉璃,浮想連翩地望著她放在腿上的柔荑。教他朝思暮想的就是這一雙細如凝脂,又柔若無骨的小手。他想起自己曾經那樣細細密密地捏在掌心把玩,他下腹又是一陣騷亂,坐立難安。

  每個夜裡,不知怎麼搞的,他總會作著舔舐吮啃她指尖的綺夢——尤其經過清蓮調教,這兩晚的夢境,更是栩栩如生,彷彿是他親身經歷那般。

  白日醒來,他都還要怔忡好一會兒,才會想起一切不過是夢。

  前頭清蓮解釋得認真,琉璃卻聽得有一搭沒一搭,她一半心神是落在傲天身上。見他呆呆地望著自己,就知道他根本沒在聽清蓮說話。

  可見他剛才說的是真的——他來這兒的目的,真的純粹是為了學習男女之事,他對清蓮並無情愫。

  她赧然地想,雖說自己對他看過別的女人的身子,有那麼一點在意,可剛剛清蓮說得也對,哪有人一生下來就懂這種事的?

  人家他都肯為了她拉下臉來努力,而她又怎麼好意思,繼續吃這種沒意思的醋?

  一想通,她眉間也就鬆開了,帶著點笑的,她手一搡他。「清蓮姑娘在說話,你有沒有在聽響——」

  沒料到手才剛碰到他,他一把就將她手握住了。

  「琉璃。」

  他這聲喚,又低又啞,加上他燙熱的手溫——琉璃覺得自己就快融化了。

  「怎麼了?」她垂下眼瞼睨他,那眼波,軟得像春水似的。

  他壓低聲音說:「要不是清蓮姑娘解釋,恐怕我到現在,還在擔心自己夜裡夢的那些,是不是因為腦子出了什麼問題。」

  她跟著壓低聲音問:「你夢了什麼?」

  「你。」他揉捏她細小的手掌,帶點兒靦眺地笑著。「打從見你第一晚,我老會在夜裡作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噯,細節我就不說了,總而言之,我從來沒那樣過。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我這麼朝思暮想,日夜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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