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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她嘴角含笑地為兩人布菜,慇勤周到;而巫澈一邊大口吃著,趁人不注意時,多瞧了她好幾眼。

  吃飽喝足後,三人便回屋休息。只是巫澈才進屋沒多久,便有人來敵門。

  他走過去打開門,發現芙蓉站在外頭,他目光亮了下,心下歡喜,面上卻不顯,酷酷地問:「有事?」

  芙蓉輕輕點頭,道明來意。「有事與你相商。」

  她在席間不說,等吃飽回屋了才來,必是瞞著她家小少爺的。於是他道:「進來說。」他讓到一旁,等她進屋。

  她忙道:「不了,天色晚了不便,我在這裡說就行。」

  他聽了一頓,盯著她,忽然大步跨出去,向她靠近。

  面對他突然的逼近,芙蓉急忙退後,全神警戒地瞪著他:「做什麼?」

  瞧她像個刺蝟似的,又出那種嚴陣以待的神情,令巫澈著實感到好笑。

  他故意將她逼得退到欄杆邊,兩手放在她左右兩邊的橫桿上,低下頭,把臉湊近,慵懶地開口。

  「你覺得我要是真想對你做什麼,你逃得了嗎?」

  芙蓉杏眼圓睜地瞪著他。她明白他的意思,她這麼避嫌地站在門外,實在多此一舉,他既然武功高強,若想對她做什麼早就做了,根本不必引誘她進屋,直接劫了她都有可能。

  她只覺得臉上拂來的一陣鼻息搔得臉臊,咬牙道:「你說話就說話,一定要靠這麼近嗎?」

  「你說話就說話,一定要像防色鬼似的防我嗎?」

  「我哪有像防色鬼似的防你?」

  「你真沒有?」

  第8章(2)

  他促狹的表情提醒了她,當初是誰懷疑他意圖不軌而不告而別的?是她。

  芙蓉被說得無法辯駁,加上他說得對,他若是真要對她輕薄早就做了,不會等到現在。但她不甘心呀,好似這事都是她的錯,說真格的,這事他要負大部分的責任。

  「你也知道我打不過你,我一個姑娘家,不僅要保護小少爺,也要護著自己,你不知道你當時那模樣有多嚇人,任何人見了都想逃,掌櫃和夥計見了你不也急著關門嗎?要不是我及時打圓場,人家還不給咱們住呢。」

  巫澈被說得一噎。這事確實是她站出來才搞定的,他在心裡把掌櫃和店小二都罵了一遍。

  見他無法反駁,她趁熱又道:「況且今日還有鏢師來向我自薦呢,因為人家說你一身邪氣,怕咱們吃虧,建議我別請鏢師護衛上路。你瞧,不管誰見到你,都以為遇著惡人,又怎能怪我不告而別?」

  巫澈本意是想與她拉近距離,一來是故意逗她,二來也想藉此讓她對自己鬆懈下來,別老是用疏離、客氣的態度對他,卻沒想到這丫頭嘴硬,抓著他的錯處不放,還板起面孔怪罪他。

  她就不能率性一點嗎?非掛著一張面具跟他裝客氣。

  他冷哼一聲。「別人怎麼看,不關老子的事,你不是說我是正人君子嗎?既然這樣,又為何處處防著我?」

  芙蓉臉色一僵,怒瞪他。「你剛才偷聽?」

  「不是偷聽,是正巧聽到。」

  這話分明是狡辯,他如果來了,她怎麼沒發現?分明是他故意隱藏氣息,這表示她那時對海公子說的話,他全都聽到了。

  想到此,她臉上不禁浮現臊意,氣羞道:「君子可不會偷偷摸摸的,莫怪我防你,瞧你現在這樣子把我困牢,任何人見了,還以為你對我有意呢!」

  「丫頭,你清楚,我看上的不是你,我看上的是銀子。」巫澈冷傲地說,雙臂橫胸,挺起胸膛,一副不屑女色的模樣。

  芙蓉聽了這話,不知怎麼著,生出一股氣,故意裝作客氣有禮,卻是十足應付的語氣嘲諷他。「是,我明白,一文錢逼死英雄漢嘛,委屈您了。」

  巫澈嗤笑。「傻丫頭沒見識,一文錢哪逼得死人,一萬兩還差不多!」

  芙蓉抖了抖嘴角。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她忍!

  「您早點休息,我不打擾您了。」她負氣說完,轉身就回隔壁屋子,關上門,不再理他。

  她一進屋,小少爺便瞧見她臉上的怒火,奇怪地問:「芙蓉,你怎麼了?誰惹你了?」

  「還不是那位——」她正要指著隔壁房間,猛然想起自己怎麼就回來了?她去找巫澈是要談價碼的事,跟他討價還價一番,結果被他一激就給忘了。

  她用手揉著額頭,這下好了,正事沒談到,倒是跟他打了一場嘴仗。

  「芙蓉?」

  「沒事,少爺,我跟巫澈說好了,明日一早就上路。少爺好好休息吧,芙蓉就在外間守著。」

  他們住的這間屋子較大,有裡間和外間,小少爺睡在裡間,她則在外間的榻上睡,護著小少爺。

  她伺候小少爺上了床,熄了燈後,便到外間和衣躺下。

  她在黑暗中睜著眼,卻無一絲睡意,腦中不禁又浮現巫澈適才說的話。

  他說看不上她?想到就有氣。哼,誰要他看上,她才看不上他這個粗漢呢!

  花子靳盤腿坐在椅上,一夜打坐入眠,醒來時,巫姜已經不在了。

  他掃了屋內一圈,心想,這女人來無影去無蹤的功夫倒是十分了得。

  他的視線不經意往下,立刻愣住。

  在他面前的地上放了一碗綠豆糕,綠豆糕竟還插了一炷香,像在祭拜。

  他先是一呆,接著感到啼笑皆非。好啊,這女人居然把他當神像來打趣,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雖然如此,他嘴角上的笑意卻不減。

  天微微亮,吃過早飯後,便整裝上路。

  花子靳出門前,頭部被套上黑布,讓人帶上馬車,這是為了不讓人知曉真正的威遠將軍坐在哪輛囚車裡。

  進入馬車後,車門落了鎖,花子靳拿下頭上的黑布,他沉默了會兒,接著忍不住彎下身,打開座下的櫃子,瞧瞧裡頭有沒有人?

  見是空的,他緩緩直起身。這丫頭走時也不打聲招呼,她來去自如,不好抓住哪!

  此時,外頭傳來兩名官兵的低聲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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