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滿臉通紅,渾身輕顫的開口:「因為這是我想要的……」
她直視著他的眼,張嘴吐出一句。
「我想要你。」
這一句,十分小聲,卻無比清晰,萬般堅定,沒有丁點遲疑。
小小的四個字,迴盪一室。
他看著她,瞳眸變得又黑又深。
這一刻,她好怕他會拒絕她,會羞辱她,要她滾出去。
她當他是什麼人?可以讓她花錢買?她就算有金山銀山也買不起他一根頭髮。
更別提,過去這些日子,她膽敢避著他、躲著他——
她傷了他,她知道。
即便他裝作不以為意,她依然能感覺得到。
無形的作為,比真刀真槍更傷人。
再沒有誰比她更明白這道理。
可事已至此,他想怎麼對她,都是她活該。
她屏息等著,等他做決定。
驀地,眼前的男人,抬起了手。
她唇微啟,身顫顫,差點怕得閉上了眼。
下一瞬,他的手落到了他自個兒的腰帶上,開始脫衣服。
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臉又紅,差點往後退開。
他一件一件的脫,腰帶、外衣、單衣,鞋襪、長褲,全一一褪去。
她看得有些傻眼,因為禮教,她沒真的瞧過男人的身子,即便出門在外奔波,就算偶爾有鄉野村夫、碼頭工人裸著上半身,她遠遠見了也遠遠把視線挪開,更別提全身一絲不掛的男人了。
當他把褲子也脫了,她抽了口氣,又羞又驚的撇開了視線,然後又覺得這樣好傻,她都來了,都不知羞恥的把話說白了,這時再這般如此,就太過矯情虛偽了。
於是,鼓起勇氣,深吸口氣,把視線挪了回來。
那男人仍赤條條的站在眼前,全身未著片縷,卻萬分自在,好似仍穿著衣那般。他在脫衣時也是那樣自在,好像她已在這兒看過他脫衣上百次似的。
褪去了書生斯文的外衣,眼前的男人看來有些嚇人。
雖然蒼白了些,但他的身體精壯結實,分明的肌理,沒有一絲贅肉,像是被鍛鐵打造的精鋼,看起來比碼頭上的工人還要強壯有力。
而他腿間明顯勃發的昂揚,更讓她渾身發熱,臉紅心跳。
她不敢真的細看,太羞人了,她沒那個膽。
然後,他朝她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腰。
她倒抽口氣,有想閃躲,可他已將她舉了起來,讓她坐到圓桌上,然後握住她的腳,開始脫她腳上的大鞋。
溫柔羞得想抽腿,但他握住了她的小腿,他褪去了她的鞋襪,露出她的大腳,她還來不及多想,他已又伸手脫她的長褲,她萬分羞窘,反射性的伸手抓住褲頭,往後閃躲,赤足踩上了他的胸膛。
「你不是想要我?」
他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語氣透著嘲弄。
這陣混亂,讓她頭上的小帽掉了,長髮散落了下來。
她垂著眼,又羞又窘,緊張的吞嚥著口水,才深吸口氣,抬眼看他。
他挑著眉,一副他就知道她不敢的模樣。
剎那間,有些惱。
這是她的身子,她的。
即便他心不在她身上也可以,她不求多,只求一夜。
一夜春宵。
然後她就可以死心。
死心去過她的日子。
如果要給,若真的要給,她寧願給他。
溫柔直視著他,把踩著他的裸足,從他胸膛上挪開,面紅耳赤的鬆開了抓著褲頭的手,慢慢坐起身來。
他下顎緊繃,垂眼看著她,緩緩替她脫掉了她的長褲。
寒氣瞬間襲來,讓一雙光裸的腿,有些涼颼颼的,她微微抖顫了起來,但沒有移開看著他的眼。
他比她高上許多,即便坐到了桌上,他仍高她半個頭,當他靠得那麼近,那讓她得抬頭看著他。
驀地,他將那雙大手,放到了她赤裸的大腿上。
他的手很熱,很暖,讓她又顫。
他盯著她,眼角微抽,大手緩緩的,來來回回的,撫摸著她的腿。
那引發陣陣酥麻,讓她抖得更厲害,心跳得更急,可她依然沒有挪開與他對視的眼。
他將她拉回到桌邊,站在她雙腿間,張嘴開口。
「把你的衣服脫了。」
他說著,嗓音聽來異常低啞。
她臉更紅,但抬起手,脫了外衣,那不是太困難,可單衣側邊的小衣帶結太多,他又直盯著她瞧,大手還越摸越上來,讓她手抖得更厲害。
天知道,她的腿側就這樣貼著他結實的腿,幾乎像是夾著他,這男人靠得那麼近,即便單衣仍垂擋著,她依然能隱隱感覺得到他勃發的昂揚散發的熱氣。
她解不開結,以為他會幫她,可他沒有,就只是站在她身前,摸著她的腿,看著她抖著手解開那些小結。
好不容易,她終於解開了身側那些衣帶小結,露出了肌膚,和其下裹胸的布。
那一瞬間,她看見他黑瞳黯了一下,感覺到他稍稍收緊了在她腿上的大手,教她不禁也抽了口氣。
「把那也解了。」
他說,語音變得更加粗嗄。
她再吸口氣,紅著臉繼續解開那束胸的布條,那結更緊,更難開,她不得不垂眼去查看那結,他的手在這時更加往上,幾乎從大腿外側,滑到了臀。
然後,就在她幾乎要放棄,想厚顏問他有沒有剪子時,那可惡的布條,終於被她扯開落了下來。
那束縛一鬆,她忍不住大大口的喘了口氣,卻見他抬手捧握住了她的酥胸,她嚇了一跳,差點又想閃,可當他的大手觸碰著她時,那感覺很……很……舒服……
比他撫摸她的腿還要撩人,帶來更強烈的酥麻,讓她渾身發軟。
他的手很熱,動作很溫柔。
她有些著迷的看著他的大手在她酥胸上移動,當他的拇指撫過她敏感的尖端時,她瑟縮顫抖著,聽到一聲陌生的呻吟逸出唇瓣。
發現那是自己發出的聲音,她羞怯的咬住了唇。
可那沒有用,他一再撫弄著她,輕輕的揉著、撫著、握著,讓她喘不過氣來,幾度張嘴喘息,低低的呻吟一次又一次的溜了出來。
她縮著身子,低垂著腦袋,只覺臉紅耳熱,等到回神,她已抓著他的腰側,用額頭貼抵著他的肩頭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