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迎娶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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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那兩名惡徒勢必會再找上這位姑娘,我們怎可見死不救?」

  「那關咱們什麼事,又不是我們唆使那些人找她的。」任狂一臉不以為然。「再說玉弟你不是急著趕路嗎?多個人可會拖慢行程的。」

  聽見他如此涼薄的話,斯凝玉有些惱怒。

  「話怎麼能這麼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輩中人的職責,倘若你不想幫她,儘管走便是,我自會送她回去。」他還有臉說別人,這一路上在拖延行程的人分明是他!

  「玉弟一定要管她的事?」任狂眸光閃過一絲不甘。

  「我無法見死不救。」她雙目間充滿凜然之氣。

  「那我索性殺了她,這樣你就用不著送她回去!」

  見他真的舉起手,目露殺意,斯凝玉駭然,連忙攔在他身前,牢牢握住他的手,不准他輕舉妄動。

  「你若是敢濫殺無辜,是非不分,今後我就不再認你為義兄!」她撂下重話。

  見心心唸唸的人竟然為了一名陌生女子對自己說出如此決然之語,任狂眼中陡然燃起兩簇怒焰。

  迎上他怒氣騰騰的眼,斯凝玉歎一聲,也覺得自己口氣太重了些,畢竟剛才若非他及時回來,她也沒把握保護得了這姑娘。

  略一頓,她緩下語氣說:「我知大哥素來不在意旁人的生死,可我幼承庭訓,不能坐視有人遇危不管,若是大哥無法認同我的做法,那麼咱們就此別過,他日相逢,你仍是我的大哥。」

  見他語氣柔婉,任狂一哼,眸中怒焰總算徐徐消散。

  「哼,什麼他日相逢?沒這種事!我說過要與你一道上成都去的,你以為這樣就能撇下我嗎?」他狂肆的俊顏揚起一笑,見心愛之人靠他極近,兩手索性圈抱在他腰間,將他摟個滿懷,跋扈的繼續說著將來計劃。

  「等到了成都後,你辦妥了事,咱們便四處去遊山玩水,等玩膩了,我再帶你回無爭島見我娘。」

  被他如此曖昧的摟抱著,斯凝玉白玉般的面頰頓時染上一抹薄紅,凝起眉推開他。

  驀地想起一旁還有位姑娘,她不再與他爭辯什麼,回頭對褚君君說:「褚姑娘,不如這樣吧,天色也不早了,今晚你就先在這間房裡暫歇一夜,明早咱們就上路。」

  那名少女還未出聲,任狂倏地面露喜色。

  「你的房間讓給她睡,那你今晚就跟我一塊睡吧。」想到能跟他同房而眠,他笑咧了嘴。

  這般毫不掩飾的欣喜之情令斯凝玉好笑又好氣。

  「不用麻煩大哥了,我會再向小二要一間房。」

  某人笑意瞬間盡斂,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怨念。

  瞟見前方馬上的兩人,策馬跟在後面的任狂臉色沉晦得想殺人。

  那姓褚的女子不會騎馬,於是他的玉弟便不顧他的反對,與她共乘一騎。

  看著坐在後方的褚君君雙手圈抱著他的玉弟,他陰森的發出冷笑。不能明著殺那女人,但整她的法子可多的是!

  背後及雙臂頻頻生疼,彷彿被什麼銳物擊中,令褚君君皺擰了一雙黛眉,微微側眸瞟向騎在左後方的任狂,迎上他那雙散發著邪詭之氣的寒眸,不由得一凜。

  這一眼,讓他更加確定了一件事,這一路行來,都是他暗暗在偷襲她!

  但她有些不明白,他為何會對她有如此強烈的敵意?

  不經意瞥見他望向斯公子的眼神,她微怔了下,心頭忽然頓閃一念。

  細想他對斯公子過於親暱的舉止,她更是黛眉微顰,心下隱然有些了悟。

  她暗暗搖首,無法苟同這般情事,何況就她的觀察,斯公子對任公子似乎並沒有那個意思,所以,看來應只是任公子自個兒的一相情願罷了。

  為了報答斯公子的救命之恩,她不能讓他陷入男人的魔爪中!因此,顧不得身上頻頻遭受不明物體擊中的疼痛,她的雙臂還是牢牢的圈抱著身前男人不肯鬆開。

  陰陽和合乃是天地之道,男子與男子之間,若有苟且之事,是不見容於世的。

  她絕不能讓任狂染指溫潤如玉的斯公子。

  晌午時分,一行三人,在一處河畔停馬飲水。

  斯凝玉渾然沒有察覺任狂與褚君君之間暗潮洶湧的情勢,面對同是女兒身的褚君君,更是沒刻意避嫌,慇勤的扶她下馬,又體貼的將隨身水囊先遞給她飲用,對她呵護備至。

  這些舉動看得一旁的任狂眸色益發陰凝,完全將褚君君視為眼中釘、掌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感受到一道帶著毒辣敵意的視線,褚君君偏頭一瞥,便看見任狂目露凶芒,狠狠的瞪著她,彷彿恨不得要將她大卸八塊,她背脊登時發寒,不由自主的偎向身旁的人。

  「怎麼了,褚姑娘,不舒服嗎?」斯凝玉發覺她身子微微輕顫,以為她有所不適,關切的詢問。

  她略一遲疑,輕搖螓首。

  「我……沒事。」嬌美的容顏上不自禁的微露一絲怯意。

  瞟見她臉上透著些許的驚懼之色,斯凝玉以為她仍為昨日的事餘悸猶存,便柔聲勸哄。

  「你不用擔心,縱使那兩名惡徒追來,有我與大哥在,他們也傷不了你分毫。」

  「多謝斯公子。」褚君君沒有說出此刻她擔憂的並非那兩人,而是任狂。

  接過她飲罷的水囊,斯凝玉正想飲用,任狂卻陡然將他的水囊遞上,換走她手中那隻。「你喝我的。」

  「為什麼?」她不解。

  「我水囊裡的水比較甜。」

  「是嗎?我記得咱們裝的是同一口井裡的水。」她狐疑的睞向他。

  「就算是同一口井,裝在我水囊裡的水就是比較甜,你喝就是了。」就連一滴唾沫,他都不許那女人玷污他的玉弟。

  拗不過他,斯凝玉只好接下他的水囊飲了幾口再還給他。

  任狂接過便就口飲著,莫名的面露滿足笑意,然後又將水囊湊到斯凝玉唇邊。「再喝一口。」打定主意要她也飲下沾了他唾沫的水。

  「我不渴了。」她蹙眉別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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