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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在公孫狩氣沖沖地踩著大步離去後,海冬青把頭探進廳裡一看,就見文謹正手拿著一疊銀票,當成扇子般地扇呀扇。

  當晚帶著博格朗大肆採購回來的月穹,在收到那一疊厚厚的銀票時,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被坑了的錢竟還有機會回到她的口袋裡。

  「開心嗎?」文謹笑意淡淡地看著她的呆傻樣。

  「開心!」她又叫又笑地跳至他的身上,不但又狼吻了他一把,還樂得想把他給抱起來轉圈圈,不過卻被他很堅定地拒絕了。

  文謹走過站在原地點算著銀票的月穹,緩步走向浴房,並且刻意地……一路走,一路脫。

  月穹馬上就忘記她剛剛點到哪一張了。

  站在水氣氤氳裊裊的浴房中,文謹脫去了身上的內衫,露出完美得令人難以挪開眼的上半身,正當他想脫下身上唯一的一件長褲時,他側過首,笑看著正趴在浴房屏風上偷窺的某人。

  「想看美男出浴?」就知道她一定會上鉤。

  「早就想看了!」既然被發現那月穹也不躲躲藏藏了,正大光明的去抱來一張小板凳。

  「行,為夫洗給你看。」

  「你今兒個這麼大方?」她還以為她會被他扔出去。

  他懶懶拋下一記媚眼,「不想看就算了。」

  「我想我想我當然想!」她趕緊將小板凳擺放在浴桶邊並且快速坐好,屏氣凝神地準備看他下一步的動作。

  不負月穹所望,文謹拿下了頂上的髮冠,披著一頭在燭光下反射著墨玉色光澤的青絲,徐徐緩緩地跨進了浴桶裡,正當月穹不滿地想抗議時,他已自浴桶內扔出那條濕透的長褲,掬水洗過了臉後,他便仰首靠在浴桶邊享受著溫度適中的熱水。

  「嘶……」某種詭異的音調自正擦著口水的月穹的嘴邊傳來。

  文謹抬起一手朝她勾了勾,「想不想摸摸?」

  「嗯……」她著迷地看著由他指尖滑落的水珠。

  他在她湊近了身子時,挑起她的一綹發,將她拉到他的身前,隔著浴桶貼在她的唇上問。

  「揉一揉?」

  「好想!」冷不防遭他一咬回神,月穹掩著被咬痛的唇瓣答道。

  「捏一下?」

  「可以嗎?」

  在把她釣得上鉤時,文謹輕聲在她耳邊問。

  「先給為夫交代一下,你曾對公孫狩做過什麼?」她以為他會把此事就此放過,光只為她出氣而不問她理由嗎?想得美!

  宛如被一盆冷水潑醒的月穹,這下總算知道今晚她為何會有特別待遇的原因了。

  她結結巴巴,「就是、就是……」

  「根據我的情報,夫人你下藥迷昏了他?」文謹可沒忘了在她回來前,海冬青那個情報頭子擱在他桌案上的那疊資料,裡頭是如何詳盡道出她與公孫狩結樑子的始末。

  「我那時年少不懂事……」她愈看他此刻格外和藹可親的笑容,愈覺得這會兒麻煩惹大了,因自家夫君的心眼,小到與他的笑容完全成反比。

  「還畫了幾幅裸畫?」

  她唯唯諾諾,語氣裡十足十的不情願,「不都被他給撕光了……」

  「你就對公孫狩那麼念念不忘?」他冷冷地問,對她光只是在客棧瞄到一眼公孫狩的身影,就一直記著他的這事介意得很。

  她還不知道她踩了醋桶,老老實實地都跟他交代了,「怎麼可能?他長得又沒你好看,身材也沒你的養眼,我幹嘛要念著那個黑心奸商……」

  驀地眼前一花,月穹還沒回過神來時,雙唇已被他擄獲,難得火辣辣又毫不掩飾的怒意,直將她親得頭昏眼也花,他還惡狠狠地在她的纖頸上咬了一記。

  「往後連想都不許再想起他。」

  「喔……」她向來也只記得欠她債的啊,既然現下都已經還上了,那她還記得那傢伙幹嘛?

  「也不可以回味他的身材。」文謹最討厭她拿以前看過的男人來比較他的身材了。

  她嘿嘿直笑,「反正我已經找到更好看的了……」

  「還要時時刻刻心裡都想著我。」他用力揉了揉她的臉,不滿足地看著她沒心沒肺的傻樣,並不忘藉機向她勒索。

  月穹再如何被迷得心智都離了家,此時也嗅到空氣中的醋味,與他暗地裡又在暗坑她什麼了。

  「艷二娘,你的下限呢?」敢情今日的芙蓉出水就是源自他的妒意?他竟不惜犧牲美色來討價還價?

  「喂狗吃了。」不擇手段這四字,在娶了她後早已是信手拈來的常態了。

  達成目的後,文謹沒過一會兒,就將想要把手探進浴桶裡的月穹給轟出去了,他慢條斯理地收拾好自己,走出浴房後,見月穹也沒回她自個兒的房,反而坐在桌案前拿筆寫寫畫畫。

  拿著布巾拭發的他悄然無聲地看著月穹美麗的側臉。

  也許月穹的容貌並不十分出眾,但她的眉眼還是很動人的,只是大部分的人在注意到她時,首先第一個所見到的,都是她張揚奔放的性子,而因此忽略了她的容貌,所以那些人自然也從不知道,當她安靜下來專心做一件事時,她美得傾國傾城,美得讓他恨不能傾心把一切都掏出來交給她。

  見不著她這副模樣的人,他從不為他們感到惋惜,反倒覺得慶幸。

  就是因為他們的有眼無珠,這才讓橫行霸道的月穹,在經歷過多年的江湖驚濤駭浪後,還能完完整整地來到他的身邊。

  他想,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有多麼的高興。

  她是他一人的,從未有人發覺她的美,也從沒有人,能像他這般將她給拿捏在手心裡。

  待到髮絲已干,而月穹也畫得差不多時,文謹側躺在床上,對著那名抱著大作就想回房的月穹道。

  「過來。」

  月穹手抱著畫作側首看著他,見他面上波瀾不興,也無什麼詭異的神情,她不由得認真反省起,自己是否又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他什麼。

  「你想做什麼?」方纔她不是已交代得很清楚,心中絕無二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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