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氣嬌娘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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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他粗狂掌心探上,撫著她的頭、她的頰、歎道:「嫣兒知道是情話就好了,這樣的情話,這輩子我也只會說給你聽。」

  道完,他偏首去尋她的唇,一掌托著她的後腦勺,一下子攻進那綿軟芳腔內,大有要將她一口吞進肚腹的火熱激切。

  喬倚嫣嗚嗚咽嚥著,喜極而泣的淚顆頰滑下,那些溫燙液體不是被他拭掉,就是被他吮去,她的氣息裡儘是他,看到、嗅到嘗到、碰觸到的,全部是他。

  他留意著她臂上的傷,擁著她躺下,高大身軀虛懸在上方,護住她也困住她。

  「嫣兒那時惹得我好生氣。」說話的同時,他鬆解了彼此的腰帶,生著無數繭子的手掌慢騰騰滑入她衣衫底下,那一身水潤清肌令他再三留連,而他更愛的是她細細顫顫的輕吟。

  喬倚嫣想逮住他的手,想讓自己能好好聽他說話,但不能夠……她帶傷的左臂一直被他扣住,右手一貼上他發燙剛硬的身軀,便著迷般一直撫摸下去。

  她喘息,眸光朦朧,下意識辯著。「我那麼乖,才沒有……沒有惹你生氣……」

  「你有。」斬釘截鐵,語氣微忿。「你說要把我拱手相讓。」

  「……啊?」有、有嗎?

  「還敢給本侯裝傻!你說我若有喜愛的姑娘,喜愛到想把人迎進府給名分,你就把定遠侯夫人的位置拱手相讓……試問本侯還能喜愛誰?除了你喬嫣兒,還能喜愛誰?」

  他根本還沒正經開罵,她怔怔望他,眼淚已啪啦啪啦地流。

  「你哭什麼哭?」忙著幫她抹淚。

  「你、你說的……說喜愛我……」連鼻水都哭出來了,還好她家侯爺眼明手快,抓來丟在枕邊的一條素帕立時擦了過來。

  蕭陌粗聲罵。「廢話!」

  「嗚嗚……可是妾身就是……就是想聽這種廢話嘛,侯爺願不願再說?」

  渴望的眸光、紅彤彤的鵝蛋臉,粉嫩唇瓣逸出俏皮卻帶乞意的話語,彷彿很堅強的神態卻透著可憐兮兮的氣味兒……他的妻,面對她所認定的「敵方」時,可以極度剽悍凶狠,卻總在他面前流露出女兒家的模樣,既柔又軟,好欺負得很,也太容易招人心疼。

  他再次深吮她的嫩唇,不知這一吻是否能傳達他深抑在內心的情。

  他是如此拙於言語、拙於表達,但為了她,且放手去試了。

  熱切的薄唇挪到她耳畔,吮著那可愛的耳珠,低柔帶啞地傾吐——

  「嫣兒,我心悅你,非常非常,此生……怕已不能無你。」

  第十三章 毒婦配惡徒(2)

  蕭陌抬起頭,以為會見到一張笑得無比燦爛的嬌顏,結果,眼前女兒家的容顏是嬌,但下一瞬,嬌美五官卻微微皺成一團,菱唇扁了扁、扁過又扁,然後……放聲大哭!

  她邊哭還邊試圖往他懷裡鑽,沒被他扣住的右臂緊緊攬住他的頸,他朝她壓下,聽到她本能發出的悶哼嚇了一跳,以為壓壞她了,想撐臂起身察看,她又死死攬住不肯讓步,甚至連一雙玉腿都用上,親密圈住他的腰,腿心抵緊上來。

  這樣……太美妙,卻也……不太妙啊!

  蕭陌今夜進寢居時,他能以項上人頭發誓,一開始他完全沒要讓兩人演變成眼下這般勢態。

  再怎麼說,她身上有傷,而他也久未回到寢居,他僅是緊張她的傷勢,加上內心有著許多話、許多事不吐不快,他以為對她說清楚、道明白之後,可以讓她好眠,而自己亦可好眠,但……他與她之間的事,永遠難以計量,如今又訴盡情衷、放任情感自流,如何還能忍住?

  所以她不肯忍,而他也忍不了。

  一雙男女便如寶劍尋到那唯一的劍鞘,唯一的歸所,喜愛心動到了極處,再無任何方法去宣洩、去表示,最終只能結合。

  寶劍還鞘,他進到她體內,兩具身子成為一個,彼此變成對方的一部分。

  身上的衣衫與裙褲根本不及褪盡,被熾熱焚燒了心魂的兩人已深深結合,緊緊連成一體,憐惜著、熱愛著、馳騁著、放縱著……

  也許她被弄疼了,她察覺不到,只有滿滿的情慾交纏。

  情越深,慾越濃,屬於自我的東西全都支離破碎,唯有在他懷裡才能尋回完整的魂與魄,心與神。

  再也許,是他被弄得更疼更痛,當下卻也感受不出。

  只有團團熱氣湧來,不由分說將他團團包裹……

  然後那沉澱多年之後化成如琥珀的痛,陳年蔓生在他心間的忿恨和不痛快,就這樣毫無預警被抹除了去,令他往後想起,不過是淡淡的一抹笑……

  全因,他已有她。

  這一晚,定遠侯府男女主人的晚膳傳得甚晚,都到戌時了才讓芳姑姑領著兩名暫代素心和丹魄的小丫鬟送膳進屋。

  蕭陌已在寢居的小室中浴洗過,又跟芳姑姑討了熱水和乾淨棉布,後者瞥見喬倚嫣小臂傷處的包裹略見血紅,不禁問——

  「夫人是不小心碰撞到了嗎?等用完膳,奴婢過來替夫人重新上藥。」

  喬倚嫣臉紅紅睞了鄰座向來寡言的男人一眼,咬咬唇道:「不必麻煩芳姑姑,是侯爺給撞出來的,自有侯爺擔著。」

  芳姑姑方才就偷偷瞄到,寢居內室那張大大的架子床內實在凌亂不堪,她幫夫人裹好傷時明明還整整齊齊,待侯爺進房後到傳膳,被褥就變得皺巴巴,幾顆枕子還亂擱,再走近幾步,某種旖旎情動的氣味彷彿未散,惹得都三十好幾的她也要跟著臉紅。

  豈料蕭陌突然不當鋸嘴葫蘆,從容頷首,對著芳姑姑道:「是被本侯碰撞出來的沒錯,你家夫人我自會擔著。」

  芳姑姑怎麼聽都覺「碰撞」二字似有另一層意思。

  不敢多想了,她兀自鎮定地替主子們布好第一輪菜色,隨即退出,待「逃」到院外廊道上,她吁出長長一口氣的同時做出一個小女兒家的舉措——

  她閉住雙眸,發出歎聲,兩手捧住自個兒發燙的臉蛋,搖頭再搖頭,上半身亦跟著搖動,彷彿既害羞又無比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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