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惹了姑娘挨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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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親生父親都會賣女求榮了,她還能相信誰,同一個肚皮出來的都不同心,何況只是個奶娘。

  「范大小姐此言差矣,我再不濟也是姓牧,他再怎麼看我不順眼也只能把我趕出去,還能要我的命不成?你卻不同,離了西北侯府還能去哪裡?得罪了牧司默,連尚書府也不敢收留你。」牧司謙嘲笑道。

  到時候她只會比喪家之犬還不如,無處可去,除了庵堂。

  想多年算計可能一夕成空,范紫芊臉色難看得像要吃人。「我只下過一次藥,第二次的毒可是你做的,若我把這件事揭出來,你想死都死不成,他會活活將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怕死的牧司謙臉皮抽動,目光一沉。「咱們烏鴉笑鍋黑,我逃不掉你一樣也要剝層皮,沒有誰能好過誰。」

  他沒料到那牧司默的命這麼硬,一次又一次逃過追殺,還給自己找了個村姑為妻,壞了皇后娘娘的好事。

  沒錯,他是投靠了五皇子,將自己年僅十三歲的幼妹送給五皇子狎玩,這才搭上這條線。

  五皇子陣營曾派人遠赴西北,想收了牧司默這名猛將,但被拒絕了,後來送了美女又被退,揚言只忠於皇上,皇后和五皇子氣得大罵他不識相,心中已有不能為己所用便殺掉的打算,以免便宜了別人。

  正好他到了五皇子這邊,他們便心生毒計要將人給除了,讓他順勢接管西北侯府,這樣連皇后和五皇子想要的西北軍權也能拿到手,一舉兩得。

  范紫芊是個傻的,被人利用了猶不自知,她只想把牧司默騙回京,藉由朝夕相處好日久生情,成為名符其實的當家主母,而非看人臉色,寄人籬下的小寡婦。

  她和牧司情定下婚約是個意外,她真正喜歡的是小她一歲的牧司默,當年女扮男裝一同出遊時已心生愛意,牧家人托媒人上門求親時,她便以為是牧司默認出她的女兒身,故而求親,因此羞答答的點頭。

  可是過了不久她才知道搞錯了,只是木已成舟回不了頭,硬著頭皮也要走下去。

  豈料不等成親牧司情就回不來了,她一面裝出傷心欲絕的樣子一面竊喜,認為是老天爺給了她機會,讓她能得償所願。

  「哼!你少說風涼話,如今牧司默回府,見我的第一面不是噓寒問暖,關懷備至,而是奪我的權,要我將握在手中的中饋給那個女人。」范紫芊恨得咬牙切齒。

  那女人還敢放貂咬人,根本是鄙婦難坐大堂,丟人現眼。

  「呵呵,不過一個小黃毛丫頭,你還怕拿她沒轍嗎?多找些夫人、小姐來府裡坐坐,讓她看看人家的知書達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躁都躁死她。」他壓跟不把那村姑放在眼裡。

  范紫芊冷笑一哼。「那是你沒瞧見她的牙尖嘴利,都能把死人氣活了,我這麼溫婉柔順的人都說不過她。」

  「你溫婉柔順?」牧司謙笑得嗆了一下,直至接收到范紫芊冷冷的瞪視才止住了笑。「你還真是傻了,西北侯府可是你的地盤,上上下下都是你的人,你讓人動點手腳很難嗎?」

  「你是說……」下藥?

  兩人心照不宣的一揚眉,露出陰狠笑意。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本來就是你的為什麼要讓,沒了阻礙你就一路順心了。」

  牧司謙不遺餘力的挑撥,目的就是想讓別人替他出手,自個兒等著坐享其成,不費一絲 氣力。

  「那你呢,能得到什麼好處?」她不相信他什麼都不要的助她一臂之力,這人是餵不飽的狼,胃口奇大。

  他呵呵一笑。「你吃肉,我喝湯不為過吧?給幾間鋪子、莊子、田地,再給我二十萬兩銀子我就滿足了。」

  「什麼,二十萬兩?」范紫芊驚呼,根本獅子大開口。

  牧司謙涼涼地道:「怎麼,那些身外之物難道還比不上得到你的心頭好嗎?還是你想將心上人拱手讓人,落得個黯然心碎,人財兩失,被你爹逼著嫁給行將就木的老頭的下場?」

  這一字一句都戳到范紫芊的痛處,最終她狠下心,點頭答應,「好。」

  第九章 簡單擋小人(1)

  好戲上場了。

  顧喜兒是這麼認為的。

  一大早兩人尚未梳洗,楊氏就派人來了,他們不說有請侯爺和夫人,而是二公子和那女人,明顯不把他們當主子看待,還有些下馬威的意味。

  牧司默長年不在府裡,加上楊氏厭憎二兒子的態度,讓他們更加有恃無恐,牧司默和顧喜兒只是過客,不用太在意,早就忘記誰才是真正的主家。

  西北侯姓牧,楊氏有的是輩分而非權力,她能喝斥兒子,對他冷眼相待,卻管不了他處置下人,將膽敢犯上的奴才打殺或發賣。

  處置完不長眼的人,夫妻倆連袂走去楊氏的院子。

  「一會兒不管我娘說什麼你都別放在心上,她只是上了年紀,心裡有過不去的坎,難免心生鬱悶,不分是非……」看著一雙笑眼盈盈的眸子,牧司默忽地說不下去。

  看出她什麼都瞭然於心,也能體諒他的莫可奈何,更願意為他做個謙良恭淑的媳婦,可是他卻感到心疼,不忍心她受到冷落,甚至是言語上的傷害……

  「木頭,我皮實得很,不怕人家叨念幾句,又不是沒聽過老和尚啥經,咱們阿彌陀佛回應不就得了。」小事一樁,總不會比恐怖分子還兒殘。

  「要叫相公,夫為妻綱,此乃倫理,不得有誤。」她要繼續木頭、木頭的胡喊一通,只怕有人要多嘴多舌了。

  「是,相公,妾身當謹記夫君所言,不敢有所違背。」她往後退一步,行了個無可挑剔的福禮。

  一說完,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笑出聲,兩人的性子都不算太正經,裝一板一眼自是辛苦,不過真要做做樣子也不是很難就是了。

  「咦,那個人是誰?」顧喜兒輕喊。

  只見垂花門外有一顆黑色頭顱在那探頭探腦,想入內又往回縮,見沒人又偷看兩眼,如此行徑重複好幾回,叫人看了很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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