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她這輩子只要嫁一次。
就在徐寧安坐在婚床上百無聊賴,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新郎倌終於從酒宴上逃回來了,那一身酒氣還沒靠近,就已經撲到她的面前。
原本垂在臉前的十二串南珠串成的珠簾已經被分開別在了珠冠兩邊,露出她一張比珠玉更加光彩照人的臉,燭光之下,明眸燦燦,蕭展毅原本挺清明的腦袋頓時便覺得有些迷糊了。
他揮揮手,讓其他人都退出去。
喜燭照耀下,兩人一身吉服相對,好一會兒就只是彼此看著,不說話,也不動。
然後,蕭展毅像是憋久了快要窒息的樣子呼出一大口氣,低低地笑了起來,「我終於把你娶回來了。」
徐寧安微笑,說出口的話卻是明顯帶著嫌棄,「這是喝了多少酒?」
蕭展毅一把抱住她,故意往她臉前湊了湊,「嫌棄我啊,再嫌棄你也是我妻子了,要跟我洞房的。」
徐寧安笑著打了他兩下。
蕭展毅擁著她走到桌邊,取了合巹酒,兩人飲了,他便一把抱起她衝到床邊。
他急切到連床帷都懶得解下來,只把最外層的吉服脫掉,便迫不及待地扒掉兩人的下裳享受今晚的重頭戲。
徐寧安兩條修長白皙的腿被他扛在肩頭,整個人陷在一片紅通通的喜褥中,只能無力地抓著軟枕兩側向後仰著頭迎合著他的需索。
燭台上的喜燭燃燒過半,新人的一場情事雨散雲收。
蕭展毅將身上礙事的布料扯落拋擲,抱著她去清洗更衣,等兩人再回到新房的時候,下人已經將他們之前亂丟的衣物,弄亂的被褥統統換過。
輕紗帷帳終於落下,他低頭看著身下如花綻放的新婦,無盡得意,從今而後,她就完完屬於他了,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好好地品嚐她、陪著她。
手指一寸寸撫過她的肌膚,唇舌一點點舔過她的身軀,今夜他不著急,他可以慢慢享用她的甜美,不用再有任何的顧忌與忐忑。
這一晚,徐寧安在慾海中沉沉浮浮無法落地,在他身下一次次盛開,又一次次雨灌濃漿再復春色。
蕭展毅在妻子身上忙碌著,一一句話都不顧上跟她說,卻又透過身體將很多話都告訴了她。
洞房,他們一寸光陰都不曾虛度。
晨起,紅英、紅秀前來服侍姑娘起身梳妝時看到姑娘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記,都有些心驚膽顫,姑爺這也太兇猛了吧。
反倒是徐寧安因為早已習慣了這人的貪歡,整個人感覺尚可支撐。
如今他們兩個上頭只有一個卸了爵位的老侯爺,用過早飯只消過去請安問好,順便見見蕭家的其他人,無其他人能夠管束他們。
因為蕭展毅的強勢,蕭府的其他人絲毫不敢表露什麼不應該出現的情緒,奉茶請安認親進行得分外順利。
順利,就表示消耗的時間並不多,蕭展毅對此很滿意。
他自己可以無節制地消耗妻子的精力,但旁人卻不能有這樣的機會,他很護短的。
陪著妻子見過府中的一眾管事、嬤嬤,讓下面人心裡有個數,從今天開始侯府裡就是夫人說了算了。
從始至終,徐寧安都坦然地靠在丈夫身側,讓他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走完了這些流程,徐寧安就窩到了丈夫懷中,帶著倦意地說:「抱我回房,我要睡一會兒。」
「好。」蕭展毅無有不應,抱她回房,然後自己也陪著一起睡了個回籠覺。
成親,果然是件最幸福不過的事。
雖然成了親,但蕭展毅院子裡除了妻子帶來的兩個陪嫁丫鬟,並沒再添置其他女性僕役,他還是不喜歡自己的院子裡有太多無關之人。
而紅英、紅秀在他陪著徐寧安的時候也會識趣地保持距離,絕不到他眼前去晃,礙到他的眼,不管蕭展毅有多少忌諱和規矩,他對徐寧安的一片心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徐寧安三朝回門去的是二嬸的宅子,這便是認了徐家二房是她的娘家。
徐明宇那一天在家沒有去書院,徐寧慧和丈夫抱著孩子也回了娘家,一家人熱熱鬧鬧吃了一頓飯,把三朝回門禮過了。
然後,徐寧安便老實地窩在了侯府裡。
蕭展毅請了婚假,安心在家陪妻子,順便避個暑。
在他連續請了兩個月假期,還想繼續請第三個月的時候,太子終於勒令他回朝當差,不許再荒唐下去了。
在家裡過了兩個月沒羞沒臊每日顛鸞倒鳳幸福日子的蕭侯爺覺得自己既然已經頹廢了。就不需要拯救他了。
「呵。」新任侯爺夫人見他如此頹廢,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深刻領會去。
蕭侯爺無奈,幾乎瞬間萎靡,垂頭喪氣地道:「我就是捨不得夫人。」
「我又不會跑,你下衙回來就能看到我了。」徐寧安已經有些不想一天十二時辰無時無刻都看著這個狗男人了,再好看的白菜看久了,也容易嫌膩,她得讓兩個人保持點新鮮感。
「行吧,夫人說得都對。」蕭侯爺委屈巴巴地說,人有點兒蔫,彷彿被抽去了精氣神。
一個男人扮委屈真的沒法看,徐寧安伸手按額,揮揮手,攆他,「別杵這兒了,去收拾收拾明天準備回去,朝廷的俸祿不是讓你白拿的。」
蕭侯爺想了下,自己好像也沒什麼需要收拾的。
唯一讓他覺得怨念的地方就是——不能跟夫人夜裡想怎麼鬧就怎麼鬧了,早晨得七早八早地爬起來去上朝,他懷疑父親之所以把爵位早早傳給他就是不想再一大清早就去上朝了。
為了以全新的精神狀態去上朝,蕭展毅晚上又刻苦地挑燈夜戰,勉強出清了一下自己體內的存貨,然後百般不情願從妻子身上抽身而起,洗漱更衣用飯出門上朝。
這讓懷疑自己會被搾乾的徐寧安長吁了口氣,抱著被子,在充滿了兩人歡愛氣息的帷帳內,帶著丈夫留給自己的高潮餘韻閉眼補眠。
可算是把人踹出去幹正事了,再讓這狗男人無節制地胡鬧下去,她有理由開始擔心他的陽氣足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