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蜜謀甜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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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就像她,多少人說她是蓬萊仙子、月宮嫦娥,還有人說她是九天仙女下凡塵呢,可宮裡比她長得好的女人多的是,大家怎不拿同樣的話去講她們?還不是因為她們身後沒有一個叫做皇帝的親爹。

  打小她便與二皇兄感情深厚,二皇兄說啥她便信啥,二皇兄說蘇木是個千真萬確的小人,她便看也不想看他一眼,即使蘇木經常往宮裡去,她也從未見過他,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玉玉樹、風流倜儻的男子,教人一觀便為之心動。

  她終於明白那不是謠言,他的卓爾不凡、鶴立雞群是千真萬確。她下意識地鬆手,鞭子落地,失神地望向蘇木,一瞬不瞬。

  眼光掃過燕瑀和玉珍公主,蘇木嘴角勾起冷冷笑意。

  玉珍公主剛甩過鞭子,臉上透出兩坨緋紅,而燕瑀不知招惹上哪號霸王,臉上數塊淤青,手上被劃出長長的刀痕,左腿一拐一拐的。

  他不解,龍子鳳女出宮,身後怎沒跟上幾個侍衛?怎會讓那沒長眼的揍成豬頭?

  看向蘇木,燕瑀發出兩句呻吟道:「蘇木,快幫……本公子看看。」

  這話本該玉珍公主來說,可她被蘇木迷得亂七八糟,哪還有心思說話,直到燕瑀開口,她方回過神。

  「蘇公子,我哥哥傷勢深重,請你幫他看看。」她嬌聲嗲氣說著,整個人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讓旁觀者眼珠子差點兒掉下來。

  傷勢深重?還好吧。蘇木把重點放在「本公子」上頭,所以燕瑀並不想曝露身份?

  他沒回答,只是目光朝四周緩緩轉過一圈。

  玉珍公主會意,忙道:「這裡所有損失,我會負責賠償。」

  蘇木仍然不開口,只是笑得越發燦爛。

  他的意思是……玉珍公主從荷包裡拿出幾張銀票,遞給蘇木,可他沒伸手。

  掌櫃見狀忙上前接過,數了數後,在蘇木耳邊道:「東家,有三百七十兩。」

  「才三百七十兩?」

  心臟狠狠一縮,玉珍公主微張嘴,口水悄悄往下延伸。他、他的聲音……怎麼會這麼好聽?比宮中樂師的琴聲更吸引她,他真的是神仙公子,宮人們沒有誇張……她沒喝酒,卻像在酒缸裡泡過似的,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直想往他胸口倒去。

  「不夠嗎?」她指指地上道:「是啊,藥材都不能用了,可我身上只有這些,要不……」她褪下手上的玉鐲,害羞地遞到他跟前,這樣……玉鐲算不算是定情信物?「這是羊脂白玉,值兩、三千兩,應該夠吧。」

  她越說越小聲,囂張跋扈的玉珍公主變成小媳婦,讓吃瓜群眾驚歎連連,這還是剛才拿著鞭子亂揮的瘋婆子?

  蘇木輕點頭,依然沒伸手,倒是極有眼色的夥計上前接了。

  他正準備讓人把燕瑀送進開刀房,以芳卻在這時走進醫館,她正急著呢,急著把周望的事告訴蘇木。

  「方公子來了。」掌櫃輕喊。

  他是……玉珍瞠大眼睛瞧仔細,怎麼有點像……端莊大方、善解人意、琴棋書畫樣樣通的鄭以芳?

  她痛恨鄭以芳,她可是父皇唯一的女兒,憑什麼就因為鄭以芳能寫幾首破詩、彈幾曲破琴便名揚京城,哼,青樓妓子不也擅長此道?

  可惜每回兩人對上,鄭以芳總是退讓、寬容大方,兩相比較後,她更是臭名遠播,而鄭以芳卻聲名鵲起,她再是身份尊貴也被鄭以芳壓得抬不起頭。

  玉珍公主不喜歡以芳,同樣的以芳也對她沒啥好感。

  撇去每回見面玉珍公主總要生事挑釁不說,吳家勢大,以嫻貴妃的父親為首的皇親貴胄也經常在朝堂上與世家清貴的頭頭呂相爺對上,可人家的女兒在宮裡當貴妃呢,一開口底氣十足,呂相爺常常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可惜吳家的子孫輩有祖蔭,不需上進便可享盡富貴,於是養出一票軌褲,當中不乏偷雞摸狗之輩,遠遠不及呂家人,呂家子孫輩雖然不算多出色,至少中規中矩、不教人垢病。再和鄭國公府比?那就更別說了,吳家整票子孫加起來也比不過鄭家兒郎一根指頭。

  想確定似的,玉珍公主一把抓住她,似笑非笑地喊出她的名字,「鄭以芳。」

  「姑娘請自重。」她吃過蘇木給的變聲藥丸,聲音低沉得像男子。

  這會兒玉珍公主不確定了,但是……她直覺朝鄭以芳胸口摸去。

  以芳發覺她的意圖,二話不說,手一甩就把她甩得原地轉三圈,差點撞上牆壁,幸好夥計年輕,反應快,一把扶住玉珍公主,否則明兒個說書的,能講一篇「公主吃屎記」了。

  玉珍公主怔愣,那把力氣……別說女子,便是男人也少有。

  她曾挑釁過鄭以芳,不過用三成力道就將她推得倒地不起,為此鄭以笙還便壞,害她從馬背上摔下來,所以她認錯了,他不是鄭以芳?

  「姑娘年紀輕輕,眼力就差到連男女都分辨不出,得治治。蘇大哥這裡可有明目之藥?」

  旁人聞言不禁捧腹大笑,她確實眼力不好,否則怎會誤傷那麼多人?

  蘇木見好就收,問:「不知道公子的傷還治不治?再拖下去,倘若血盡身亡,可千萬別怪到蘇氏醫館頭上。」

  血盡身亡?這麼嚴重?

  「當然要治!」玉珍公主大聲道。

  「把人抬進開刀房。」蘇木下令。

  兩名夥計上前把人抬起。

  第七章 滅門血案(1)

  以芳跟過幾次刀,與蘇木有了基礎默契。

  病人躺上手術台,他們消毒過雙手後,剪開燕瑀衣袖和褲腳,他的手臂有一道很長的傷口,小腿處有一塊青紫,但骨頭沒斷。

  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敢對皇子動手?但願這件事不會引起軒然大波,而府衙不會為了向皇家交代,隨意挑幾個無辜百姓頂罪。

  玉珍公主也跟進來了,一進屋就直接站到蘇木身旁,恨不得把整個人都給貼上去。

  這是發花癡的時候嗎,她家哥哥還躺在上頭呢。以芳滿肚子不爽,喃喃自語。「美女帶刺是玫瑰,醜女帶刺是榴蓮,臭啊、熏啊,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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