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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站住!」案稷一聲呼喝,聲音之大,震得芙葉耳膜發疼,今她腳步凍結。「先別急,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不會動她一根寒毛的。」

  棠稷又走上前幾步,環顧四周的眼神,充滿著惡毒的怨恨。

  「早就聽說戎劍斥資造了一座精巧的房子,用以珍藏著美麗的女奴,我聽了幾次,到今日才其的身臨其境。」他俯身望向窗欞外,欣賞著環顧四周的碧綠水潭[看不出來,戎劍倒也挺會享受的,美景美人,難怪他鎮日驅車上這兒銷魂。」

  「棠稷分子,這兒是禁地,沒有戎劍公子的首肯,其餘人不得進人。」冷汗凝在額上,芙葉全身僵硬著。她心中擔憂著汀蘭,更不願與棠稷獨處,這個男人令她恐懼。

  「你的說法怎麼跟那女人一模一樣?聽了就煩人,不過是個女奴,敢命令我嗎?」棠稷呻了一聲,完全不以為然。

  芙葉咬著溫潤的唇,靜默無語。她的身份低賤,若是棠稷真要傷害她,她的確無力反抗驀地,棠稷的手伸了過來,就要觸及她的唇瓣,她匆促的避開,眼兒圓睜,顫抖得更加厲害。他笑了笑,沒有因為她的閃躲而慍怒。「別咬著唇,等會兒咬得傷了,豈不讓人心疼?」

  「棠稷分子,若是無事的話,請盡速離開,別讓戎劍公子」笑葉的聲音愈來愈低,雙手緊緊交握著,纖細的掌因為過度用力,呈現蒼白的顏色。

  「我來,當然是有事。另外,我敢來,自然也不怕被他發現。」棠稷揮了揮手,示意守在一旁的護衛們全都退下。

  被搗住口唇的汀蘭,猛烈的搖頭,不肯離開。這男人貿然闖入,不由分說就命人制住了她,擺明了來意不善。這要是讓戎劍知道,她保護芙葉不周,只怕會被處以極刑。

  汀蘭拚死掙扎,不願留芙葉與棠稷獨處,保怕會出什麼禍事。偏偏護衛們力大無窮,輕輕一提已將她拖往屋外。

  「她留著,會打擾我的興致,就先讓她到外頭待著。」棠稷微笑著解釋,踏前幾步,緩慢逼近芙葉。「小女奴,過來。」一抹殘酷駭人的邪意,在他審視著她時,躍入猙獰的眉宇之間。

  芙葉往復退了一步,棠稷卻亦步亦趨,嘴角的笑帶著惡意,如同戲弄獵物的殘酷野獸。

  「到我的身邊來,否則怎能聽清楚我的話?」棠稷問道,猛地腳步一疾,如蒼鷹撲兔,就往她撲來。

  她驚呼一聲,心兒幾乎要從喉問跳出,腦中閃過眾多可怕的臆測後,就只剩一個念頭。逃!

  她逃人絲綢之間,沒有勇氣回頭。一幅又一幅的絲綢拂過她的發,在她經過後,飄動搖晃,打落了長莖荷花,花謝花飛飛滿天。絲綢分開又聚合,嬌小的身影,在薄薄的絲綢後方,成了一剪朦朧的影。

  風在繚繞,飛燕流竄,笑葉喘息著,在樑柱之間進退維谷,不知該逃往何處。滿屋子的絲綢飄飛著,棠稷的腳步聲近在咫尺,後頸似乎可以察覺他的呼吸,而護衛們全守在門外,她無處可逃。

  因為恐懼,秋水清瞳中幾乎要被逼出淚來,當她奔逃到內室,一隻手膂自絲綢後方竄出,條地擒住她,毫不留情的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之猛,讓她的手腕幾乎斷折。

  芙棄發出*聲驚喊,猛烈的掙扎著,又疼又怕,甚至沒有勇氣看向棠稷滿是惡意的神情。

  [這麼急著逃嗎?我就這麼不如戎劍嗎?你可以對他百依百順,對我就避之唯恐不及?」棠稷說道,閃爍的目光中透出狩獵時的興奮。

  這女子抱在懷中,格外柔軟芳郁,也難怪戎劍對她寵愛有加。這樣的女子,比江山更值得男人的爭奪。

  芙葉緊閉雙眼,牙根咬得極緊。決心若是棠稷肆意輕薄,就咬舌自盡。這身軀、魂魄都屬於戎劍,絕對不容許其他人玷污——

  棠稷冷笑著,伸手準備撕下芙葉的衣衫,姿意享用這專屬於戎劍的絕色女子。手才剛剛舉起,頸項聞冰冷的觸感,讓他所有的動作在瞬間凍結。

  一把鋒利的刀刃,正牢牢的柢在他的頸項間。 

  第三章

  飛燕的冀拂過屋瓦上的雨簾,落在窗欞上,收了冀,側首觀看。飛燕無知,不解屋內的暗潮洶湧。

  一個男人,手中持著越國產的鋒利長劍,有著溫和的神情,以及俊美得有如女子的眉目。就算是手持殺人的利器,他的眉目間仍是平靜如無波的水,不去刺激棠稷此刻暴戾的情緒。

  「棠稷,我說過了,這是很失禮的舉止。」玄離的聲音響起,冷靜而醇和。他手中持著劍,抵住棠稷的頸項,制止了凌辱的暴行。「反正遲早都是死路1條,我死前嘗嘗1個女奴,又有何妨?」棠稷吼道,猛地把到手的芙葉推開。他只是在臨死前,想凌辱戎劍心愛的女子,稍微發洩心中的憤恨,難道連這點權利都沒有?

  他心中也清楚,這皇子的位子坐不了多久了。這幾乎是一個定律,繼承人的戰爭告一段落,勝利者肯定會在登基後剷除異己,參與爭鬥的皇子們,會被一一安上罪名,或流放、或處決。

  「你明知她是戌劍的人,碰不得的。」玄離搖搖頭,仍沒有收劍。「我的護衛們都在外頭,你如果願意立刻離開,戎劍將不會知道這件事情。」他放下長劍,給棠稷一條生路。

  棠稷雖然有勇無謀,卻不愚蠢。玄離看似溫文儒雅,兵器造詣卻不低,正面衝突起來,誰勝誰敗還很難說。況且,就算僥倖贏了玄離,震怒的戎劍只怕也不會放過他。一次得罪兩位皇子,只會提前白已的死期。

  棠稷冷哼一聲,匆促收兵一甩衣袖掉頭就走。

  當棠稷一行人遠去後,芙葉虛軟的坐在石地上,全身劇烈顫抖著。

  「虧得是我來了,否則那人不知要犯下什麼傻事。」玄離收起長劍,輕歎一聲。「你還好嗎?」謹守禮教大防,他沒有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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