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語倒抽了口氣,緊張而全身僵直。
「喜歡我這麼碰你嗎?」他笑了,但他的笑容令人瑟縮。
唯語閉上眼,想盡辦法想忽略掉他雙手帶給她澎湃的慾望,但卻徒勞。
「把眼睛睜開,別企圖反抗。」熠侵扯著邪魅的笑意,吐語如春風。
唯語痛苦地睜開眼;熠侵明顯地在她眸底看見氤氳的顏色、濃烈的火苗。他冷冷一哼,「婊子就是婊子,剛才還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樣。」
唯語聞言,心口一陣劇痛,立刻伸出藕臂想推開他,卻被他截下。
他將她的手臂繞上自己的頸後,埋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狂烈、霸道、無情的搜索著,似乎要將他壓抑在心底長達三年的怨恨,全借由吻給發洩掉!
直到她也深陷於這個狂熱的吻中,雙唇紅腫了,他才陡然放開她!
「還想再來一回嗎?」
這回,他不再回吻她,只是用指腹輕捏揉蹭著她早已尖挺的蓓蕾,逗得唯語嬌喘連連,眼神迷離。
這種陌生的感覺令她既害怕又向住,但她卻死命咬著唇,不肯脫口說出自己想要他的慾望。
「說要我。」熠侵並不罷手,反而俯下身在她的耳畔呵氣。
舒綿的感覺透過她的耳膜竄中四腳百骸,唯語投降了。「我……要……你。」
熠侵聞言,立刻站起,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冷酷的唇角稍縱即逝地掠過一絲淺笑,「你想要我,可我卻不想要你了。」
唯語被他的冷言冷語霎時澆醒了她滿腔的熱情,她抓緊被子裹著自己赤裸的身軀退縮到床角,雖傷心,但她還是鼓足了勇氣問:「你要出去?」
他輕輕勾起唇,嘲濾的道:「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我知道我沒資格問你,但天色已晚,你沒必要因為我而……」
「哈……」
唯語摀住口,錯愕地望著他激狂的笑臉。
他這笑代表著什麼?
「老天!你何不掂掂自己的斤兩?我何需為了你而犧牲美好溫暖的床被呀!除非,另一個地方有更吸引我的女人。」
熠侵露骨地一笑,隨即面孔變得冷肅,「我的事你毋需管,和你這樣的女人閒耗,太無聊了!」
「等等,你……還會回來嗎?」唯語出其不意地喊住他,明知問的不是時候,但她就是無法任他離去。
熠侵轉首,對她冷笑,「等我玩膩、玩累的時候,或許會吧!」
唯語的心涼了半裁,只能目送著他離開她的視線,而她的視野也因他的離去被淚沾濕,變得模糊了。
「小姐,你怎麼了?」
采兒翌日一早來到唯語的房裡伺候,卻見她坐在床角動也不動,紅腫的雙眼似乎哭了一夜!更糟的是,她一身殘破,衣不蔽體的,仿若遭到了……這是怎麼回事?
雖說采兒年紀尚輕,但買採購物時,常偷聽鄰居嬸嬸們聚在一塊兒聊著閨房中的笑話時,多多少少略知一二。
但小姐的情況怎麼和她聽來的不一樣?昨晚貝勒爺不是留在新房內,溫柔備至地對待小姐嗎?怎麼一大早就沒瞧見人影,獨留小姐淚濕枕中到天明?
見唯語依舊緊抓著被角怔忡無語,采兒可緊張了,「小姐,你別嚇我啊!快說句話呀!」
她為唯語拭去了眼角的淚,拿出斗篷為她披上。
「采兒,他一夜都沒回來。」忽地,唯語抓住采兒的手腕,抽抽噎噎地說。
「他?你是指貝勒爺嗎?」
唯語虛弱地點點頭。眸光哀怨。
「沒回來就沒來,我一見他就知道他不是不好東西!」
老爺也真是的,為何要讓小姐嫁給這種人,到頭來連個妾都不如。
采兒說來義憤填膺,卻忽略了唯語的反應;只見她將自己蜷得更緊,微微顫抖著身子。
「別說了,這是我的命。」唯語閉上眼,不想再與命運抗爭。
「好吧!再多說也沒用,誰都他貴為貝勒之尊,而我們不過是庶女。」采兒勾住唯語的手,「別難過了,讓采兒給你梳妝一下,咱們到花園裡走走。今早我經過花園,看見好多花兒,粉的、紫的、紅的,還真是炫目耶!」
采兒明白唯語愛花,或許出去看看花兒,能打開她鬱悶的心結。
唯語點點頭,任由采兒為她打扮,一切就緒後,她已一掃晦色,那如百合般的容貌是怎麼也藏不住。
她倆走進花園,唯語立刻被滿園的春色所吸引,瞬間已忘記昨夜的委屈。
正當她徜徉在這扶疏花木間時,遠遠走來一位氣度、氣勢都不凡的貴婦,她身旁跟了位年五十的老婦人,在距離她倆約十步之遙處,老婦人沉著臉開口說:「見了福晉還不下跪叩禮?」
福晉?唯語怔愣,霎時忘了動作。
「崔嬤嬤,她就是熠兒昨兒個迎娶進門的侍妾?」老福晉瞪著唯唔的眼神仿如針芒,讓唯語全身不自在。
「是的。」老婦人應答。
「聽說你是衣家的丫頭,衣祿禹的掌上明珠?」老福晉這回詢問的對象是唯語,她的語氣非常冰冷。
唯語終於找到了說話的能力,她曲膝福身道:「衣唯語叩見福晉。」
「果真是衣家的爛婢!」老福晉憤恨地瞪著她,「想不到你還真厲害,你老子害死了我大兒子,你又不肯放過我的小兒子?」
「福晉,唯語絕對沒有加害熠侵的企圖,請您明察。」唯語慌得立即跪下,以表明自己的心跡,她愛他怎麼可能害他!
身旁的采兒也不明所以的陪小姐跪下,內心暗忖,難道這名貴婦就是貝勒爺的娘?怎麼那麼跋扈啊!
「熠侵也是你叫的?」
福晉聲沉如鼓,聽得出怒氣勃發,「這就難怪了,不懂得禮數的女子怎能進咱們德碩親王府的門?都日上三竿了,竟不知往前廳給長輩奉茶,讓我和老王爺像傻子似的等了一上午,你呢?居然有閒懷逸致在這裡賞花!敢情是你在等我們來拜見你囉!」
唯語被她的話語給駭住了!
「唯語不敢,因……因為貝勒爺說……我只是名妾,所以,我以為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