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溫柔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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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此刻他依舊是一襲銀絲褂,手拿玉扇坐在床畔;見了她,她衝她一笑,但笑意未達瞳心。

  「下去。」熠侵眼神半斂,看得出他隱忍著一口氣沒發出來。

  「是。」采兒看了唯語一眼,無奈地退了下去。

  坦蕩的寢間,此刻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唯語垂下臻首,遲疑地不敢抬起頭。

  「你果真天真,還留著紅帕在臉上,是奢望著我替你掀開它?」

  唯語渾身竄過一道冷流,她雖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憑想像就明白,那臉色定不好看。

  她依然不語,等著下文。

  「敢情我今天娶進門的是位啞巴新娘!」他的嗓音漸揚,語透不悅。

  唯語雙手交擰著鳳袖,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怕多說多錯,「熠侵——」

  「喊我爺,你連這點兒規矩都不懂嗎?粗婦就是粗婦!」他悶聲說著,雙眼凝聚鄙夷之色,「把紅帕拿下!」

  唯語不動,只是輕輕的說:「自掀紅帕是不吉利的,那代表著不能天長地久。」她的嗓音充滿梗塞,像是強抑哭泣。

  「你還巴望著跟我天長地久?哈……」他邪惡的低笑,慢慢走近她。

  「嫁夫隨夫,這是當然。」

  「你居然期望我好好待你,你難道不怕我凌虐你一輩子?」熠侵興味十足地審度她藏在紅帕下驚悚的模樣。

  「我不怕……」她苦澀地悲笑,頗有認命的感覺。

  「好吧!我就依你的意思。」他猛地一抽,抓走那塊紅帕,再以一副不屑的模樣,將它丟在她腳前。

  「現在你滿意了,永永遠遠可以賴著我了,可不准後悔喲!」他掬起她的下顎,重重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這吻冰冷、無情,且毫無意義。

  即使有,也是嘲虐。

  熠侵這時才看清楚她的容顏,搶親那天他滿腔怒火,所以沒仔細探究在她那新嫁娘似的裝束下,究竟是何種容顏,只記得她的臉色蒼白得可以。

  一抹揪心的難受,突然劃過他的胸間,他硬下心狠狠狠的忽略掉這份痛觸。

  「今晚該做些什麼事,你應該清楚吧?」他轉移了話題,勾視她的眼神也變得淫惡不堪。

  「我……」唯語愕愕地說不上話。

  她自幼失去母愛,與父相依為命,這種閨房中事誰怎麼說得出口?

  說穿了,教過她的只有一人,就是熠侵自己了;那晚他對她所做的一切仍讓她臉紅心跳。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熠侵撇了撇唇,暗露詭笑。「很懷念是吧?」

  「什麼?」她扶地抬首,臉上尚餘留紅暈。

  「那出前戲呀!」他的眸底掠過一抹灼燙,令唯語更感全身燥熱。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即使懂,她也不會承認,那一幕太……太激狂了,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唯語只能顫著身,盡量避開他邪肆的眼光。

  「才不過三天光影,你就全忘了?」他徐步步近她,陡地,住她的下巴,冷言怒道:「少在我面前演戲。裝清純,要扮羞澀,總得要有幾分演技吧!瞧你這一臉悲苦的模佯,連當戲子都嫌晦氣。」

  他甩力甩開唯語,她便跌在椅子上。

  熠侵冷哼了一聲,踱回床畔坐下,面無表情的道:「過來,侍寢。」

  唯語眼睫凝著淚雨,卻不敢讓它淌下,只能步步為營地走向他,在距離他約三步之遙處,她停了下來,遲疑地不知該如何做下一步的舉動。

  「難道你連幫我寬衣都不會?」他的口氣不耐。

  唯語害怕他又找她發洩怒火,趕緊說道:「會……我會。」

  「還不快點!」

  熠侵已等不及地將她往身上一帶,右掌托住她的豐臀靠在自己的亢奮上,讓她明白自己的處境。「脫。」

  唯語伸出顫抖的手,放在他頸間盤扣上,怎奈,不聽話的手指始終找不到脫扣的途徑。

  「你存心撩撥我的耐性是嗎?」他攫住她的柔荑,將她往炕上一推,兩人順熱以暖昧的姿態臥在錦床上。

  唯語鎖眉,微愕地張著小口,與他近在咫尺的相對下居然全身浮動著一股連她也揮不去的燥熱,只能沙啞的輕聲控訴,「我不是……」我只是……」

  天!她到底在說什麼?

  熠侵瞇起狹長的眸子,漾開一抹足以令她心跳加速的邪魅笑容,「別跟我繞口令,做你該作的事。」

  唯語解扣的手尚凝在半空中,這才讓她想起「該做之事」為何。

  當她的玉指再次碰上他的頸扣,他神秘的雙瞳立即閃出一道邪佞的幽光,「你還真有能耐,裝模作樣的功夫很到家呀!」

  熠侵揮開她的手,突然坐起,右掌毫無預警的覆蓋在她的胸上,隔著厚袍邊揉捏邊緩聲道:「你是當真無知,還是氣我沒弄什麼大排場去迎娶你?我醜話先說在前面,你只是個贖罪的工具,我要浪費時間在你身上,你還不夠格!」

  「工具!」她心碎地復誦了一遍。

  「如果你要將它解釋為洩慾的工具當然也成。」熠侵收回原有燦笑,眼神變凝重寒冽,讓她難以喘息。「說實在話,你的身材還不賴,今天我會「浪費時間」留在這裡,可全是看在『它』的面子上。」

  「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來傷害我?」她已認命地對他暗暗動了真情,而他給予她的居然是這種無情的打擊。

  「傷你?哈……我不過是傷你一人,可沒像你父親一口氣就害了三百多條人命哪!」

  犀利的笑聲頓時揚遍整個空間,句句都刺激著唯語的心扉。

  「不要說了——」她捂著耳朵,不願再聽見他那激烈的指責;她的父親何嘗不是因那的錯誤而懊悔了三年,難道就因為一次諫言錯誤,就得賠上他們衣家的所有,包括父親的尊嚴、她的幸福。

  「想不到你也會愧疚?」他猛地撕扯開她的紅袍,雙手輕撩起褻衣,撫摸著滑膩白皙的頸子。

  「你每回都穿那麼多,真麻煩。」

  熠侵邊吻,邊解下她的肚兜,在她的肚臍周圍慢慢撩繞輕撥,捻起她陣陣酥麻顫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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