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醉了……」好一會兒,她才想到要拒絕這突如其來的侵犯。
「不。」
他的力道出奇地驚人,圈鎖住纖細的腰身,不留縫隙的讓那道似水嬌軀貼住他,幾乎要揉碎了她融人體內。
「呀!」她痛呼。「傅磊,你不要這樣,快放開我,你現在醉了,明天你一定會後悔的……」
「沒……醉……」他含糊應道,粗狂的行止,在白玉冰肌上留下無數激情印記,但這不夠,他輕易地撕裂她胸前蔽身的衣物,熱烈地吮咬廝磨。
他現在什麼都無法思考,猛烈的慾火吞噬了理智,只剩原始的本能。
戚水顏疼出了淚來,揉合了痛楚與酥麻的感覺沖激而來。「不要……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是他最嫌惡、死都不想沾惹的人啊!
「戚……水顏…」
他沒醉,只是狂了。是誰都無所謂,他不在乎,他現在只想要她,瘋狂的要她!
他知道,他知道她是誰,他喊出她的名字了。
戚水顏放心微笑,不再掙扎,任憑他在她身上製造出更多的痛楚,她無悔。
傅磊將她拋向床鋪,身子狠狠壓了下來,他的重量、他的每一個舉止,都教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要你!」他低吼,慾火燒痛了每一寸肌膚,他再也無法忍耐。
「那就給你吧!」從嫁給他的那一天開始,她的一切,就已全都是他的了,沒有什麼是她交不起的,怕只怕,他不肯要啊……
閉上眼,迎接著更劇烈的痛楚,揪扯身心,不怨,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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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陽光灑上身軀,傅磊難受地醒來。
天!頭痛、胸口痛、喉嚨痛、渾身都痛,骨頭好像要散開來了——
他呻吟了聲,試著伸展四肢,這才發現蜷伏在他胸前,到現在都還不省人事的嬌裸身軀,連他醒來都無法驚動她。
記憶一點一滴慢慢地回到腦中,順伯說戚水顏找他,然後他來到她房中,再然後——
那壺酒!
他想起來了,問題就是出在她替他準備的那壺酒上!
該死的!她居然對他下藥!
一把火燒了上來,他怒不可遏地用力搖晃她。「醒來,戚水顏,你該死的給我醒來!」
「晤——」被他粗魯的動作硬是給擾醒,戚水顏睜開倦極的眼眸,思緒仍停留在一片混沌的狀態。
傅磊看了更火,一把揪起她往床柱甩。「醒了沒有!」
「啊!」好痛!撞疼了骨頭,也撞醒了她。「你——發生什麼事了?」
「你還好意思問!戚水顏,你到底要不要臉!一個女孩家居然做出這種事,簡直無恥之至!」
震天撼地的狂吼,戚水顏聽來卻摸不著頭緒。「我做了什麼?」什麼事讓他氣成這樣,那表情好可怕,像是要殺人了。
「你做了什麼自己心知肚明,少給我裝傻!」他無法忍受他居然與她有了肉體上的牽扯,他明明就不想要她的,可她居然用這種方式,逼得他別無選擇。
「我做了什麼?」戚水顏喃喃自問。她什麼都沒做啊,難道——
「昨晚的事,你都不記得了?」是他主動要她的,她沒有勾引他,沒有趁他酒醉主動獻身,他不可以誤會她。
「別給我提昨晚!」
被碰著了痛處,那是他最不願承認的恥辱。「你就這麼淫蕩,沒有男人你會死嗎?」
惡毒的言論,成功的令戚水顏白了臉。
他後悔了,他終究還是後悔了……
「我、我沒有……」受不住他殘酷的言語,她顫著聲,語調微弱地辯駁。
「睜眼說瞎話!」他居然讓一個女人給設計了,還是被設計到這種事上頭,折辱的男性尊嚴,直教熊熊怒火燒痛了胸口。
他碰了她,而且還是在身不由己的情況之下,要了一個他不想要的女人!
一口怨氣難消,他氣得失去理智,狠狠扯過她。「你很飢渴是嗎?既然這麼缺男人,我就成全你!」
帶著深深的忿恨與報復,他激狂的吮咬住她的唇,用著存心傷害她的方式,直到咬破了唇,嘗到一絲血腥味,仍不罷休。
「不要……」
委屈的淚,再也忍不住撲跌。
「不要什麼?不要停?」他冷冷嘲弄。「既然有膽子用這種下流的手段對待我,就要有承受後果的心理準備!」
他要讓她往後的每一天,都悔恨著曾這麼對待過他!
強勢地頂開她的腿,他用最粗狂的方式,毫無預警地佔有了她。
痛!無法言喻的痛,椎心刺骨的襲來,撕裂著她每一寸肌膚,吞噬她每一分知覺。
但是,她不哭了。當真心被撕成粉碎,期待被寸寸吞噬,她已經沒什麼好哭了。
「我好後悔……」
她喃喃地,近似自言。後悔她的天真,後悔她曾有過的期盼,後悔她竟相信,他會有接納她的一天,傻傻的、癡癡的付出一切,在交出一切後,卻看著他,將她的世界粉碎。
錯了,她從一開始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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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水顏變得沉默了。
傅磊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
以往,總愛仰著頭,眼中含著期待,對他綻放傻氣純真笑容的她,已不復見,現在的她,不愛說話,也不愛笑了。
他不在乎,也從來就不想在乎,能夠將她傷得體無完膚,他還求之不得。
可是,心底深處,那隱隱約約的沉悶……又是怎麼一回事?
傅磊的情緒變得很暴躁,所有人也都看出了這一點。
都是那個殺千刀的死女人!把他的心情弄得一團糟,每見她一次,只會讓他更加心煩,而他甚至說不出自己在煩什麼。
煩她——沉默清寂的容顏嗎?
還是——煩她不哭不笑,彷彿遺落了靈魂的空茫神情?
笑話,她是死是活,與他何干?他只是討厭她那張活似守喪的寡婦臉,咒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