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像父皇也是『正人君子』。」
「你信不過我嗎?允淮。」
「不是。」他悶悶地將臉埋進她發間。他只是不曉得該如何調適自己的心情,一方面對父皇於心有愧,一方面又想完全獨佔她。
「我懂。就像我面對著雲錚時一樣,你的苦惱,也是我的苦惱。」
他僵了下,抬起頭。「扯出雲錚做什麼?」
「相信我,允淮。不論身心,我都會完全忠於你,但是你用不著這麼做,別顧忌我,放手去盡你該盡的責任與義務吧!」天曉得,她是經過了多少掙扎,才忍痛做下這樣的決定。
朱允淮眉心聚攏,一下子懷疑起自己的理解能力。「你什麼意思?」
她想表達的,真的是他想的那樣?!
「我指──雲錚。」她困難地再度開口。「別再讓她獨守空閨了,這對她不公平。」
他臉色一變,死瞪著她。「柳心棠,你再說一次!」
每當他連名帶姓叫她,就表示他真動了怒。
她便起頭皮。「我說──」
「你該死的真的敢說!」他瞬間怒吼。
他覺得被污辱了,而且是非常嚴重的污辱。「你何不再多找幾個女人把我瓜分掉?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話會是由你口中說出來!」將一個滿心只有她的男人往別的女人懷中推,她還真做的出來呀!
「你……你在生氣嗎?」她怯怯地看他。
「難不成我該感激你的識大體、你的寬厚胸襟?」他咬著牙迸出話。
「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雲錚很可憐……」
「你同情她,所以就大方地將我雙手奉上?」她到底當他是什麼?
「我也不想啊,可是……」
「既然不想,我給你一次機會,立刻收回你的話,否則,我真的會馬上回去找雲錚!」
柳心棠咬著下唇,泛出的酸意幾乎絞斷腸子,心頭像是有無數根細針戳刺。她忍著悲楚,無言地垂下頭,努力逼回打轉在眼眶中的淚。
她沉默!她該死的敢給他沉默!她真的打算眼睜睜看著他去找別的女人,而且決計不吭一聲。
他真想掐死她!
如果不是愛得這般狂烈,他不會受到這麼深的傷害,他全心全意想用完完整整的自己來對待她,她卻瀟灑地告訴他,不需要!這教他情何以堪?
她為什麼就不肯多在乎他一點呢?
「是,你柳心棠悲天憫人,不捨得傷害別人,就算要拿我來成全他人,你都在所不惜,好讓自己能心安理得,是不是?」
「不是、不是……」她搖著頭,淚花墜跌。
「那就告訴我,你後悔了,你不要我碰任何一個女人,你要我對你忠實,說啊!」
「不,我不能這麼自私……只要想起雲錚對我的好,我便慚愧得無以復加,她是那麼真誠、那麼全無保留地對我推心置腹,而我卻剝奪了她應得的一切……她的淒涼是我所造成,我……你教我如何……」
「夠了!」再聽下去他會發瘋。「很好,你善良是不是?你心胸寬大是不是?我看你能『無私』到什麼程度!」
柳心棠尚未來得及領悟他話中深意,人便被他一把拉入懷中,粗狂地掠取了她的唇,濕熱的舌不客氣地長驅直入,完完全全地席捲她、挑弄著她。
她被吻得意識迷亂,渾身嬌軟,他及時扣住她的柳腰,傾下身子將她放在草地上,一手探入她凌亂開敞的前襟,找到了溫潤的乳丘,搓撫揉捻,逼出了她輕淺的喘息。
「記住這種感覺,它同時也會在雲錚身上產生,你能忍受嗎?」
這一刻,她終於曉得他真正的用意了。
「不要──」她抗拒的想坐起身,朱允淮眼捷手快將她壓了回去。
「不要什麼?不要我再碰你,還是不要碰雲錚?」他是打定了主意不放過她。
對,他是怨她!因為她總是為了別人,不顧他的感受;為了別人,一再傷他的心。
「不要碰我……」她微弱地道。他不是真心的,他是為了懲罰她,她不要這樣,不要在這種情況下將自己交給他。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他。
「那麼我該碰誰?雲錚嗎?會的,用不著這麼急著表現你善良無私的美德!」他一把扯開她的褻衣,低下頭含住她粉嫩的乳尖,啃吮的力道比平日重上許多,另一手更是不放棄的擠捏她另一方白玉酥胸。
「你是不是要我也這麼對她呢?告訴我呀!」
「住……手,允淮,別這樣……」他是故意的!她也不好受,他知道嗎?
「我想這樣,而且也曾不只一次這樣!」他執拗地回道,頂開她的腿,大手任意挑弄。「別告訴我,你沒感覺!」
她倔強地咬住唇,不讓自己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他卻像根本不當一回事,執意的進犯,手指揉捻著蕊瓣中敏感發燙的花心,輕哼道:「我不相信雲錚會拿這種態度回報我。」
柳心棠再也受不住,含悲吼道:「別拿我和她比!」
「很好,你總算有感覺了。」比起不被在意的難堪,其它都不算什麼。
「我還會這麼對她。」修長的手指深深刺入,不容她逃開地抽動了起來。「所有對你做過的,我全都會對地做,你受得了嗎?」
「不……別說了……」
「無法面對現實?那又是誰說要和別人分享我的?」
「別再說了!」她已經夠難受了,不去想,她至少可以安慰自己,躲入自我保護的殼中,小心不被刺傷,他為什麼一定要逼她面對?
「那就告訴我,你想獨佔我,不容任何人妄想,包括雲錚!」
「我……我不能……」她有什麼資格、有什麼立場這麼說?雲錚是他名正言順的太子妃,她呢?什麼都不是!
面對雲錚的真誠與美好,她看到了自己的醜陋與虛偽,怎還能再恬不知恥的說出這種話?她真的做不到!
「不能?」她就這麼執意要將他送給別人嗎?
莫名的悲憤席捲胸臆,逼出了狂怒。他加快手指的律動,一次次刺得更深、更猛、更粗狂,在她的驚叫聲中,也激出她洶湧氾濫的欲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