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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他們是自願來幫我的。」她也回敬地指向他身後,「哪,你不也帶了一小隊人馬?你又沒吃虧。」

  「我這是怕又中了你的招。」野焰對自己防人的行為,理由相當光明正大。「記得嗎?我曾被你騙過。」受過教訓的男人是很有警覺心的,他才不敢擔保她會不會在暗地耍花槍。

  「都說過是你自已有誤解的,我可沒騙過你……」她本想再跟他解釋一番,但想了想,又覺得沒有必要,「算了,不提那個。今天我會只身前來,只是來解決私人事件而已。」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快點拿回帥印重掌兵權。

  他滿壞心眼地落井下石,「怎麼,你還沒讓你的屬下知道帥印丟了?」女人帶兵就是這點麻煩,老扯不下她們高高在上的面子。

  羞紅了一張臉的粉黛忍不住大叫:「住口!」

  就如他所說,這種那麼丟人的事,她哪好意思讓她的屬下們知道?從軍那麼多年來,她從沒踢過這種不光彩的鐵板,而她又沒那個臉回城再去向父王請令,所以……所以只好厚著臉皮來向他要。

  「想要嗎?」野焰出U袖裡掏出那只帥印,刻意在她的面前把玩著。

  她馬上朝他伸出手,「還我。」

  「你若投降我就還給你。」他笑咪咪地與她講起條件來。

  「我絕不投降。」要她投降?辦不到,她才不願稱了那個小人的心意,而且還要因此而賠上一個國家。

  野焰這就有點不明白了,「為什麼?」她既沒有本錢跟他打,帥印也不在她的手上,不投降她是打算怎麼著?她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這麼執意要戰?

  粉黛一手扠著纖腰,」手指著他的鼻尖,「因為我要解救你,免得你遭人辣手摧花!」

  「噗!」長了一雙順風耳的冷滄浪,聽著聽著忍不住爆笑出聲,但記著野焰警告的他,又飛快地以手遮住咧笑出來的白牙。

  在粉黛驚天動地的宣言一出口後,野焰的反應起先是高高繞起了兩眉,而後兩眉不由自主地朝眉心靠攏,在幾乎黏成一道直線後,再演變成打死拆不開的死結。

  「嗯:!」他沉吟地撫著下巴,「請問你們伏羅國的話都是這麼難懂的嗎?怎麼你說的我沒一句聽得懂?」他現在明白學習外國語言的重要性了,原來語言隔閡,真的是很大的一條水溝。

  好可愛的表情,真想偷親他一口……看他看著一顆心就飛到他那張古典美女臉那邊去的粉黛,趕緊在口水流下來之前擦了擦。

  她試著讓自己看來很理直氣壯〔我是為你好!」真是不識好人心,她會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保住他的貞節。

  野焰愈想愈覺得沒道理,「帶兵打我這叫為我好?真要為我好,你為什麼不主動棄降?」

  「我知道和你說是絕對說不通的,因此我不要把時間耗在這上頭。」她不願再跟他囉唆。也知道他絕對不會明白她的苦心〔別多廢話了,先把帥印還給我。」

  他搖搖頭,「不行。」說還就還,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盜走帥印這種不光明磊落的事,是冷滄浪出的詭計?」拿不回帥印,粉黛不禁怨恨起那滿肚子壞水的冷滄浪。

  「為什麼你會認為是滄浪?」他咧?她怎麼就沒想到他?她怎麼那麼偏愛冷滄浪?

  她氣憤地嚷著:「因為你沒那種腦袋也沒那麼卑鄙!」這種小人事,當然是那個小人做的。

  野焰忙抬起一掌,「等等,你好像全都弄錯了。」

  「弄錯什麼?」她不是已經把罪狀陳述得很清楚了嗎?

  他鄭重地澄清,「在戰場上,我根本就不需要什麼軍師,滄浪只是跟在我身邊盯箸我的人而已。帶軍這麼多年來,我可從沒聽過任何人的建言,也不需要有人來教我怎麼打仗,而盜帥印,那只是我玩的小花樣,根本就和滄浪八竿子打不箸。」

  「是你?」她難以置信地撫著胸口。

  他滿意地等待她充滿敬佩的眼光投射過來。

  「就是我。」嘿嘿,崇拜他吧,她總算知道她佩服錯對像了吧。

  「老天,他怎麼那麼下流?」粉黛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都是那個姓冷的,他怎麼可以把你給帶壞,還灌輸你這種對別人撒謊的惡習?」

  「喂……」冷滄浪的嘴角微微扭曲,〕這干我什麼事啊?」

  方揚眉吐氣不過片刻的野焰,垂下了原本高揚的嘴角,發現自己又陷入沒完沒了的解釋中。

  「我哪有被他給帶壞?你別曲解我的話意好不好?」為什麼這年頭的女人都很愛玩誤會那一套,他是哪裡沒有解釋清楚?

  粉黛嬌蠻地甩著蟯首,在心中把他定位在一個很高的地位裡,「你才不是那樣的人,你應該像張白紙一樣,性靈純潔無瑕得值得有人將你珍藏起來,而你打起仗來是既有風格又有美感的,你才不興陰險小人的卑瑣小計,所以這一切一定都是冷潰浪教唆你的。」

  野焰不住地搔著發,「怎麼你的錯覺比我的還嚴重?」真要幫她請位大夫了。

  粉黛走至他的面前,誠心誠意地執起他的手,並仰起一張小臉請求地看著他,「野焰,趁你還未遭他染指前跟我走吧,我真的很不想眼睜睜地看你的人生被他給毀了。」

  「跟你走?」有聽沒有懂的野焰,忍不住向她請教,「喂,你到底還記不記得我是敵軍的元帥,也是要攻下伏羅的那個人?」天哪,為什麼和她說了那麼久,他們的話題就是沒個能夠解釋的共通點?

  她一挑黛眉,「那又怎樣?我又不怕。」

  什……麼?昨日的風水今日換過來了,換她看不起他?

  「不怕?」他擰起一張臉,惡形惡狀地逼近她的面前。

  「不怕。」粉黛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反而還振振有辭地道:「你長成這副花容月貌的德行叫我怎麼怕?」

  野焰兩目一瞠,眼神變得很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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