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冒牌芭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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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大掌猛地攫住她的後頸,他作勢要貼上她的唇瓣。

  「你做什麼?!」春風情急大叫,通紅的臉蛋又熱又燙。

  幽幽沉沉的嗓音在她耳際——

  「你偷吃東西?」他嗅出殘留在她口中的食物氣味。

  春風胸口梗著,無法順暢呼吸。這……是什麼情形?!

  「我……對!」她訕訕承認。

  「真可惡!為什麼那麼不聽話?」他在她臉頰掐捏一把。

  「我……」該說什麼?春風只想苦笑,卻又笑不出來。

  他溫熱的手掌,由她後頸抽開,與她混在一起的呼息迅速抽離,驀地,春風感到失落空虛。

  「你想我吻你,對不對?」飛衡遠瞅著那張熟透通紅的臉蛋,嘴角邪惡微勾,挑釁的問話帶絲輕佻。

  是不是自信過頭的男人,總愛踐踏玩弄別人的自尊?春風辨得清,他分明是故意!

  這讓她難堪,嘴巴不再笨得說不出話,她口不擇言反擊、掩飾現下尷尬——

  「臭美!誰希罕你那張臭嘴,你刷牙洗嘴巴我都還不敢靠近,若被你吻到會倒楣、會生病!」唉!那種病叫做愛情絕症!

  「哼!真不希罕?狗屁!」飛衡遠臉色一沉,惱怒譏諷。

  抹成金芭比的嘴型,也像芭比上身似的,口齒伶俐,尖酸刻薄了?!遭人輕屑自然不爽!不管他對這個人有意或無意。

  春風難以自處,選擇沉默。

  車子開動了。

  他的臉色如同烏雲一般;車窗外,亦是讓滿天烏雲增加了黑幕的深沉。

  絲絲雨滴飄落,車窗前的雨刷開始運作。搖擺、搖擺、搖擺——如春風的心情。雨勢漸大,兩道半弧更大幅擺動,撥不盡雨水、刷不去她心頭陰霾。

  春風只知道,她恨死他了!討厭!為什麼非要這樣調戲她?!

  哼!下大雨吧!下像白蘿蔔那麼大根的雨、像保齡球那麼大顆的雨,砸死他!

  氣頭上的報復想像進行著。但又想了想——嗯?不行!這樣她也會被砸死。

  哎!心裡頭的情緒亂七八糟,春風已經漸漸無法坦然直率地面對他。

  這段時間韓風大多不在,她與飛衡遠獨處的時間變多。一些捉摸不著的情愫,何時已經蔓延到有形?深深影響著她的心情……

  奔馳的車程伴隨著車廂外的大雨。他們在黑夜的滂沱雨水中,往目的地而去,一路上兩人都繃著臉不吭半聲。

  第七章

  這晚,春風公開露面的表現還算鎮定,雖無法表現出金芭比那綽約的神韻,但也未遭人起疑,只是……她不過喝了杯調酒,就醉倒了。

  儘管心裡還是氣氣悶悶,飛衡遠仍然扛著酒醉的她,把她安然帶回家裡。

  砰——進了宅子,他老大不爽地踹上大門,原本想把肩上扛著的她,狠狠丟下沙發,但拳頭一握、心版一抽,還是不忍。

  不曉得自己在跟她嘔氣什麼,又客氣什麼!他矛盾地將她輕放下來,隨後蹲踞在沙發一側望著她的醉顏。

  紅鼕鼕的,其實,還滿可愛!

  摘掉她鼻樑上歪歪斜斜的墨鏡,他順手撥了撥她額前劉海。寧靜秀麗的面容,此刻看起來更柔順。

  想起車上那惡意捉弄,他不禁又蠢動!

  真不希軍他吻她嗎?哼!他真的不信!

  想欺負她!趁她酒醉——

  這般幼稚行為,怎麼會是他飛衡遠的作風?!他不解。雖不解,但也已懵懂行動……

  他以指腹輕揩著她的下唇,反覆的觸撫後,他慢慢將唇湊近。

  春風心中顫動!

  其實,她早就醒了!只是酒精刺激之後,她的思緒更加混亂,尤其是那些潛伏在心中的陣陣憂心,更讓她不曉得怎麼處理才好。

  時間倒數了,她好擔心……日本的發表會她可以應付得好嗎?今晚PUB中的場面,就已足夠嚇破她的膽子了,但顯然,此時還有更讓她驚嚇之事正要發生——

  溫熱呼息貼近了!她該睜開眼睛?還是一把推開他?還是……

  最後,她選擇放任。放任他、也放任自己!

  輕輕一啄,落在她唇上,那一觸,真溫柔。

  春風睫毛顫著,好激動,就怕他發現她偷偷嘗著這滋味。但他顯然只將焦點集中在汲取唇片的溫度。

  甜如蜜!他分不清舌尖觸著的滋味,究竟是她唇膏殘存的香氣,還是她口中的味道。大膽了!他撬開那貝齒,也不顧是否會驚動她。是偷襲的刺激感?還是不曾吻過這般甜美?他感受到未曾有過的悸動,想佔有這嘴唇!

  春風被這猛烈震撼,呼吸一陣倒抽,探了舌,卻又後悔,羞愧去迎合他。這時無法再掩飾了。她慌亂睜開眼眸,無措地望向他,想掙出距離。

  只瞧他半垂的目光沉醉,濃眉挑釁一揚,那似乎宣告著:他佔了便宜還耀武揚威!

  春風生氣了!突生一股蠻力忿忿地將他推開!

  「你!什麼意思!」這比捉弄著卻不吻她,更教人難堪。

  「沒什麼意思。」飛衡遠站起身,居高睥睨端坐而起的她。掩去心動的感覺,他傲人的自尊直覺想給她一頓排頭。

  春風抬頭迎著,那眸中分明滿是他尖銳的優越!有一種摧殘意味。

  她瞇眼看清,再度確認。她知道!他又是惡整心眼,一定是這樣,是不?!為什麼要一再戲弄她?不能拿真心吻她嗎?

  「我說過我不……」她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你想說不希罕,是不?不希罕為何回應?嗯?」他冷著殘酷面孔。

  「……」她臉蛋燒燙,咬著被吻過的唇瓣窘迫地垂下頭去。沒錯,方纔她的確一度忘情,迎上了自己的舌。

  「不否認了?你不是挺尖牙利嘴?還是怕說話又結巴?」飛衡遠嘴裡毒辣,卻暗自不解,他何須如此氣度狹隘,若說刁頑心態作祟,這又顯得太過火。

  「不要再說了!」春風大吼,以她不曾發作過的憤然!

  剩下十天不到,她根本沒有把握是否能完成日本那樁任務。夠慌了,不敢跟他透露半點,卻又遇上他這番惡整衝擊,她勇敢的心,終會潰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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