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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想了!」他急切他說道,可發現她沒有任何回應,眼神渙散,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也不想的便低下頭吻住她。
唐突、直接而且冒險,但——也成功了。
他的唇像吸盤般附在她唇上,彷彿要將她腦中所有的回憶和痛苦都吸光,她漸漸回神,感覺到他把熱度,活力和溫柔,透過嘴唇傳輸給她,熱流緩緩從兩人的吻合處漸漸蔓延至全身,她閉上眼,頭一回讓自己沒有防備的接受他的給予,像極了久未吮乳的小嬰兒,貪婪汲取他身上的力量。
天黑了,月亮升起,滿天的星子閃耀,在未受污染的熱帶島嶼上,看得額外清楚,蟲吟此起彼落,唱著大自然獨有的合聲。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輕聲問道,濕潤的紅唇微微發腫,望著他的盈眸蒙隴,有說不出的美麗,他的心早不由自主地耽溺其中。
「因為你值得我對你好。」他低聲說道。
她聞言深深一震,她……值得?推開他的擁抱,「別胡說了,一個殺……」話因他的手搗住她的唇向止住。
「別再說自己是殺人兇手,那人是壞人……」
他克制住這番話卜的噬血衝動。
「即使是……壞人,也是一條生命,也有他自己的家庭,人生……」她眼神又再度飄遠。
「夠了!別再自責。」他勾起她的下已。「什麼因就有什麼果,無論那人是好還是壞,若不是他企圖傷害你,或許他今日可以活得好好的,你已經受了法律的制裁,甚至不斷地自我懲罰,夠了!真的夠了!」
她眼眸角度浮出水光。「若真夠了,為什麼我媽媽也得為這件事付出代價?她為我的官司到處奔波借貸,最後卻不支病倒而去世,我……」都是為了她,都是她.
她的痛苦赤裸裸地寫在臉上,而他也感受到同樣的痛苦,這傷對她而言太重、大深了,不是一時一刻能痊癒得了。
他抱住她,緊緊的,默默宣誓他願為她擋住過往一切傷害的決心,而此刻——他必須不讓她再沉浸過往痛苦的回憶,已經夠多、夠深了。
「你還記得十三年前,發生在我們之間的事嗎?」他放開她,讓她躺在床上,細心為她拉好被子。
她睜大眼睛望著他,試著把記憶調到他所說的時候,一抹似有著無的笑意凝在她嘴角。「是指哪一樁?從三樓外面礬牆到一樓最後跳到垃圾堆上回?還是在公路上飆車的?」
他輕笑,一抹赧紅爬上他的雙頰,沒想到她記得,他伸手握住她的,大掌包裹住她的細嫩。「你曾要我答應你一件事……還記得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我要你……不要變壞。」
多麼諷刺,變「壞」的人居然是她。
「對、還有『加油』!這些年,你的話總是如影隨形的跟著我,時時鞭策著我奮發圖強,在最疲累的時候,你的聲音就像一隻強心針,總是鼓舞著我,讓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望著她的溫柔眸光,令她整個心都顫抖了,細麻的感覺不斷從兩人緊握的手,流竄到全身。
「我之所以有今天,是因為有你——做我的精神支柱……如果說,這些年你一直背負苦果,那——」他執起她的雙手輕吻。
「現在該是你嘗善果的時候,因為這是你種的善因。」
善果……她癡癡愣愣地望著他,她——真的能嗎?
「所以——現在輪到我對你說——『加油』!你必須要走出來,」
Ψ Ψ Ψ Ψ Ψ
「王威!你去哪兒?」旋風企業大樓屬於高階主管的那一層響起了充滿怒意的嬌喝。
王威像後面有厲鬼似,飛快地向電梯走去,期望能避開這一劫。
「休想溜!」冷不防,一個軟熱的物體以重力加速度之姿撲到他身上,令他跌了個狗吃屎,手上抱著的文件散落一地。
「你幹麼躲我?」女煞星的屁股端坐在他背上,令他難以脫逃。
在親吻地板數秒後,才仰起頭,重重歎口氣。「大小姐,我只是趕著要送一份文件給人家。」
「你、騙、人!」藍羽菲抱著胸,滿臉陰沉他說道。
「我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
「誰要那沒值幾毛錢的東西?」有一份文件夾落在她腳邊,她拿起來翻看,一看臉色大變。「盧靜竹?她是誰?」
王威暗喊苦也。「呃!一個女人……」
「廢話!白癡也看得出來。」照片上的女子美極了,令她這個同性也下由得暗妒。「為什麼要調查她?是為了誰調查?」
王威歎口氣,這事遲早會曝光,只是——該從他嘴裡得知嗎?他不禁猶疑著。
「……這,商業機密。」
羽菲瞇細了眼。「她該不會就是風哥哥帶回印尼的女人吧?」
他大驚,「你怎麼知道?」待發現時,已來不及收回。
「果然!」羽菲跳起來,她拉起王威,揪住他的衣領。「這到底是怎麼一同事?為什麼風哥哥要帶她去他家?」
他無奈地攤攤手。「我想……還是讓老闆來跟你解釋。」
「不用!我自己弄明白!」她開始翻看那些關於盧靜竹的調查報告。「楓花?這是什麼地方……她是酒家女?」
「呃,俱樂部的公關。」他婉轉他說道。
「酒家女就是酒家女!幹麼說的那麼好聽?她是用什麼狐媚的手段勾引了風哥哥?」一邊說,眼淚已不爭氣的滑下來。
當她聽到印尼那邊的人告訴她此事時,她簡直不敢相信,尤其在聽到風哥哥對那女人是如何的好和溫柔時,她嫉妒得快發狂。
因為風哥哥從沒有帶她以外的女人去過他家,他說過那裡是他獨有的隱私天堂,不喜歡帶外人回去,而她之所以能去,是因為他把她當自己人!
那女人也是他的「自己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