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翌晨--
一大清早嵐煙就來到廚房,請田月教她做可頌麵包,她像個專心的學生,虛心受教,只可惜她這個「可造之材」對廚房的事還是個生手,即使她已十分努力地想把夾著起司的麵團捲成牛角狀,但形狀就是有點奇怪。但她不屈不撓,在失敗中求進步,還頗有上進心地對田月說:「今天學可頌,明天學濃湯,一天學一樣,很快我就會做很多東西了。」
「夫人的學習精神真令人佩服。」田月看得出嵐煙是有心學習,樂意給她指導;而廚娘們知道嵐煙並不是來「鬧場」的,也全都放下警戒心。
終於到了早餐時刻,嵐煙等不及可頌出爐就跑回房裡去找石野雷夫,恨不得他立刻分享她的成果。
「嘿,你終於起床了。」一打開門,嵐煙看見雷夫站在鏡子前打領帶,她像只忙碌的小蜜蜂繞著他飛舞。「跑哪兒去了?」雷夫一把揪住她的腰肢,將她擄進懷裡,低頭瞥她。
「為你做早餐啊。」她等不及要獻寶了,一點也不知自己的頰上沾著麵粉,看起來很滑稽。
「原來你說真的。」他輕撫去她頰上的麵粉,輕啄她的小嘴。
「你以為我在唬你啊?」嵐煙嬌俏的對他笑,拉著他的手說。「快點,我們快去餐廳。」雷夫不想破壞她臉上甜蜜的笑,樂意配合地出了房門。
一到餐廳,他發現今天的餐桌可精彩了,一籃的可頌麵包有錐形,有圓形,有異形,就是沒有牛角形的。
「真是很有創意的傑作。」雷夫打心底笑了出來。
「真的嗎?」嵐煙喜孜孜的笑著,心底甜得像喝了整罐蜂蜜似的。
「可以開動了嗎,大廚?」雷夫打趣地問。
「當然可以。」嵐煙格格地笑了。
這個早晨不只有亮麗的陽光,還有一室的歡笑聲。
幸福的日子過了三個月,每天嵐煙除了等待雷夫下班,其餘的時間都是待在廚房和田月學做菜,在田月的耐心教授下,她終於領略到做菜其實是一門學問,而且選用調味料才是真工夫。
想起初次進廚房把鹽巴味精整罐栽入,她就感到汗顏,當時她還以為那鍋湯煮得很棒呢,原來是廚娘們暗地裡幫了她。
然而,就在她即將「學有所成」之時,她卻突然提不起勁兒上廚房了;她不知自己近來是怎麼了,總是想睡,感到胃悶想吐。
晚間她坐在泳池畔的休閒椅上陪雷夫晚泳,又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敏銳的雷夫察覺到他那個愛笑好動、又喜歡做菜的小妻子,近來似乎有些「異常」。
「要不要下來游泳?」雷夫趴在池畔問她,心想游泳對她的精神狀態會有所幫助。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早鴨子。」嵐煙打了個呵欠。
「我教你。」
「不要。」
「下來泡泡水也好。」他好言勸說。
「我沒有泳衣。」
雷夫驀然低沉一笑。「那就裸泳。」
嵐煙不知他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瞅著他性感的眸光,不禁怦然心跳。「不要,萬一有人進來呢?」
「誰會進來?」雷夫說得輕鬆。
嵐煙想想也是,僕人全休息了,大屋裡只有他倆;可是,她仍然不敢那麼做,尤其是在他的目光下。「我不敢。」
「怕我?」他的唇邊噙著壞壞的笑。
「是啊。」她嘟著唇說。
「那我不看就是了。」雷夫當真背過身去。
她並沒有答應啊!嵐煙微微一怔。
「好了嗎?」他問。
「你得閉上眼睛。」她被迫地只好答應。
「好吧!」他無異議。
嵐煙手指微顫地解下衣物,害羞地走向池邊。她小心地扶著手把,緩緩走下階梯;由於她背對著雷夫,所以不知他已悄然轉身,將她動人纖白的身子盡收眼底,當她的身子才沒進水中,就被他擄進懷裡!
「你偷看。」她嬌嗔。
「哪有,你背後長眼睛?」雷夫學她說話的語氣,兩人四目交接,同時笑了起來,他熱情地吮住她唇上的笑靨。
「你到底是要教我游泳,還是要我下來泡水?」嵐煙問,水中的浮力使她不得不伸手圈住他的頸項。
雷夫不經心地一笑,俊逸的臉魔魅靈動,神秘地對她低語:「我改變主意了。」
嵐煙這才發覺自己好像上當了。「你想……怎樣?」
「要你。」他低聲在她耳畔說,性感的語氣揪住了她的心神。他單臂將她舉高,令她的雙腿纏繞在自己腰間,讓她迷人的胸波綻放在水面,低下頭吮吻住顫動在波心上的小粉蝶。
「啊……」她無法拒絕他的熱情,深深為他而悸動,十指深入他濕漉的發問,甜美的呻吟逸出檀口。
他親密的吮吻令她全身的細胞都為之顫動,一顆心狂野奔馳;他輕柔地將她放到水中,熾然的眸光緊瞅著她醺然欲醉的眼波,他柔聲低語:「解開我的……」
她就像一隻經不起鮮魚誘惑的貓兒,但打顫的手指卻那麼不靈光。
「那麼緊張做什麼?」他嘲笑。
她不語,嬌艷欲滴的暈紅小臉令人疼惜,而他同樣經不起如此醉人的誘惑,火熱地吻了她。悄悄地,他已主動褪去障礙,雄性的昂然蓄勢待發,他溫柔地分開她的雙腿,將勃發送進水澤深處,點燃了激情的火花。
火速的律動在水中漾出浪花,美妙的潮水將慾望推向高點,也讓他們的契合達到不可思議的境界!直到洶湧的浪潮退去,他們的心仍彼此交纏。「我累了……」嵐煙氣喘吁吁地倚在雷夫肩上。
「我們一起上去沖個澡,我陪你好好睡一覺。」雷夫輕撫她艷紅的臉頰,體貼地道。
「嗯。」嵐煙幸福地甜笑,擁抱著他,希望他永遠對她這麼奸。
※※※
和煦溫暖的晨光照拂在嵐煙動人的睡顏上,令她不得不睜開眼,但她只是懶懶地翻了個身又賴在床上。
雷夫穿戴整齊正準備上公司去,見嵐煙又精神不濟,放不下心地坐到床緣審視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