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意鏡奇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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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蝶兒!」易陽愣怔半晌,追了出去。

  緊接著,他聽聞一聲慘呼,不祥的預感急竄上心頭,他飛向聲源,只見風蝶衣左肩的衣裳染上一大片血紅,而她背對著易陽與一名黑衣人對峙著。

  那名黑衣人手持一把透明的劍……

  那把劍……他等了十三年……

  易陽一見到那把劍,全身血脈奔騰逆流,事隔十三年,再見映月劍,他心中對它的怨恨未見減退。

  風蝶衣沒有發現易陽就站在她身後,清麗的面容血色盡褪。

  想來她近日真是多災多難,非但常被人拿來「試毒」,還先是水災後是心傷的,現在又遇上「罪魁禍首」……

  她的運道真是「旺」到無人可擋。

  「五毒爪果然名不虛傳。」風蝶衣低「贊」自己的「好」運道,邊揚起一朵蒼白至極的笑靨。

  這個人,如此危險,她怎能讓易陽同他見面呢?

  光是自那人身上由內向外散發的肅殺之氣,易陽就贏不了,遑論比試!

  「我的目標不是你。」黑衣人的聲音沉巖冷穩,聽入耳卻讓人沒來由的打個寒顫。

  「我知道你的目標是雙……」她頓了頓,抹去唇角滑下的黑血,清晰的喃道:「你又如何知道雙飛如意鏡是你想找尋的雙飛如意鏡?」

  「天上的月娘會告訴我。」黑衣人冷道,目光落到風蝶衣身後的易陽身上,刻意扯下蒙面巾,露出一張與易陽相似但略顯老態的臉。他將映月劍指向易陽,眼中一片冷然,「交出雙飛如意鏡。」

  風蝶衣這才發覺身後有人,轉身一瞧,竟是她最不願意見著的易陽。

  「有本事就先殺了我。」易陽取出雙飛如意鏡。「易水寒!」

  「哈哈哈……有趣極了!這種遊戲我十三年沒玩了!」易水寒大笑出聲,狂氣逼人的接下易陽的戰書。

  易陽冷哼一聲,以匕首將雙飛如意鏡釘嵌入廊柱,無聲無息地來到風蝶衣身邊,封住她幾個穴道,迫她吞下一顆藥丸,附在她耳邊道:「靜調內息半個時辰,帶著鏡子走,我拖住他。」

  手持映月劍的易水寒有多危險,只有易陽知曉。

  「不行,要走一起走……嗯……」風蝶衣因震動心脈而痛哼出聲。

  「不行!我不能跟你走,我等這一天等得夠久了!」易陽說得倉促,雙眸盈滿疼惜,「印象中我和你在一起,你似乎一直在受傷。」無論是他造成的或是他人造成的。

  「就算會傷一輩子,我也要待在你身邊……」風蝶衣的心早在五年前那一次邂逅便留在易陽身上,她拉住易陽的衣角,再次震動心脈,吐出一大口黑血。

  「別說話。」易陽點住風蝶衣的穴道,輕拭去她唇角的血漬,「我……」

  「你比是不比?我可沒時間等你們卿卿我我。」易水寒不耐煩的聲音介入兩人的世界中。

  「剛剛的話我是無心的。」易陽狠下心來離開風蝶衣,面對他恨了十三年的父親。

  「陽!」風蝶衣衝不開他點住的穴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易陽送死!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易陽沉澱心情,合上眼再睜開,渾身充斥冰鷙氣息。「易水寒,今日我要你一命償一命!」「人命不過是草芥,惟有映月劍才是最真實的。」易水寒發出一陣笑聲,映月劍的光芒懾人。

  此時,片片雪花飄落,月娘未受雪影響地露顏,月光籠罩大地,映月劍反射月的冷並而閃耀著光芒,冰靈劍則因雪的依附而展露銀光。

  「十三年了,你眼中依舊只有映月劍這把毒劍!」易陽眼前浮現十三年前的情景。

  到底為了什麼?映月劍有什麼力量讓人心產生如此大的改變?

  血霧襲上眼前,易陽大吼一聲,先行攻擊。

  冰靈劍首重靈巧輕盈卻巧中帶勁,薄細的劍身猶若名劍「青冥」般會隨著劍的舞動而發出「鈴鈴」的聲音。映月劍則以千年不化的寒冰吸取月的精華鑄成,在月光的照射下會反射月的光華,亦是重巧之劍,但巧中有戾氣。光是劍氣便足以傷人,是映月劍強過其他劍的地方。

  金屬撞擊聲不絕於耳,兩把劍交纏。月光、雪光相輝映,照得整座首綠湖居亮如白日。

  兩人比得難分難捨,但仍可看出易水寒因兵器較優而略勝一籌,而且他還會使五毒爪,易陽顯得有些吃力。

  風蝶衣專注地看著兩人比試,渾然未覺有人來到她身邊。

  「好精采的一場賽事。」

  一聲嬌歎使風蝶衣的注意力轉移,當那一抹鵝黃的身影入眼時,她驚叫出聲,「語葵姐?!」

  林語葵微微一挑眉,看了下風蝶衣的傷勢,「五毒爪。」

  「語葵姐,幫我解穴,我不能讓陽一人……」風蝶衣動彈不得,急切地說著。

  「你受傷了,不能打鬥。」林語葵支使著形影不離,此刻正在觀看戰事的丈夫,「珩。」

  「嗯?」一聽妻子召喚,樊少珩——寄暢園少主——便拋下正在看的好戲來到她身邊。

  「語葵姐!」風蝶衣叫著。若非衝不開穴道,她何需求救?

  「吵死了。」林語葵纖指一點,點住她的啞穴,教她只能張嘴蠕動,卻沒有聲響。

  「為蝶衣運息。若非來得早,你的小命只怕有大羅仙丹也救不成。」這是林語葵來到這兒後開口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蝶衣,你就忍一下吧!不然依你現下的狀況,只會替易陽添麻煩罷了!」樊少珩微笑頷首,為風蝶衣療傷。

  可是……風蝶衣無聲的叫著,激動得紅了眼眸。

  她不要易陽送命啊!

  「別急。」樊少珩微笑著,不久斂息起身,朝妻子點了下頭。

  林語葵查看風蝶衣的脈息,取出一罐綠色的瓷瓶,將藥膏塗在風蝶衣的傷口上,再替她包紮好,才示意丈夫為她解穴。

  風蝶衣一恢復自由,便想衝上前去幫忙,卻讓隨後而至的風幽禽拉住。

  「別過去!」

  「幽禽?!」風蝶衣見是多日未見的雙胞胎弟弟並無暇敘舊,只想掙開他的鉗制。「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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