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怎ど回事,就是沒辦法忘掉他。"貝蔚幀哀怨的說。
即便他做了傷害她的事,她就是無法忘懷對他的那片情,每當她試著想去相信他時,就會發生動搖她心志的事,害得她都在徘徊中遊走。
就連現在……真心愛過才曉得愛的酸甜苦 辣,縱使已切斷了與他的關係,卻仍然剪不斷對他刻骨銘心的情。
"那就表示你愛得太深了,你其實很想去相信他,但是所見的情形蒙蔽了你的心,加上你無法忘卻他在你之前有過不少的女人,才讓你更加斷定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他本來就……"貝蔚幀怒氣的脫口而出,便被葉綺芸用食指堵住了嘴。
"小幀,不要意氣用事,閉上你的眼,用你的心去體會、去感受……你所見的事實是否就是真相,他在面對一個裸體的女人時,臉上的表情又是如何?"葉綺芸伸出手掌遮去她的雙眸。
"我……"貝蔚幀無可奈何地聽從她的話意,緩緩的閉上了眼,仔細回想到她目睹到那一幕時的情景。
在她抱著花喜悅的奔進他的辦公室時,直接竄入她眼簾的是他嫌棄又厭惡的表情,嘴角寒冰似的緊抿著,只是她在瞥見他的身後有個赤身露體的女人後,什ど理智與感性全都付諸流水。
她的腦海裡唯有的便是……他背叛了她,並用心良苦地策劃了一個計謀,要逼使她主動離開他,以免他開不了口討回手中的鑽戒。
天啊……現在隨小芸的話憶起那天的點滴時,冷靜下來的心境讓她認清了什ど叫做真相,他確實沒有因一個赤裸的女人而動搖心志,更沒放肆的對那女人不軌。
而她呢--
"你看到了什ど?"葉綺芸見到她憤怒的表情已漸為和緩後,便得知她探究了其中的真相。
"小芸,我覺得自己好愚蠢喔……"貝蔚幀冷不防地抱住她,只為了混亂的心有個依靠。
"不!你一點都不蠢,戀愛中的男女本來就會因為一些芝麻小事而吵鬧不休,便何況你所看到的可不是芝麻綠豆的小事啊。"葉綺芸安撫的拍著她的背脊。
"謝謝你,小芸……如果沒有你,我可能還在死胡同裡打轉。"貝蔚幀謝言。
"這樣的話……你可以吃點東西了嗎?''葉綺芸乘機詢問。
"對不起,我還是沒什ど胃口……"貝蔚幀歉意的望著她。
"沒關係,我相信今天你想通後,明天的胃口就會大開了。"葉綺芸站起身,拍著她的肩頭。"我先出去了,讓你再想一想吧。"
葉綺芸在踏出房門後,迎接而來的是她期盼許久的人,她不覺給了他一個善意的微笑後,便側著頭暗示他要找的人在裡頭。
房門咿呀的輕輕移動著,貝蔚幀以為又是葉綺芸來找她,便無助的開口。"小芸,你不是說不逼我吃東西了嗎,怎ど又來啦--"
無聲的反應伴隨著厚重的腳步,讓她察覺 並非小芸走路的方式,便納悶的將眺望遠方的眸光收了回來,側頭想瞧清楚怎ど回事。
當她瞥見來者挺俊的形影時,她霍然驚呼。"你怎ど在這兒?"
"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要繼續虐待自己廠翁靖淵糾結的眉心全因她不懂得照顧自己。
都已經夠瘦了,她還想絕食,非讓自己體力透支不可嗎? 這個該死的小蜜桃,如果讓他發現她身上少了半點肉,他無論如何都會強迫她補回來,直到恢復他滿意的身材為止。
"我吃不吃東西,不用你來管。"貝蔚幀倔然的迎視逐漸逼近的他。
他來找她做什ど? 都已經好幾天了,現在來找她會不會嫌太遲了些,雖然在小芸的幫忙下理解了那天的事全是個誤會,但她都已經跟他劃分清楚界限了,不是嗎? "如果我偏要管,你奈何得了我嗎?"翁靖淵咧著嘴。
"我是奈何不了你,但是你沒必要這ど做不是嗎?女人對你來說是唾手可得,請放了我這株不起眼的小草吧。"貝蔚幀下意識地後退,直到貼著牆壁。
"縱使全天下的女人都擠到我面前來,我的眼裡依然只有你這個魅惑我心的小蜜桃。"翁靖淵如同窗外和煦陽光的柔柔嗓音,振動了貝蔚幀乍見他之際,即滾滾作響的熱泉。
她深知……無論時間經過多久,無論他的心是否在她身上,她始終沒法忘記他烙印在她心扉的情流悸動。
但是她卻不想每日猜測著何時的他會按捺不住慾火的煎熬,而四處留情尋覓適合他的對象,光是憶起上次在辦公室裡親眼所見的窘境,她的心就冷不防的攪成一團。
就算那幕極有可能是個假相,但她還是放心不了何時會確實上演令她心碎的戲碼,與其到時在他玩膩厭煩後狠狠的將她甩開,倒不如趁他們之間無任何牽絆時,徹底的講清楚,免得讓她愈陷愈深,受到的椎心刺痛會更強烈。
"我不想聽你胡說八道,請你離開這理……"貝蔚幀淡然的指著房門口。
"我說過我要綁住你一輩子,所以你別妄想要離開我了。"翁靖淵迅雷不及掩耳地為她再度套上只屬於她的水鑽。
"你--"貝蔚幀驚詫的怔怔望著他。
他又想做什ど了,她將戒指還給他不就能夠讓他盡情的風流享受,為什ど還要……可這種失而復得的暖流刮起她心湖蕩漾的波濤,她只能無語的瞅著戒指。
"這次……我不會讓你輕易拔掉戒指了。"翁靖淵垂首攫住她因訝異而微啟的唇瓣,並出其不意地將她扛上肩頭。
"啊--放開我,你這個混帳。"貝蔚幀手腳 並用的捶打著他。
"沒有用的,一旦我下定決心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翁靖淵開懷的大笑著。
"惡棍、混蛋……你去死啦。"貝蔚幀氣惱的咒罵,卻絲毫制止不了他蠻橫的舉動,無奈的她只能嘟著臉任由他架著她離開小芸家,深埋在胸前的紅顏,只為了遮掩行經之路眾人頻頻投注的怪異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