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曖昧情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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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心裡掠過一陣強烈的不舒服,他嗤道:「你很了不起嘛!不只有『袁氏貨運』的二少東對你呵護有加,樓下那幾個看門的小伙子對你傾慕不已,就連『王氏企業』的王董也對你深深著迷……你是用了什麼方法、什麼手段,又是用了多少心機才把他們迷得暈頭轉向的?你不妨也拿來這麼對我,看我是否會和他們一樣,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而你好像忘了我說過的話——你只能夠屬於我!」

  任祖雍的話裡洩漏了他的在意!

  那晚服裝展後,他才想起那個男人就是中南部規模龐大的「袁氏貨運」的二少東,來頭可不小。看來和她扯上關係的男人都滿有背景的嘛!

  聽著他說出口的話,袁韻雅的眼裡仍禁不住泛起水光,待他說完,她悲哀的輕笑,小聲說道:「原來在你心裡的我是那麼不堪呀!不是用方法就是要手段,要不就是玩心機……我沒有了不起,我也不是你說的那種女人,和他們也不是你所想的那種曖昧關係,你沒有問我就逕自下了定論,那我還能說什麼呢?」

  她又擺出那柔弱的樣子來博取他少有的同情了,是嗎?呵!

  「我要你不能見袁氏的二少東,所以你又找上了王翼,是嗎?我該用什麼眼光去看待你,花心的女人?」他嚴厲地下斷語。

  她花心?眼一斂,成串的熱淚便撒滿了頰。袁韻雅不敢抬頭看他此刻的表情,她害怕看見他的厭惡和嫌棄。可是她想大聲的告訴他,她絕對不是他所想的那種女人!

  「我和王翼並沒有什麼關係!他女兒是我的學生。剛剛我會這麼晚回來,是因為王翼的女兒不讓我回來,所以我就陪著她等她睡下後才回來。如果我知道你來了,縱使她哭著不放我走,我還是會馬上趕回來的。」即使哭著,她還是要解釋,不願他誤會自己。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她狂洩不止的淚。

  那是真的淚水嗎?還是她裝出來讓他看的?他真的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才是她最真的一面?她真的如她所說的,不是花心的女人嗎?可是他一次次看見的都是她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她又要怎麼說呢?

  眼見她的淚像是下不停的雨,任祖雍的心情煩躁了起來,他站起身往門口走去,背對她說:「你想我會相信你嗎?」

  「我愛的是你……一直是你。」她低泣著。

  「可惜我愛的不是你!」郁氣攻心之下,任祖雍邪魅一笑,無情地說道。「我愛的是溫綺。別忘了她是為了你而死的。」他沒法控制自己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因為他已被梗塞在胸口的酸意給糊塗了意志,雖然他的本意不是這樣的……

  袁韻雅哭紅的眼看著被他狠狠甩上的門。

  再一次提起溫綺是被她害死的,是要告訴她別再妄想他只給溫綺的愛了嗎?她究竟該怎麼做呢?

  他就這麼走了?連她的解釋都不願去辨真偽,難道在他心裡,她就只是一個會使手段、心機重,又花心的女人嗎?!要怎樣他才肯相信她和那些人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呢?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找他們一起去對質,讓他知道,她要的,真的就只有他任祖雍一個人而已呀!

  愈是這麼想,她就愈無法接受他是那樣看她的,於是她做了一件從未做過的事

  在他走開後,起身往門口追去。

  她要再一次的告訴他,她愛他!

  出了門看見任祖雍正好要跨進開啟的電梯裡,激動的情緒在她身體裡擴張,她的胸口逐漸被壓迫著。

  「等等我,好嗎?你聽我解釋好嗎?」袁韻雅對著快要密合的電梯門哀求著,眼看門一寸寸合上,淚水也不停地湧出。她不管一聲喘過一聲的呼吸,執意地懇求道:「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聽我說……好嗎?」她一手平放在電梯門上,對上他冷酷的眸。「我真的愛你,真的……」

  任祖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手捂著心口,那雙淚眼中滿是哀傷的與他對望,讓他的嘴緊抿著。

  他短期內是不會再來找她了,他需要好好整理自己因她而煩亂的心,因為她該死的讓他不得不正視她對他莫名的影響力,但他需要時間。

  他對她到底是怎樣的情感,他也不知道啊!以往因為刻意忽視而不去深究,可現在不一樣了!他該死的在乎她,更急著想去理清,看這一陣子煩擾他的種種心緒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必須先整理好心情,才能夠面對她,所以他撇開眼,選擇一意孤行。

  電梯門完全合上,袁韻雅無血色的臉龐有著掩不去的難過。

  為什麼不聽她說呢?為什麼要固執地誤解她呢?在她幾近停擺的腦中,仍一再的自問著。

  她絕望地看著電梯快速的下降。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不只是人和人的距離,而是心和心……她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之間不再越來越遠呢?

  ???

  她不曉得她是怎麼回到房裡的,只依稀記得在任祖雍掉頭離去後,她趴伏在地上,眼淚一直沒停過。

  大哭一場的後果就是眼睛紅腫而且酸疼!

  袁韻雅漫不經心地看了眼外頭的陽光,已是隔日了。

  下了床走進浴室,她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並沒有因為昨天的那場爭執而退縮,反而更堅強了些。這幾年來,對於愛他,她是從沒想過要放棄的,越挫越勇,大抵就是像她這樣吧!

  梳洗過後,袁韻雅走出房間要轉進廚房時,腳步停頓了下,接著她才看見沙發上背對她的人影。

  「阿灝?你怎麼在這兒?」袁韻雅看了眼牆上的鐘,時間已近正午,驚叫聲伴隨而來。「天!我遲到了!」說著她就要衝回房裡換衣服。

  都怪她貪睡!從任職以來,她從沒缺席過呀!

  坐著也能睡的滕灝睜開惺忪的眼,強振起疲憊不堪的精神,道:「別急了,我替你請了假。」他甩甩頭清醒昏沉沉的腦袋,繼續回答她先前的問題。「昨天晚上要來跟你報告個好消息,沒想到卻看見你趴倒在電梯前面。嚇死我了!還好你只是睡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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