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波的熱力像浪潮般向似水席捲而來,令她隨他翩翩起舞,打散的髮絲交纏相結,一顆顆熱燙的汗水滴落在雪肌上,更顯晶瑩。
粗糙的大掌挑撫過之處,無一不顫動,勾起潛藏在深處的慾望之翼。
雪白的雙臂緊緊勾住他的頸子,領受他帶來的美好。
「似水,吾愛……」朔風粗喘著氣,低喃著愛語。
似水的眼眸因濃情蜜意的愛語顯得更加水燦,悸動的芳心也更加傾折,這世間再也找不出比朔風更愛她的人了,要她如何不愛他?
揚著笑,她的手移至他的發,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朔風,我愛你,愛你……」一個字、一個字吻入他的唇。
甜美的愛語加促了朔風的動作,大掌撫開修長雙腿,探向其中的甜蜜,誘發她敞開綻放。
似水情難自制,小檀口溢出催人心魂的嬌吟。
長指挑逗著,佈滿情慾的眼眸看著她一次次的變化,這樣的美,唯有他能見。
「朔風……」似水似再也忍受不了更多的逗弄,禁受不住開口要求,體內一把熊熊火焰幾乎將她整個人給燃燒殆盡。
「似水……」精瘦的身軀置於其間,蓄勢待發的昂長已準備。
「朔風,你是我的唯—……」她的眼、她的心僅容得下他一人。
隨著她甜美的愛語,朔風一個猛力衝刺,似水驚喘一聲,讓兩人同時獲得滿足,開始了亙古的旋律。
似水由著朔風帶領著她遨遊天際、攀上高峰,嬌喘吟哦,綻出一曲纏綿的樂章。
微風吹過,白紗翻飛,偶見一絲隱隱春光。
律動的身軀緊緊交纏,彷彿兩人本就相屬相生,失了一方,另一個就無法再存活下去。
並非第一次擁有對方,可分離了這麼多時日,朔風更捨不得放開手,只是狂熱地愛她,直至筋疲力盡。將所有熱源注入她體內後,心仍對著心,唇對著唇,體膚相親。
歡愛過的氣氛濃濃久久不散,似水氣息未平地倚躺在朔風懷中,他的炙燙仍在她體內,未曾離去。
大掌撫著她的發、撫過她的背,來到她全身上下唯一的瑕疵處。當年張天生那一剪在她的背上留下了疤痕,是破壞了她的美,但他卻很慶幸她的命能保住。而今再回想起那讓他無能為力的一剪便教他心痛欲裂。
「還疼嗎?」他心疼地問,儘管明白時間久遠,她的傷早好了,但在每次裸程相見時,他依然忍不住要問。
「不疼了,很早就不疼了。」她搖頭輕笑,知道他對這道傷痕仍耿耿於懷。
「都怪我保護不周,才會讓你受了傷。」他自責著。
「既然你認為我背上的傷是你的錯,那麼你身上大大小小的鞭痕也全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有用些,我便可以阻止他們帶走你,不讓你受到那樣殘酷的對待。」他心疼她的傷,她又何嘗不心疼他?
纖纖玉指細數他胸前一道道鞭痕,她難受地紅了眼眶,他們怎麼狠得下心來對付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怎麼能?!
「我身上的鞭痕不是你的錯,我不許你自責,我就喜歡你現在這樣。」』他試著對她凶,但語氣上總是再溫柔不過,說穿了,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成日舞刀弄槍,像個男人似的,他喜歡她文文弱弱只倚靠他一人,他要成為她的天、她的地。
「那我背上的傷也不是你的錯,我也不許你再自責。」她反用他的話來堵住他。
「我是男人!」一句話彷彿可代表一切,他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而我是你的女人,你最心愛的女人。」她清雅一笑,語氣再嬌柔不過,水靈靈的眼眸盛滿柔情地瞅著他看。
朔風長喟一聲,是的,她是他的女人,是他心底唯一的脆弱,還同她爭什麼?
「是的,你是我的女人,我此生最深愛的女人。」貪婪的唇再次吻上早些經過他恣意吻紅的朱唇。
唇舌相交,好不容易平復的激情再次揚起,大掌調整好她的姿勢,深埋在她體內的昂長再次堅挺,他一個猛力的衝刺,再次奪去她的呼吸,引起她的嬌吟,看著她的長髮在上方飛揚,他心神迷醉。
他們的夜還好長、好長,他還有時間就著暈黃的燭火,看遍她各種美麗的風貌,唯他獨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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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夜歡愛,待似水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婢女們在朔風令下不敢吵醒她,直到她醒來。才敢進房門服侍。
經過一番梳洗,用過膳食後,似水便直接到昊風的煉藥房去。不曉得朔風有無為難他,這件事她一直擱在心上,非得當面問個清楚才能放心。
摒退了婢女隨從,她蓮步輕移進到煉藥房內,撲鼻而來儘是各種藥草香,便見昊風認真地埋首其中。她靜靜地站在門邊看了好半晌,他看起來精神奕奕,昨天朔風應是沒有太為難他才是,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不願打擾他,她靜靜地退出煉藥房,這時昊風卻已感受到她的存在,出聲喚她。
「似水,你來了怎麼不出聲喚我?」放下手中的藥草,他笑著走近她身邊,試著告訴自己別去注意她的變化,別去想昨夜她和大哥是如何度過的,她自始自終都不曾屬於過他,想得多、貪得多,只會令自己更加痛苦罷了。
「我瞧你正在忙,所以不想打擾你。」她淡雅地笑了笑。
「你怎麼可能會打擾到我,來,坐,我叫人弄壺養心茶給你。」為了想與她多相處些時間,昊風不容她拒絕,命外頭守候的奴婢準備。
似水順著他的話坐下來,和他談天。
「這一回我連累了你……」她為此感到愧疚。
「千萬別這麼說,我們是一家人,情……情同手足,沒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況且我和大哥是親兄弟,有什麼好氣的呢?」昊風明白她所指何事,笑著道,事實上,他知道倘若他再帶走似水一次,他和朔風就當不成兄弟,只能是敵人了。
為何她要的是大哥?他一次又一次問著自己,所得到的結論只能說是上天無情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