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不想戴了。」她避開他的目光。
「那麼,玉手鐲呢?」他握著她右手空空的手腕。「也是不想戴了?」
「對。」她心虛的點頭。
「你說謊。」他扳住扣她的臉,「你把那些首飾拿去典當,來付我的診金及藥費,對嗎?」
她驚愕的睜大眼。「你.....你怎麼……」
「你以為你不說,就沒人會告訴我了嗎?」他笑她的單純。「你肯為我典當首飾、又照顧我,卻不肯承認你心裡有我,難道名分比你自己真正的心意還重要?」
「我......」司徒湘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又別開臉,但是臉蛋卻微微發熱了。「我沒有什麼心意,而你也不該再這麼對我。」
「真的沒有?」他扳回她的臉,低頭就是一吻。
司徒湘連忙摀住他的唇,低喊:「別再吻我了,你不是我丈夫,不可以再對我這樣了。」
「那麼,如果我是你丈夫,你就會乖乖任我為所欲為?」他挑了下眉。
司徒湘再度紅了臉。
「別亂說!」他怎麼可以那麼自然的說出那種曖昧的話!?
「我是認真的。」他眼裡沒有一絲開玩笑的神情。「從你第一次逃走差點喪命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想過要放你回去。」
她差點喪生在蛇吻下,那一幕讓他受到不小的震撼,一想到她可能出事,他的心就一陣恐慌和揪痛。那時候他的怒氣,不單是氣她、也是氣自己,他不該對她有不捨的念頭。
但現在,他已經屈服了。見不得她嫁別人、受不了她離開他,那麼除了娶她,他還能有什麼選擇?
「不!」她低呼。
「忘記古家!」
「我不能!」她搖搖頭,心緒混亂,「爹將我許配給古家全,我怎麼可以自行另嫁!?」
凌無涯忽然神情一亮。
「那是說,如果你沒有婚約,就願意留下了?」
「不,不是……」驚覺自己說了什麼,司徒湘掙扎著想起身。「你放開我,這樣.....被人看見了不好……」
「隨他們看去。」凌無涯不容她閃躲地問:「回答我,是不是沒了婚約,你就可以放心跟著我了?」
「不要問了,我什麼都不會說!」她慌亂的看著他,心裡很擔心他什麼都敢做的性子,會為了她去做出什麼事。「你讓我走吧,這樣對我們兩個都好。」
「你心裡還是只想著古家。」他生氣了。
她別開臉不說話,凌無涯卻將她整個人抱上床.將她放在自己身下。
「你做什麼!?」
「你說呢?」他唇角勾起壞壞的笑,俯身便狂吻住她紅唇,一手制止她的蠢動,一手開始解開她腰帶。
司徒湘嚇白了臉。
「你.....你在做……什麼……快……放.....開我.....」她閃躲著他的吻,困難地發出掙扎的聲音。
「如果我佔有了你,你就不會想離開了吧?」他的眼神掃掠過她纖細的身子。
她驀然意會他想做什麼。
「不可以!你不能這麼做!」
「不行嗎?」抽掉腰帶,他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就絕對會做到,包括得到她。
「凌無涯,你住手……」司徒湘想阻止他,他卻輕鬆的就除開她的外衣。「不要這麼做,求求你,不要讓我恨你......」
身體四肢都被壓制著,她怎麼可能阻止得了他?司徒湘又急又怒直掉淚。
「別哭了,」他停下手邊的動作,轉而輕柔的試著她的淚。「這些淚,阻止不了我想得到你的決心。」
「不要……」她哽聲。
「湘兒,不要抗拒,我不想傷了你。」他輕憐的吻著她。
「不要這麼做……」
「別說了,我一定會得到你,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儘管動作輕柔,他還是堅決的一件件脫下她的衣服。
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司徒湘難堪的別開臉,眼淚不斷直流,但是凌無涯不讓她躲開。
「別哭。」他輕哄著,揮下床幔,然後褪盡兩人的衣衫,不斷細吻著她,雙手像帶著魔力在她身上游移,企圖引誘出潛藏在她體內的熱情。
「不……」她的輕呼很快被他含入嘴裡,灼熱的身軀壓住了她。
「看著我。」他沙啞的命令。
司徒湘睜著淚眼,看見他眼裡的疼借與深情,還有……一點點歉意?
才疑惑著,身上猛然被一股力量貫穿——
「啊!」她痛得低叫出來,身體直覺想後退,可是凌無涯卻緊緊的壓著她,不讓她動。
好痛!
她淚眼汪汪,雙手徒勞的推著他不動如山的身體。
「為我忍一會兒。」他低語,額上冒著隱忍的汗水。他將她的雙手抓到自己頸後摟著,讓兩人更加貼近,一邊細細的吻她,一邊撫弄著她的身軀。
「好一些了嗎?」他忍著衝動的慾望,咬牙低問。
「嗯。」她迷亂的點點頭。
疼痛過去,取而代之是一種連自己也不明白的渴望,而他的撫弄,只更加深她身體裡的空虛。
「很好。」
她只聽見這兩個字,然後他的身體便開始抽動起來,一次比一次更猛烈,她只能無助的攀住他,任他為所欲為。
「不要……」她想他慢下來,可是又不想他慢下來,太多感受夾雜在一起,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司徒湘、我的湘兒……」
他纏綿低喚,既是疼惜也是憐愛,縱然是到慾望深處,他還是保留了一點理智,努力讓她得到歡愉,然後才放任自己沉淪在她的柔軟裡……
那種感覺,既是疼痛、也是快樂,身體緊繃的像一根隨時會斷的弦,過後,那種全身酣暢的感覺卻又是什麼都比不上,全身疲累的只想沉沉睡去。
凌無涯眷戀的一再細吻她滿是吻痕的肩頸,她熟睡的臉上帶著歡愛過後特有的柔媚與疲倦,讓他捨不得睡的一再細看。
他不打算這麼快佔有她的,會發生今晚的事,完全是臨時起意。
她的心思一直游移不定,直念著父命、古家,名節和名分兩個詞困得她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