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戲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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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你……」雪兒說不出話,只能緊張地潤著唇,心中有些莫名,記得她逃出寢室前兩人就在床上喝酒,怎麼現在還是這個情形,怎麼回事?她迷糊了!

  她的慌亂在龍九天凝鎖的目光下,不敢直視地垂首,而這一低頭更讓她眨大了眼,面容除了酒力的酡紅外還染上一層羞赧,心跳也越加急促,因為她完全赤裸的置身在他半裸的胸膛,厚暖的被裘緊裹著兩人。

  堅定的手指托起她低垂的螓首,深深地端詳後,溫言道:「別再避著我了,好嗎?」

  「可是……我……我……」她的眼神又是閃爍的游移,怕現在的自己響應不了他說出的任何事。

  對她再次顯露出的惶恐,龍九天柔顏一笑。「我知道你喪失了記憶!」

  「呃……」雪兒迴避的眸馬上拉回,且雙眼睜如銅鈴,驚訝地直望著他。

  「三位兄長都已經告訴我了,我明白現在的情況對毫無記憶的你而言,是難為情的尷尬,可是,先前的情況很危險,只有這麼做才能讓你快點好起來,而且,我們是夫妻呀,早已有著肌膚之親的關係,所以……」說到這,他搖頭歎笑,雙手來到她纖細的頸,手指交握在她頸後,額頭抵著她的,低喃道:「其實我不明白現在的你能瞭解多少,四哥說你這一撞,不只沒了記憶,還把智能、機伶、反應全撞掉,變成小呆女了!」

  「亂講!他才是大蠢蛋,四師父是個大壞人!」千雪氣呼呼地抓著他的手臂,完全忘了自身的情況,只是朝龍九天投訴地喊著:「從我一睜開眼,他就不停地罵我、念我,又想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恐嚇我,還跟我說什麼……喔,夫妻關係就是進一步的關係和一點力氣的關係,然後就故意陷害地把我送到凌宵院,可是我很聰明的,馬上就知道那些都不是簡單的關係,現在你一說我就更明白,原來那些就叫肌膚之親的關係,嗯,現在想想,我真的很聰明耶!」她越說越得意,隨即聽到龍九天縱聲如雷的大笑。

  「你跟四哥不愧是活寶一對的師徒,別說喪失記憶能鬧成這樣,連話尾那副自我認同的樣子,都看得出是同一個師父教的!」他捏捏她高翹的鼻子。

  「不……不會吧,誰會像他呀,嗯……」想起四師父那副自戀愛美到比性命還重要的樣子,她甩甩頭。「那……多倒霉呀!」光想就起疙瘩皮,連烈酒和被褥都像不夠溫暖了,她往最大的暖爐抱去。

  「雪兒……」見她主動埋入胸懷中,他不禁撫著她如緞的秀髮,輕笑地在她額際低語:「怎麼現在不怕我了?先前還見我像見鬼一樣!」

  「都怪師父們嚇找,早知道你明白實情後,非但不生氣,還一點地不可怕,我就不自作自受了,剛剛躲在草叢裡的時候,真的好冷,現在……你好溫暖喔!」雪兒回摟著他,貼在那古銅的胸膛上,聽著他穩健的心音,讓她安心又舒適,她真的愛極了在他懷中所圍成的溫馨世界。

  她稚氣的言語讓龍九天更加攬緊她,吻著那就靠在他下顎的發渦,疼愛一笑。

  「九天……」懷中的人兒想到什麼似的,疑惑地問道:「那個肌膚之親的關係,就像我們現在這樣嗎?」從頭到尾她都被這個問題困惑,她倒要好好問個明白。

  「不……盡然。」對這個問題,他不自然地動了一下身軀,方才見她醒來的欣慰,現已逐漸被另一種原始的本能取代。

  「不是喔!那是什麼呀?」又不對,她的手指在他胸膛漫然地畫著,無趣地問。

  只聽得胸膛的主人,急促地倒喘一聲,抓住她嬉戲的小手,咬牙道:「下午在我解開你衣服時,你怎麼對那個動作解釋?」他壓抑體內升起的慾望,不停地提醒自己,雪兒的身體還虛弱,不可衝動。

  「色鬼呀!」她毫不猶豫地回答,想起在寢室的情形,她可以萬分確定,他在欺負她。

  色鬼!他苦歎,抱自己的妻子,居然被冠上這種名詞。「好,色鬼就色鬼,那色鬼解下衣服後要做的事,就是你認為的關係了。」對現在的雪兒,只能依循著她腦中的模式去解釋。

  「解下衣服後的……」她想想,隨即訝道。「你是說,喝下酒後,我從床上跌下來,尖叫著跑出去,這就是夫妻關係,也就是肌膚之親的關係呀!」

  「你對色鬼是怎麼定義的?」他皺眉。

  「就是脫衣服嘛,我只記得愛脫女人衣服的男人……是大色鬼!」她搜尋腦中僅存的記憶,笑嘻嘻地道。

  「你對色鬼的認定就是脫衣服!」龍九天詫異,隱約可知道,為什麼幾個兄長講到喪失記憶後的她,會個個沒救地搖頭。

  「不是嗎?」她抬首。

  「那色鬼為什麼要脫下女人的衣服?」

  「因為……他要做很該死的事!」喔!頭疼了,她最討厭要用腦的問題了。

  「是什麼該死的事?」他倒要弄明白,她這一撞,究竟把自己搞成什麼情況。

  「就是……肌膚之親的關係!」對這種老師逼問學生似的問話方式,她不喜歡,乾脆隨口敷衍!

  可惜,對上自己的丈夫是沒用的。「少給我把問題跳過去,我問中間的過程。」他握住她的雙肩,禁止她又躲回自己懷中逃避問題。

  事實上龍九天真的要抓狂了!簡直太離譜了,有婚姻之名十四年,雖說他們這一年多來才有夫妻之實,他可從沒想過竟然會有這一天,面對老婆赤裸裸地裹在棉被裡,而他,像個教書的夫子,訓斥地告訴她夫妻間的房事入門。

  「中間的過程!」她抓抓頭。討厭,早知道九命怪貓一講起問題是這麼正經的人,她就不問了,現在連暖爐都沒得抱,還要想這種煩人的事。

  她貪戀地瞅著那堵又舒服又溫暖的胸膛,好想馬上窩回去,可是胸膛的主人那副不容二話的面孔,擺明不回答是不會有剛才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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