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點點頭,「說得好。」
他的笑,讓她的呼吸一窒,心肺功能似乎暫時停止運作。
之前,只覺得這傢伙長得人模人樣的,卻沒想到他笑起來是如此的迷人,幾乎讓她移不開視線。
她是瘋了嗎?剛剛那個帥得出乎她想像的洛雷夫都沒有讓她產生怦然心動的感覺,這個男人卻……
「怎麼了?」於懷理接收到她異樣的眸光,溫柔的低聲詢問。老天!現在的他更迷人了。
溫柔的眼神,溫柔的嗓音,溫柔的笑,他搞得她心臟怦怦跳個不停,整張臉火熱的燒起來……
第五章
腳拐傷,樓海寧躺在床上好幾天哪兒也不能去,更別提去勾引誰了,一天三餐由莫兒送進房裡來,而且是兩份,想當然耳是因為於懷理住在她房裡的事已不是秘密,餐點自然是有他一份。
「我和他的餐點分開算,賬單也分開,他那一份我可不負責。」
醜話說前頭,她可快窮死了,沒想到她花了一大筆錢住進來,人沒勾引到,反而弄傷了腳,這下可好,每天的房錢花得不知有多冤枉。
「樓小姐別擔心,這是飯店免費奉送的,包括樓小姐和于先生所有的醫療開銷,本飯店都會全部負責,算是替樓小姐在本飯店受了傷致歉。」
莫兒笑了笑,將餐點一一擱在餐檯上, 「樓小姐請慢用。」
「等等,莫兒。」
她叫住轉身要走出房的她。
莫兒回眸,「樓小姐還有什麼需要我為你服務的地方嗎?」
「呃,那個……我想……」
她想問洛雷夫有沒有女朋友?喜歡什麼樣的女人?為什麼脾氣那麼古怪?
她該怎麼樣才可以吸引洛雷夫的目光,讓他喜歡她,而且非常非常喜歡……可是,算了,想到躺在沙發上的於懷理耳朵一定豎得尖尖的,她還是別在他面前問太多才好。「沒事了,我突然忘了我想要問什麼,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再問你吧。」
莫兒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道:「其實,人的緣分是注定的,強求不來,而且,樓小姐的幸福就在你身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幸福就在我身邊?」樓海寧有些失笑,「你不會是指那個病懨懨躺在沙發上的男人吧?」
她淡笑道:
「屬於你的幸福來了,你自己一定會知道的。」
「我想你指的是其他的客人之一吧?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敲每一間房門,直到感應到我的幸福為止。」
點點頭,莫兒沒說什麼,緩步離開房間並關上門。
莫兒一走,原本躺在沙發上的於懷理突然一躍而起,大步走向床上的樓海寧。
「你幹嘛?」他那氣勢迫人又認真無比的神情實在讓她有點害怕,心跳不由得加快了節拍。
「你來自哪裡?」
「香……港。」
聞言,他突然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很好,我們同路,明天我跟你一起回香港。」
什麼?她有沒有聽錯?
「我訂房訂到這個禮拜六,現在才禮拜三——」
「退掉就是,還可以拿點錢回來吃頓大餐。」夢幻古堡的高房價可不是她區區小女子負擔得起的,天知道她哪來的白日夢,竟然以為住進這裡就可以釣到她想要的那個金龜婿?!
「喂,出錢的是我,我要住到什麼時候就住到什麼時候。」
「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回到香港,我可以介紹又有錢又帥又未婚的黃金單身漢給你,保證比那冷得像冰塊的洛雷夫來得好上千倍萬倍——」
「你?」
樓海寧冷哼了一聲,「你能介紹什麼有錢人給我?」
「你忘了我以前也是有錢人,家道中落可不代表我以前認識的那些公子哥兒都不見了,要圓要扁要高要矮隨你挑,只要你搞得定他們,你就等著當有錢人家的少奶奶。」
她的眼睛一亮,「真的?」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於懷理笑著伸手揉亂她的發,「算是我回報你的救命之恩。」
她驀地抓住他在她頭上搗亂的手,「你不會是想要這樣就賴掉那一百萬吧?」
「放心,我會拚命賺錢還給你的,我真要賴賬早就走了,怎麼還會跟你在這裡混?」
「那是因為你哪兒也去不得——」
「錯,看看這是什麼?」於懷理從口袋內拿出護照和美金,「這些東西夠我飛回香港了。」
樓海寧有些失神,「你什麼時候辦好護照的?」
「前兩天。」
「那你為什麼不走?」
他一笑,「跟著你吃好的住好的,我為什麼要急著走?」
「那現在你又為什麼要急著走?」
「你的腳傷好得差不多了不是嗎?我可是在替你省錢,你該感恩圖報。」
「你真的要介紹富家公子給我?」不知道為什麼,高興雖高興,但想到他那麼熱心的想要幫她介紹男人,心裡竟有點不舒坦。
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笑睨著她,「要不要立合約書畫押啊?」
他這個舉動太親密,像是個熟練調情的男人。
「最好是這樣,然後再請律師公證。」樓海寧拍掉他的手,拉開被子走下床,雙腿卻陡地一軟,整個人跌進他的懷中——
「你該不會愛上我了吧?這麼迫不及待的投懷送 抱?」
聞言,樓海寧竟有些心虛,刻意忽略他的懷抱帶給她的心動,逞強的白了他一眼,「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窮光蛋的。」
於懷理的眸光一黯,「是嗎?如果哪一天我變有錢了呢?」
「那我可能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媽,這個問題我想我也不必回答了。」
一笑,她輕推開他,坐到餐檯前大快朵頤起來。
如果他哪一天變有錢了,而她又還沒嫁人的話,她會嫁給他嗎?
會吧!
他那麼迷人,溫柔,英俊高大,所有男人的優點都在他身上了,她不嫁他嫁誰。
不,她怎麼忘了他已有婚約!就算他很有錢,只要他有未婚妻,她就不可能嫁給他。
樓海寧自問自答著,口裡的食物竟忽然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