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叛逆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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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不可能。」汪水薰斬釘截鐵的推翻她的說詞,「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改變的。」

  「姊,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不回家的原因。你知道嗎?我常常看到媽媽偷偷在哭,甚……甚至連爸爸都曾經為了你掉眼淚。」汪水嫣眼眶含著淚水輕喃,「就算他們真的作錯了什麼,也是為我們好,不是嗎?」

  「你不懂。」她不想說,不想破壞父母在妹妹心中完美的形象。

  「姊,就算我真不懂你們的恩怨好了,能不能請你大發慈悲回去看看他們?」汪水嫣不懂她的心是什麼做的,怎能一走就是六年,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不聞不問。

  「水嫣,不要用這種輕視的口吻對我說話,我這輩子已經聽得夠多了。」連自己的親妹妹都這樣,她受夠了。

  「你活該被這麼說!」汪水嫣生氣地大喊。她的冥頑不靈真叫人生氣。

  汪水薰臉色發白,沒想到她最在乎的妹妹會這麼對她。她痛苦地閉上眼睛,任由那把無名的利刃一再刺穿她的心。

  「你走吧!」她想一個人靜一靜,水嫣把她心中所有的不愉悅全翻了上來,她必須好好休息幾天,沉澱一下自己的心情。

  汪水嫣捂著嘴,不相信自己的殘忍,淚水一再奪眶而出。「姊,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一時氣昏了頭胡言亂語。對不起,對不起,求你別生氣。」她不要失去唯一的姊姊。

  「水嫣,你不是要補習嗎?」這次她真的被妹妹傷得太重,傷口怎麼也無法癒合,她是她唯一在乎、疼愛的親人啊!

  「姊,你不要生我的氣,我求求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汪水嫣怕得直發抖,「你打我好不好?只要你不生我的氣。」

  「我沒有生氣。」只是被傷透了心。她在心底說道。

  她的臉色明明很難看。「真的?」她擔心道。

  「你先去補習,改天我會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汪水薰強忍痛苦,保證地笑著。

  「你自己說不生氣的,打勾勾。」她還是不放心地伸出手,一直要得到她的保證。

  汪水薰笑著伸出手和她打著印。「不生氣。」

  「在我出國前,你保證把所有事都告訴我。」汪水嫣仍不肯放開手,再次要求保證。

  「保證。」她就這個妹妹了,除了依她,她還能說什麼。

  「情人節快樂,我親愛的姊姊。」汪水嫣從口袋裡拿出包裝精美的巧克力遞給她,小臉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臉頰祝福道,說完後即難為情的跑開了。

  「謝謝。」汪水薰噙著晶瑩剔透的淚水又笑又答。自從那天在藍虎面前落淚後,她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愛哭了。

  ***

  太好了,汪水薰心想,被桑可琪這麼一攪和,丹茹昨天特地舉辦的鬼「情人節之夜」泡湯了,她那些噁心的花招──感謝上帝──也都泡湯了。桑可琪和青狼之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齟齬,她昨天沮喪得簡直要跳河了,若不是昨晚她和丹茹捨命陪她灌了好幾瓶烈酒,她可能真會這麼做。只是很奇怪,昨天她傷心萬分,今天青狼就被砍成重傷了。

  倚在「雲天盟」內部人員專屬的急救室外,汪水薰一直很不悅地瞪著身邊那位傾城傾國的絕色女子,據說她是桑可琪的傷心之源。

  藍虎出來了,他和嬌柔的桑可琪說了些話,她就慘白著小臉飛奔進手術室了。看他笑得那麼自在,青狼應該已無大礙了吧!汪水薰小心翼翼地直起身轉身想走,卻被一隻隨後追至的怪手緊緊纏住。

  藍虎將全身癱軟的汪水薰拖進健身房,皺起鼻子在她身上嗅了嗅,「一身的酒味。你喝酒了?」

  「小聲點行不行!」天花板怎麼在旋轉?汪水薰虛弱得連沙發都走不到,乾脆賴坐在地板上扶著頭呻吟,蒼白的美顏展現了難得的脆弱。

  「桑可琪也是一身酒味,該不會是被你慫恿的吧!」藍虎彎下腰端詳著她,「想不到你滿笨的,難道不知道借酒澆愁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你能不能閉嘴?!」只要一開口她就頭痛欲裂,他就不能少說些話來惱她啊!

  「桑可琪是因為青狼那蠢傢伙而醉,你呢?」他很好奇。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不行了,汪水薰把頭埋進膝蓋間用力夾著。

  「你心情也不好嗎?」他不氣餒地追問道。

  「煩死了,我不想說行不行?!」她揚起頭大喊,一喊完便懊悔不已。天啊!她的頭像剛被一輛卡車輾過,痛死了。

  藍虎見狀忍不住大笑。「自討苦吃。」他取笑道。

  以後再也不喝酒了。汪水薰不敢再冒險反駁,她只想盡快離開這個討厭鬼身邊。

  藍虎按住她的肩阻止她起身,也跟著坐了下來,敞開雙腳將她整個納入他大開的懷裡,讓她背向他。

  「你……你想幹什麼?」汪水薰虛軟地掙扎著。

  「別動。」藍虎粗糙的大手分別按住她兩邊的太陽穴幫她按摩。汪水薰訝異地發現他按摩的技巧十分純熟、老練。「放鬆,別繃得太緊。」他柔聲說道。

  唔……很舒服。他不得不承認他的手指具有魔力,平撫了她的疼痛,帶給她一種飄飄然的感覺。「你……你從哪裡學來的?」她渾身不自在地打破兩人之間曖昧的張力。

  「電視。」他的手順勢滑下了脖子,輕輕地按摩她的頸項。「如果你想學,我改天再教你,下次喝醉時你就不會再像這樣痛不欲生了。」

  酥麻,她的雞皮疙瘩都浮起來了。「你是個怪人。」她無法討厭他,她已經很努力叫自己去討厭他了,可是她的防備都毀在他的淚水裡了。他是個懦弱的討厭鬼,她乾燥的唇角徐緩的拉起笑容,一個很討厭、很討厭的男人。

  「我奇怪,你也很奇怪,每個人都很奇怪。只要是看事情的角度不同,就會覺得別人奇怪,不是嗎?」他瞥見她那朵不易見的笑顏了,真的很好看,他喜歡這種沒有火藥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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