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覺溫暖滑膩的小手握上自己的指頭,耳際隨即傳來她柔和卻略顯疲憊的嗓音:「我知道怎麼走,你跟著我走好不好?我想早點上樓休息。」
握緊掌裡微顫的小手,他心軟了。「嗯,走吧!」
隨著她的腳步而行,他的眼光卻機警地不時瞄著四周。說這裡伸手不見五指,關山月也不會覺得誇張,誰知道暗巷裡會不會突然衝出什麼牛鬼蛇神的。
走過暗巷和燈光昏暗的狹窄樓梯,孫佛兒摸索半天終於打開門鎖,一進門,她立即打開燈,室內隨即亮了起來,她也跟著鬆了一口氣。黑漆陰暗總讓人心情緊張。還好他堅持要跟來。
關山月打量著簡單到近乎簡陋的室內,發現室內只有「四一」.床一、櫃一、桌一、椅一。心情惡劣的他直想掐死眼前這個笑得非常心虛的小女人。想不起電話號碼?根本連電話都沒有,想得起來才有鬼!
「請問四一居士,這就是你極力隱藏、神秘不已的蝸居?」該死,這能住人嗎?
見討好無用,孫佛兒也懶得「賣笑」了,她倒了杯白開水遞上,「不好意思,勞你自己找位子坐。」她順勢坐在地毯上,舒適地靠著床沿抱著小枕頭懶洋洋地道:「早告訴你了,小小蝸居上不得檯面,是你自己不信。硬要跟來的。」
「這是什麼待客之道?」他瞪了她舒適的模樣一眼,端著杯子坐上室內唯一的一張椅子,椅子的」呻吟聲」讓他不安地跳起來。
可惡!瞥見她假借喝水掩嘴偷笑,他暗罵在心,隨即眼眸一亮,一把拉起她。
「咦,這是我的......」
他搶坐入她原來的位子,又拉下她安置在自己懷裡,「什麼你的我的,這樣不是更好嗎?有我自願當你的坐墊耶。」
孫佛兒不安地挪動身子,關山月頓時倒抽一口氣,壓住她蠕動的小屁股,「別動!」他臉色漲紅,氣息有些浮動。
「對不起,我壓痛你了嗎?」她渾身一僵,動也不敢動一下,驚惶地抬頭看他,也聽見他的呻吟聲。
「沒關係,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是你可以醫治得了的。」
他暖昧的眼神讓她絲毫不敢想怎樣就怎樣,「我可以醫治?你到底有什麼....」她的話隨著低頭看向「坐墊」而中止,臀下火熱堅硬的感覺讓她明瞭了是怎麼回事。
她猛地抬頭瞪他,熱氣由背脊往上竄燒,美麗的小臉霎時通紅,「你....你....」
「有什麼好驚訝的,這不是很正常的反應嗎?」他一點點羞愧或不好意思的神情也沒有,自在地抱著她嬌軟的小身子,「我是精力充沛的年輕男子.對喜歡的女人有反應是再正常不過了,有什麼好奇怪的。」實際上,他對自己到現在還能和她保持白紙一般的清白關係,而沒對她霸王硬上弓的自制能力深感驚訝。
「你....你....我..我..」初次經歷這麼刺激的成人對話,孫佛兒臉紅得幾乎喘不過氣,急著扳開他抱攏的手臂,「啪,你先放開我.我....我想我自己坐就可以了,我....比較習慣沒墊子的坐法。」男人全是感官動物,她早該知道的。
關山月堅定地抱著懷中柔軟的小身子,「知道大禹治水嗎?」
「大禹.....治水?」又在鬼扯些什麼?她仍努力地扳著他結實的手臂。
「我只是在告訴你,疏導比防堵有效。」他涼涼地看她努力想拉開他手的模樣。
手一頓,她不解地抬頭詢問:「什麼?」
她茫然不解的迷糊樣逗笑了他,在她的小鼻頭愛憐地輕咬一口,「反正我也不想瞞你,我就老實說吧。我想要你,而且是從未有過的渴望。」
他正經的表情嚇住了她,她只能不知所措地呆望他。
「再者,我向來不習慣壓抑自己的慾望。如果你不讓我先籍著碰觸你來消耗一些慾望,一旦我想要你的慾望累積到一定程度,萬一爆發出來......」他親了一下又一下,後面的話他沒說,可是其中涵義已由他充斥著慾望的懾人深眸中表露無遺。
「豈有此理!哪有人這樣的?你....你怎麼可以威脅我?」話雖如此,但她卻不敢再躲開他的舔吻,心底又熱又麻,身子不由自主地輕顫。「我們還不夠熟悉彼此呀,你應該不會....」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像極了無辜的小天使。
關山月輕吟一聲,黑眸更深沉了,「乖,不怕呵!」
蝴蝶般的點吻灑得她滿頭滿臉,啄得她又麻又癢,不自覺地笑出聲閃躲著。
「只要你保證不和我玩躲貓貓、不故意挑釁,我想以我的忍耐力,是可以等到說服你的時候。」
用「說服」二字,可見關山月的奸詐狡猾已經到習慣成自然的程度,連在忙著挑逗她的時候,都還不忘耍心機、留但書。
不論是心機或是挑情手段,遇到像關山月這種技巧已臻一流的「超級奸商」。孫佛兒這種剛出社會的小雛鳥只有任其宰割的份。而對於欺負菜鳥,他這個「超級奸商」一點也不覺得有何不妥。
「這裡好破舊,我們不要住這裡了好不好?」不知不覺間,孫佛兒的絲質襯衫已經半敞,上半身姣美的曲線,驕傲地在他眼前恣意展現。
孫佛兒醉眼迷濛,「這....這房子只是朋友好意借我暫住幾天而已,簡陋點沒什麼關係,反正我已經在找房子了。」
「別找了,我在市區有一層公寓。那裡夠我們兩人住的。」火熱的唇瓣隨著一雙大掌逐漸往下....「乖佛兒,你已經決定接受哪所學校的聘任了嗎?」她一身細膩柔滑的冰肌玉膚,真令他愛不釋手、眷戀不已。
「嗯,A大和S大都在考慮中,也許兩家都接也不一定。」
他的動作略微一頓,隨即更加強攻勢,雙手在她腰部撫揉著,令她的襯衫垂落至腰際,一張嘴則在她細緻如瓷的頸項上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