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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皓舉起一杯酒說道:
「是呀!祝我的好運。」
「預祝我在不久的將來也能得一佳眷。」孟冠人杯子與他相碰後,兩人一仰而盡。
朱浣浣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好,可是他們一直捧她,她也只能一笑置之。她看向門口道:
「奇怪,水晶怎麼還沒有回來?」
「再等一下吧,也許兩人正談得起勁。」丁皓說完也埋首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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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並沒有找到石強。門鈴按了許久,沒人應門,不死心之餘開門進去,屋內除了簡單的傢俱外,顯得空空蕩蕩;的確沒回來。才要轉身關上門,就見門口站了兩個人:一個中年男子與一個充滿「飛女」氣息的女人。
那「飛女」用鄙夷的眼光掃了她一眼,說道:
「我找丁皓。」她下巴朝天,話是對水晶說的,眼睛卻沒正眼看她。
對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水晶向來不放在眼裡。。目光中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微胖,面上有一種威嚴,帶著三分和善,與她相視而笑。
「我是丁皓的叔叔,我叫丁勇。丁皓是住在這裡嗎?」
這女人是誰?水晶第一個想到這個問題。她漫聲應道:
「是的,這是丁皓的住所。」
那女人嘴巴嚼著口香糖,對中年男子說道:
「勇叔,你們的情報錯誤了,說什麼丁皓與一個肉彈女人同居;這叫肉彈?那我不叫波霸才怪。」說話真是與她的衣著一樣——沒格調。
這女人身材平板不說,竟然還敢東露一片、西露一塊。重金屬的緊身黑皮衣勾勒出瘦巴巴直線條的身材;胸前二團可疑的高峰,像是填充了過多海綿所致;二根略粗又稍短的蘿蔔腿偏偏搭配了一件過短的皮群;足蹬五寸高的復古高跟鞋;髮型是一堆雞窩,這使她的肉餅臉顯得更加臃腫,原有的幾分姿色也在濃妝艷抹中消失殆盡;這個女人真是個異類!
「你是誰?」白水晶不動聲色地問。
「我是丁皓未來的妻子,方秋萍;你聽過沒有?」女人一副傲氣十足的模樣。
丁勇顯然也有點受不了方秋萍的氣焰,逕自對白水晶說道:「近來傳出一些丁皓的消息,令我大哥十分不悅。之前丁皓曾與方小姐相親,因為他並沒有反對,所以大家視為默許,我大哥大嫂還特別為他們遠赴法國採辦一些結婚用品、衣服;並且方小姐為了當一個稱職的丁家夫人,兩個月前業去日本新娘學校唸書。雙方只等大家都有空了就要舉行婚禮,可是,你的介入已使得我們雙方都十分困擾,所以我大哥特地差我回國找丁皓談一談。」
「是的,丁皓與我家才是門當戶對,你這個干豆莢算什麼東西!」方秋萍顯然並沒有學到什麼淑女應有的禮儀。
白水晶嘲弄地笑笑,看著丁勇道:
「丁皓會娶這種老婆,算他沒長眼;丁先生,三思呀!」她退出門外,將門鎖上,對兩人說道:「上七樓吧,他在上面。」
「喂!你說什麼?!」方秋萍臉黑了一半,在她身後追問。
但白水晶屁也不回她一個。
而丁勇不以為然地瞥了方秋萍一眼,不明白大哥與丁皓看上她哪一點?實在有再評估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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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超級帥哥孟冠人,方秋萍就看呆了。
水晶閃身而入,宣佈:丁皓,有一個自稱是你未來妻子的女人出現了。
丁皓皺眉起身,看向門口。
「勇叔?」他只認出丁勇,對叔叔旁邊那個怪異的女人陌生得很。
丁勇對孟冠人點了一下頭走進來,十分驚異丁皓住的地方竟然可以用「窗明几淨」來形容。記得去年丁皓住六樓時,連他的親生母親都不敢走進去;該不會這個侄子突然間愛起乾淨了吧!眼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丁皓身邊那艷麗無雙的女人;這位美女還比較像丁家耳目形容的那個與丁皓同居的女人。
「我帶秋萍來看你。」丁勇開口,指向門口那個一個勁兒死盯著孟冠人的女子。「秋萍!」他叫。
方秋萍不情願地移開眼應了丁勇一聲,腳步千斤重似的往屋內走;這個美男子是誰?她以前怎麼沒有見過?再想丁皓,心中猛然一驚,飛快掃了丁皓一眼,那種嚇死人的模樣依然讓她害怕。她一直不敢單獨面對丁皓,要不是兩家門當戶對,而且丁皓將來可能成為黑道老大中青派的接班人,她才不要嫁給這個煞星;不過,放眼黑道新生代,倒真的沒有人比丁皓出色。
「嗨,丁皓,伯母要我來看你。伯母對你的姘頭不以為然,既然我們要結婚了,你這麼做太不給我面子了。」身為未婚妻,她自認有資格這麼指責他;黑道老大身邊養幾個女人不足為奇,但有婚約在身,卻還明目張膽養女人,就是故意給她難堪。
丁皓冷然看了這個裝模作樣的女人一眼。
「我何時答應要與這個女人結婚?我根本沒見過她。——勇叔,你們在搞什麼把戲?」
孟冠人也走過來,忍住笑,直搖頭。
「真是好眼光!丁皓。什麼時候的事?」
「兩個月前與方家相親,你並沒有反對。」丁勇一貫的簡單字句。
丁皓回想了一下……似乎真有那麼一回事;可是他並沒有點頭呀。
「我爸媽以為我答應?所以才跑去法國採買結婚用品?」他一直以為父母是去度二度蜜月。
「你沒答應嗎!」丁勇問。
「我當然沒有答應!你們在胡搞什麼!」丁皓吼了出來。
一旁在偷看孟冠人的方秋萍就只聽到這一句話,尖叫出來:「什麼?你沒答應?我的禮服和帖子都弄好了,你怎麼可以不娶我!要我們方家丟臉嗎?」被丁皓凶狠一瞪,諒她有再多的使潑話要說,也不敢在這種目光下說個痛快淋漓;但她可也是堂堂方家大小姐,豈能被人輕易打發?眼光看向丁皓身後那個豐滿女人,心中一肚子火,只差沒噴出火將那個女人燒成灰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