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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直到她因疲憊而漸漸沉睡,靠在他肩膀尋到舒適處入眠,他才低低在她耳邊道:

  「我會照顧你一輩子。我以命發誓。」

  即使未來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第七章

  三年後——

  孟氏集團。一個集財勢於一身、吒叱商場、縱橫南北與海外的龐大企業體,雖與另兩個大集團並列台灣三巨頭,但實際上,孟家的團結與商場上運用的戰略,是所有的企業體遠遠不及的而以孟氏端正清明的形象而言,天天跑來地下賭場小試身手,可就是匪夷所思了。真正的巨富根本瞧不上眼這種小規模的賭場,要是真的手癢,大可包專機前往賭城去豪賭,又可被伺候得身心愉快,不該來這裡的。

  自從知道這個每晚必來、衣裝革履的男子叫孟宇堂,是孟氏家族第三代的菁英之一後,他們每天便密切地盯著,並且不知該如何是好。告知了老大,只見老大臉色難看,什麼話也不說,他們這些小嘍囉自是不敢有所行動了。

  終於在今天,老大由辦公室傳來指令,要他請孟宇堂上去,他們才小心地移近那個坐在貴賓位、眼前擺滿贏來籌碼的孟宇堂,低聲告知:

  「孟先生,我們老大要見你。」

  孟宇堂俊美的面孔充滿了得償心願的笑意,點了點頭,起身時指向桌上的一大筆財富道:

  「給你們倆吃紅。這十來天,你們盯得很辛苦。」

  不理會兩名小伙子的張口結舌,他被另一名大塊頭領向後頭隱密的空間見他找了好久的「恩人」。

  耿雄謙由監視器上看到孟宇堂已過來,臉色的難看程度一直沒有平緩下來。

  「你心情不好?」站在陰影處、甫自美國辦完事情、也是耿雄謙手下頭號大將的姜飛,正把玩著柳葉刀,不經意地發問。

  耿雄謙靠坐在大書桌上,突然看向行事歷,又看了下手錶,問一邊的阿傑:

  「小劉呢?」

  阿傑停下打計算機的手,回道:

  「中午派他南下收賬,三天後才會回來。有事嗎?我以為他這三天有空檔,所以派他下去。」

  耿雄謙搖頭,沒有說話。

  而門板被輕扣了兩下,大塊頭的阿川已領孟宇堂進來。

  「老大,孟先生來了。」

  孟宇堂沉穩地走進來,白皙俊逸的面孔上滿是笑意,精明的眼大致打量了小小辦公室內的三人,皆是二十啷當年歲的小伙子;這個新組織的成員非但不多人,並且年紀輕得令人擔心。

  「嘿!耿老弟,好久不見了。」他伸出熱誠的手,不由分說地握住他右手晃了好幾下。

  「你想做什麼?」耿雄謙抽回手,響應以冷淡,問話更是直截了當。

  好吧!用公事公辦的模式比較談得下去,孟宇堂乾脆地說:

  「事實上,我知道你什麼生意都做,因此我想與你談一樁互利的生意。」

  「沒興趣。」

  「沒看過人迫不及待想把錢往外推的!」孟宇堂叫了出來。「這次我要拜託對付的人,正是你的死對頭『極天幫』,如果你願意接下來,對你是一舉數得,你甚至連考慮也不考慮嗎?」

  極天幫?沒錯,近來他最大的對頭就是那個中型幫派,平日以賭場為收入來源,並且擅於竊取各大企業體的商業機密販售,並且加以勒索。不過他不相信這個幫派會不自量力地相中孟氏這個財大、勢大的財團,只消孟氏動動手指,就夠極天幫化為平地了。

  「少來這一套。姓孟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孟家與『風燁組』的丁家交情深厚,真要對抗那些雜碎,還輪不到我們這個甫成立的小小『龍焰盟』。」

  這小子不簡單,許多不為人知的內情居然也能知曉!孟宇堂雙眼更是晶亮;他就知道這男孩不是池中物,不與他糾纏不清怎麼行?他欣賞斃了這個少年仔!

  「我們孟家的確與風燁組有交情,但你不可能不知道十年前丁老大結婚後就漸漸淡出江湖了。事實上他早已收山,不再介入打殺之中,雖然組織仍存在,但已是正正當當的生意人,有名氣是一回事,他不可能再入江湖了。」

  他以為他在哄三歲小鬼嗎?耿雄謙嫌惡地瞪他,再度瞄到掛鐘上的時間,忍不住咒了聲,轉身往外面走:

  「你滾回去吧!我沒空陪你瞎扯,也省省你無聊的報恩行為,龍焰盟的成敗絕不靠任何財勢的支持。」

  「老大,你要出去嗎?我吩咐小五開車。」阿傑叫著。

  站在一邊的姜飛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道:

  「有事嗎?我一同去。」

  耿雄謙正要拒絕,不料孟宇堂早已搭住他的肩,在他耳邊道:

  「要去接你老婆是吧?而你絕大部分的手下都不知道他們的老大有老婆」

  得意的笑聲替代了未出口的威脅,也惹來耿雄謙殺人的眼光。該死的!這傢伙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但他要是讓這件事成為他人威脅他的把柄,就該死了!

  「放心,我不會威脅你,只是——喔!」

  孟宇堂的腹部再度可憐兮兮地受到不明物體攻擊,如果他沒料錯,正是一隻鐵拳。

  耿雄謙冷道:

  「明天我會去找你。」

  隨著巨大的關門聲,耿雄謙已走得不見蹤影。

  這小子,脾氣還是這麼性格,並且火爆!孟宇堂苦笑直起身。真不知道他那小妻子怎麼忍受他的?!

  ※ ※ ※

  在耿雄謙的堅持下,葉蔚湘考上了大學,只為了讓她有事可做,不要老是想著去工作賺錢;他說他的妻子是不許拋頭露面的。

  一旦白天有事可做,他開始要求她結束晚上的學習,計算機、插花、讀書會什麼的,一一教他給中止了。最後還是她堅持之下,他才留了一門油畫課讓她每週上兩天。

  他不要她出入龍蛇混雜的場所,也不忍心讓她天天守在家中發呆。而她為了跟他所放棄的一切,他都希望能盡量地彌補她。這個不擅甜言蜜語的男子,用他獨特的柔情待她,她的生命還有什麼好遺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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