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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應容按下車窗,「是個作夢的好季節。」他向她揮了揮手,「祝你有個好夢。」說著,他在御影舞拉下臉之前把車子開走。

  御影舞憋了一肚子火地目送他離去。

  那傢伙的意思是叫她別作夢嗎?

  應容那可惡、低級、變態的男人竟以「春天到了,是個作夢的好季節」暗喻他們彼此成為情侶是不可能的,更可惡的是暗喻她像是發情的母貓?

  一想到「發情的母貓」五個字,御影舞頓時覺得自己僵化成石。

  春天到了是吧?那麼我也會讓你知道春天來臨的感覺!

  你這塊自以為了不起的冰塊,既然「春天到了」,雪也該溶了。我一定想盡辦法把你這塊冰溶得化成水,不但成水,還是沸騰的水!

  應容,就憑你那樣污辱我,咱們耗定了!她在心中咬牙切齒地喊。

  第四章

  「呃……稀客呢!」早田秀一有些諷刺地一挑眉。

  「你不必挖苦我了。」御影理子瞪了他一眼。

  「你的樣子看起來十分不愉快。怎麼,你一個御影家的女主人,誰敢惹得你不高興?」

  「女主人?」御影理子冷笑。「御影家老頭兒未死,我這『女主人』只是個空稱罷了。」她啜了口茶看了多時不見的兄長一眼。

  御影理子身出名門,可她十二歲時父母就先後撒世,只有一個大她五歲的哥哥早田秀一和她相依為命。

  之前她們兄妹倆的感情算是不錯,直到後來早田家道中落,御影理子又發現早田秀一和黑道有來往,更令她無法接受的是他竟然經營酒店、黃色秀場、販毒等生意。為了將來不受他連累而蒙羞,也為了避免將來御影家責難,她這才與娘家始終保持距離。

  「別那麼憂愁嘛,那老頭兒也七十了,你再熬個幾年就可出頭了。」

  「這我倒是不怕,我現在想對付的對象是……」她忽地打住話,「哥哥,我記得你從前曾從中東帶回來一種名叫『女奴』的藥……那種藥可不可以給我一些?」

  早田秀一瞇著眼看她,「那東西可不是普通的玩意兒,你要它做什麼?」那些藥可是一個中東王室送給他的,憑他們兩人的交情那中東王室也才送他五顆而已。而且那個製藥師已死亡,這種藥沒人可製造出來了。

  「你別管那麼多,你到底給不給?」

  「那藥普天之下沒人製造得出來了,而我這邊也只剩下一顆。要把那麼珍貴的東西給人,我沒有道理不知道對方拿這藥要幹什麼吧?」

  真囉嗦!御影理子皺著眉考慮了一下,「我把用途告訴你,你把藥給我。」

  「行。」

  「這藥是拿給應容吃的,我要他和美子成其好事……」接著她把最近在御影家發生的事情說給他聽。「……御影舞那死丫頭真承襲了她母親的狐狸精本色,和人搶男人還真是一把罩。」

  「就因為你想把應容從她身邊搶過來,所以你需要藥?」早田秀一盯著她說,「只是要應容意亂情迷地和美子成好事嘛,市面上多得是近似春藥的興奮劑,你幹啥千里迢迢地來找我要這種藥?」

  「因為應容本身是個醫生,若在他的茶中放一般的藥他可能很快就察覺了。放藥成好事的機會就只有一次,一旦失敗了,以後要對付他可就不容易。」應容從小就是個聰明且冷靜得令人害怕的孩子,她知道他絕對不是個好對付的人。「我打聽過了,一般藥效較強的藥,其味道也較一般濃重,這對應容而言是行不通的。」

  「所以,你就想到了我?」

  「沒錯。」在御影理子記憶中,早田秀一曾對一個名人之女下過那藥成其宿願,後來那名人之女對他恨之入骨。於是在事情發生後的二十四小時內她去檢驗,想以此控告早田秀一迷姦,可是在檢驗成果中,根本沒有任何藥物反應。

  可見那藥物之神奇!它既是成果令人訝異的興奮劑,又能在事後使得被害人縱使知道自己吃大虧,卻對對方無可奈何。

  讓應容服下這樣的藥物那是再適合不過了。

  應容精明,她就對症下藥地找了樣任他再精明也莫可奈何的藥來治他,這叫作一物降一物,也讓這精明的臭小子明白啥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真是什麼事情都想得周到。」

  御影理子看了他一眼,「我將事情的始末及需要藥的理由告訴你了,現在可以把藥給我了吧?」從小一塊長大的哥哥,她太瞭解他了,他是個常常出爾反爾的人。

  「理子……」早田秀一露出貪嗜的笑容,「給你藥……事成之後我有什麼好處?咱們一向都是親兄妹明算賬,是不?」

  早就知道不給他一些甜頭,她今天可能要空手而回的。

  御影理子從皮包中拿出一張已寫下金額且蓋了章的支票給他,「支票上的金額已經是我能接受的最高範圍,再高……那我只好放棄向你索藥。」

  早田秀一看了一下那張七位數字的支票滿意地一笑,「這樣的金額也在我的接受範圍內啦!」很勉為其難的他將支票放進口袋,站了起來,「你稍等我一下,我去樓上把藥拿下來。」

  他要上樓之際御影理子叫住他,「哥……今天的事情你不會告訴別人吧?」

  「自己人還信不過嗎?」說著他即快步上樓。

  目送著他上樓,御影理子在心裡想,希望自己人真的靠得住!

  *****

  御影舞?御影舞?御影舞……

  像是忽然覺醒似的,應容看著方纔他一拿起筆就隨意寫在紙上的東西。

  老天!滿滿一張紙上全擠了御影舞三個字,方纔的自己在發啥失心瘋啊?

  他不是一向視御影舞為御影家的禍害。御影老爺的天敵、災星,是男人少沾染為妙的「狠角色」?如今……

  他為什麼會在不知不覺的狀態下在紙上寫滿了她的名字?他瘋了嗎?

  從小到大他不曾對任何異性真正動過心,雖然他身旁始終圍繞著不少出色女子,可他只將她們視為無聊人生的點綴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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