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的手臂緊緊環住她。「霧霧!」這聲激情的吶喊,使霧霧四肢無力,癱軟在他懷中,江森忘情的吻住她的玉頸。「霧霧!霧霧!」
這太離譜了吧!他的行為實在太親密了。情急之下,她用力咬住他的手。「住手!」
江森手一鬆,她飛快的奪門而出。
「霧霧!霧霧!」江森喊著。「聽我說!請聽我說!」
「我不要聽,不要臉的傢伙!」她?下這些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江森只聽見車子的發動聲,他頹喪地坐在沙發上,望著黑漆漆的大廳發愣。
???霧霧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腳上的淤傷早就好了,但是,她的一顆心全在綠眼男子身上。
奶媽一聲不響的進門,霧霧趕緊閉上眼,但是還是瞞不了奶媽。「別裝了,起來吃點心吧,我帶了你最愛吃的綠豆糕。」
「綠豆糕?」霧霧立即跳下床。
霧霧異常的舉動,奶媽看得一清二楚。
「他已經離開了!」
「他?」霧霧的綠豆糕停在半空中。
「今天早上,江森來向老爺告別,只說美國有急事,必須回家一趟,而且無法再來了。」
「不會回來了?」
「這樣不是很好?他不會再影響你,你也不用怕他了。」奶媽意有所指道。
「可是,可是——」
奶媽在旁不忘提醒。「你已經有季仁軒了。」
霧霧的淚水潸潸落下,奶媽說得一點也不錯。
一看到心肝寶貝的眼淚,奶媽心疼極了,她安慰道:「他不適合你,他太剛烈,又冷硬,他也會令你害怕,是不是為」
霧霧點點頭。
「別想太多了,」拓金妹摸摸她的額頭。「我要回老家一趟,一星期後才會回來,這些天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她叮嚀著。「嗯。」
看著嬌嬌女失去光采,老奶媽也很不忍心。
「對了,奶媽,你怎?會知道『他』?」霧霧病懨懨地問。
「你以為我老眼昏花啊!打從舞會結束後,你開口閉口就提他,嘴巴說討厭,眼睛卻閃閃發亮,再笨的人也看出來了。」
「有那麼明顯嗎?」她的臉好紅。
奶媽笑了笑,不多說。她靜靜的離去,留下霧霧一個人。
霧霧越想越不甘心。
他怎能說走就走?他在她心湖投下石子,卻不管他激起的漣漪,實在太過分了……不!這不正好嗎?霧霧,他走了,這不是正合你意嗎?你也認?他是個危險分子,現在,他離開了,你為何又抑鬱不樂?
「該死的壞人!」她撲在床上哭泣,用力擊打枕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過來時,窗外一片漆黑,只有明亮的月光,她不停的來回踱步。
不行!她必須想其他的法子,來擺脫這惡人帶給她的困擾。
夜遊!
這二字倏地跳入她的腦海。
對了!夜遊。她必須要發洩自己瘋狂的情緒,開車夜遊。
拿了鑰匙,躡手躡腳的下樓。
越過長廊,確定大伙都在熟睡中,開了車子飛馳而去。
她開往新店山區,不一會兒,就來到老家大門前,她在月光下凝視這幢白色「雨園」。
她看了好久,覺得眼睛都酸了,一偏頭,突然見到角落裡另外一輛白色雙門跑車。
她是不是眼花了?這輛車好像是江森的車子。不會吧,江森不是已經回美國了嗎?
可是好奇心一起,她決定要一窺究竟。
她確定這是江森的車子,白色雙門跑車並不多見,尤其是在這偏遠的山區,他沒走,那他人呢?
看著一大片暗黑、深不可測的森林,為了找尋江森,她不經思索便往旁邊小徑走去。
冷風颼颼吹起,她冷得直打哆嗦,才決定要回家時,忽然聽見兩個男人的聲音。
黑漆漆一片,她根本見不到人在哪兒,但是她可以確定,其中一個是江森。
他在干??霧霧佇足傾聽。
「據我估計,祁氏企業財務已亮起紅燈,現在正是收購的好時機。」
「大概什麼時候?祁振華難道一點驚覺都沒有?」
「這老糊塗一直在做白日夢,根本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祁陰華,已把他的財團變造在自己名下了。」
「所以我們要得到凱陽飯店,就必須先找出祁陰華這位神秘客,是不是為」
「也不需要,祁陰華是個小人物,不足?懼。我預估,再一星期祁家一定會垮。記住,集團要先馳得點,把祁氏所有的股票買下,到那時,管他是祁振華還是祁陰華,都會是老尼克的手下敗將。」江森下結論。
「了不起,江森先生,你不愧是老尼克的最佳助手,也是NHA最優秀的商業間諜。」對方讚美著。
「謝謝!」簡短冷淡的兩個字。
霧霧知道NHA財伐,是全世界知名的國際性集團。它的飯店遍佈全球,幕後掌管一切的老尼克,是位名副其實的老狐狸,最大的嗜好,是專門收購世界各地的飯店。
霧霧想不到,凱陽飯店居然也成為老尼克的目標,更無法置信的是江森居然是……「任務已經完成,就趕快離開這裡,若是被他們發現你是間諜,後果不堪設想。」
「我應付得了!」江森冷冷的回答。
「我知道,我對你的能力從來不曾懷疑……」
祁氏企業快垮了,NHA財團會來接手凱陽飯店——不!她必須要趕快回去告訴大家。
江森微笑著與對方告別,但他的動作突然停止,車子的引擎聲引起他的注意。
「什麼聲音?」陌生的男子問。
江森已像箭矢般投入林內,動作之快令另一男子目瞪口
呆。
霧霧拚命想發動引擎,但她越緊張,車子就越不聽話。
就在她束手無策之際,江森已跑到車旁,用力捉她下車。
「霧霧!」他詫異的扳過她的身子。
「不錯,江森。」她目光尖銳。
「你都聽見了?」
「沒錯,不要臉的美國佬,居然要害我們全家。」她忿恨的對他拳打腳踢。
江森像個石雕般佇立在原地,霧霧打得手都發麻了,江森好像一點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