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聽人家說過,人類做『那個事』乃是一種天性、本能,所以她在酒醉中發揮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可能性不可謂不小。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屬於『超級對她胃口』,是她最欣賞的典型!因此……
愈想就愈覺得是那麼一回事的席湘兒,『負責到底』的心態愈來愈加堅定,甚至雙眸發出『傻傻逗人』,不!是『閃閃動人』的堅定目光。
問題是──她要如何負責才好呢?這才真是個傷腦筋的大難題?!
見她久久未再有下一步動作,南宮烈便再度發動攻勢。『嗚──我就知道,你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根本不是真心想負責任,哇──我還是一死百了算了──』
『不!不是的!不是那樣的,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席湘兒及時出手阻止再度做出奔向窗邊之『假動作』的南宮烈,又一次化解了一出可預兒的大悲劇。接著,又順勢抽了一張面紙為他拭淚。
很奇怪的,她那天殺的『異性過敏症』此刻竟然沒有跑出來『妨礙』她?!只不過這個畫面……怎麼看就怎麼有『陰陽倒錯』的不協調感……
『你的意思是說,你並沒有改變心意,還是願意負責到底?』南宮烈淚眼汪汪的再次捕獲她的眼神。
他這副『糗相』如果被『東邦』那群『最佳損友』撞見,不給他照張相表框起來,取笑他個千秋萬世才是天下奇聞呢!
席湘兒坦率的猛點頭。吐了一口氣之後,她老實的說出心中的難題,『我只是想不出該如何負責才恰當!』
原來如此!疑問澄清後,南宮烈便又發動下一波攻勢。
『我倒是有個不錯的辦法!』
『快說!』席湘兒簡直迫不及待。
呵!他等的正是這一刻!『我說了之後,你會照辦嗎?』
『當然!只要不是犯法或傷天害理、殺人放火搶劫之類的事,我一定答應!』看得出她十分有誠意要解決這件『大事』。
『那──』南宮烈已快笑出來了。『從現在起,你要負責養我!』
『什麼?!』席湘兒吃驚得只差下巴沒鬆掉,直覺自己鐵定是聽錯了。
為了讓她明白絕非『誤聽』,南宮烈很好心的再為她復誦了一遍。『我說,從現在起,你要負責養我!』
『你在開玩笑吧!』她但願是。然而,他的態度怎麼看也不像在開玩笑。
南宮烈的頭很熱情的提供贊助,猛搖個不停。『我是說真的。你既然「欺負」了我,又表示願意負責,最好的解決之道,當然就是養我了。也就是說,從現在起,我就在這兒住下,你必須提供我一切的食、衣、住、行,還要零用錢哦!可以吧?』
『你──』此刻席湘兒真的好後悔方才為什麼要阻止他跳樓。如果他跳下去,那一切不就解決了嗎?
不!不!我是心地善良的小姑娘,怎麼能有這麼醜陋的想法?她的理智頻向她抗議。
也不管席湘兒的臉是如何的扭曲變形,南宮烈非常自動自發的做下最後的結論。『好了!就這麼說定了,現在起,你是我的「主人」,而我是你的「情夫」,你得盡心盡力的供養我,知道吧!』
現住的他,絕對沒有半點兒傷心欲絕的樣子──沒有必要了嘛!
『等……等一下──誰答應你了?』過度的驚愕讓她口齒極端不清。
這小子不會就真的這麼賴定了吧?!要我『養』他?養一個『情夫』?開玩笑,我二十年的人生中,連個像樣一點的戀曲都還沒來得及譜,怎麼可以連跳三級……不!是『高空彈跳』,一下子略過那麼多步驟,直衝『情夫』之門呢?更何況,憑她那甫自學校畢業不滿一年,在廣告公司當助理小姐的微薄薪水,連養活她自己都有些不堪負荷了,怎麼可能再……
席湘兒真想大叫出來,偏偏她的聲音卻選在此刻休假去啦!
另一個當事人南宮烈則是一副吊兒郎當的不正經樣兒,舒舒服服的蹺著二郎腿,坐在那兒四處張望。
優遊自在之餘,還不忘丟出這麼一句:『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去自殺,然後變成怨靈和你長相左右,嘿嘿!』口氣百分之百是威脅外帶恐嚇的,而且他的身體還很熱情的贊助演出,擺了個『怨靈』的POSE!
『答應!我答應!我沒說不答應啊!』席湘兒嚇得摀住臉轉過身,背向南宮烈,只差沒尖叫出聲──她可不想在這個非常時期暴露更多的弱點,給這個陌生男子逮住把柄。只是……唉!她席湘兒在這世界上最痛恨的事,除了『異性過敏症』之外,就屬『那個東東』了。不!說得正確一點,應是害怕──凡是『沒有腳』的『東東』,她都怕,尤其最怕『那個』。
奈何南宮烈生就一雙X光眼,任何風吹草動都難逃他銳利的視線。不過,他這回倒沒揭穿她,反而順水推舟的加把勁。『很好!就這麼說定了,我叫南宮烈,你呢?主人。』
『主人?!』這詞兒好刺耳。
『我是你的情夫,你當然就是我的主人,沒錯吧!』他『不厭其煩』的重申『真諦』。
反正他是賴定了沒錯,所以她也懶得和他計較。『我叫席湘兒,你就叫我湘兒吧!』這可比被叫『主人』順耳多了。
倒是連她自己也不太能瞭解,她似乎並不很排斥讓眼前這個超討人喜歡的陌生男子就此留下同住。
『湘兒?!好可愛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一直以來,他就很懂得,也可說是幾近本能的善於討女人歡心。
向來和『可愛』這類名詞絕緣的席湘兒,此刻的心情只能用『心花怒放』來形容。不能怪她如此興奮,因為長達五年的學校生活下來,和她搭得上邊的『形容詞』,儘是『怪物』、『噁心』、『妖怪』……之類。
『你真的覺得我可愛?』她愈來愈不反對他就此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