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夜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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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若君瞭解他不在乎口氣底下的付出,伴隨她心疼之後,隨之而來的卻是憤怒,她再一次扭動自己的身影,但志中還是沒有放手的打算,好像是他已經抱上癮了似的。

  「你既然有很多事都可以自己動手,卻還要我為你做東做西,你是什麼意思?」她見自己掙不開,氣不過的嚷道。

  「我高興。」志中短短的一句話,就解釋了他近一個月來的所有無理取鬧,包括嚇走了志萬請來當他看護的護士。

  「你高興?!」若君萬萬沒有想到志中會給她這種回答。

  「是的,我高興。」志中低下頭,飛快的吻了若君一下,終於鬆開了對她的鉗制,卻拍了拍她的臀部,口氣輕快的

  說道:「去煮早餐,我肚子餓死了。從沒見到一個傭人睡得比主人還要晚起床的。」

  「我會這樣還不都是你害的。」若君氣憤的瞪著他,雖然深知他看不到,但她就是忍不住,昨晚幾乎不讓她合眼,一大早就指望她爬起來,他以為她是神力女超人啊!

  她忿忿地轉過身,走進廚房,把廚房的用具弄得乒乓作響,藉以洩恨。

  最後呈現在志中面前的早餐是一個過熟的炒蛋。有些燒焦的培根和全黑的吐司,總之唯一能吃的可能就是從外頭買回來的脫脂牛奶而已,雖然深知自己惡劣,但若君就是忍不住想整整志中。

  但志中卻不發一言的把全有的東西都給吃進肚子裡,然後自己走到花園裡頭去散步。

  看著空盤子,若君竟然產生罪惡感,這輩子注定得敗在這個男人手上了!若君隔著落地窗,看著窗外的人影心想。

  「大哥,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以前一年有一半的時候要待在加拿大了。」先侶氣沖沖的拿著一份卷宗,疾步的直直朝正在花園曬太陽的兩人走來、一張臉難看得足以嚇死人。

  「怎麼回事?」志中懶洋洋的躺在花園草地的大椅子上,秋天的陽光做懶的照在他的身上,最近他才猛然驚覺,他早已經忘了自己上次這般輕鬆的曬著太陽是在什麼時候了。

  雖然現在眼睛看不見,但換得自己從未享受過的輕

  松愜意,更重要的是身邊還伴著一個美人,這應當也可以算是因禍得福吧!

  志中最近甚至在想,就算一輩子看不見又如何,以敢的歲月在肩上背負大多的責任,偶爾他想輕鬆一下都不可得,但這些卻在現在得到了,志中的一隻手不停的摸著坐在他身旁的若君的手,現在對他而言,到底什麼是幸?

  什麼是不幸?他已經分不清楚。

  春君一見到先侶走近,立刻抽回自己的手,好奇的問道:「到底什麼事?怎麼這麼生氣。」

  先侶重重的把手上的卷宗緒甩在志中的面前,「這個老女人,竟然刪掉業務部三分之一的預算。」

  先侶是業務部的部長,所以一聽到別人刪掉業務部的預算,他氣得差點沒有吐血身亡。

  「你是說Sandra?」雖看不到先侶的表情,但志中從那狂暴的口氣中,也能猜得一、二,畢竟他已經聽到許多來自志華與志歲形容先侶與Sandra兩人水火不容的情況,這兩個人的火氣,已經烈得快將整個飛楊集團給燒了,這是志歲給他的形容,包括好好先生志華都已經對這兩個人快失去耐性了。

  所以志中可以想見,最近對他這個一向過得輕鬆自在的小弟而言,是段頗為難過的歲月。

  「就是她。」先侶口氣嚴厲的說道,「這個老女人那麼囂張,她研發部就追加預算,我業務部就刪預算,她是什麼偉大人物啊!」

  志中沉默了一會見,緩緩的坐起身,最後才口氣冷淡的問道:「你認為Sandra的作為不對,這個言論是針對公司的營運方針而發表的言論,還是以個人對女性的歧視而發表的自大男性言論?」

  「我當然是……」

  「不要認為我看不見你的表情,你就可以騙我。」志中冷冷的打斷先侶的話,語帶警告的說道。

  若君在一旁就看著先侶一股有氣無處發的模樣,再看向志中的一派從容,克制不住的露出一個笑容。

  她的目光來回的穿梭在兩個兄弟之間,雖說是兄弟,但兩者之間的差異卻挺大,雖然五官神似,但個性卻一個冷。一個熱,她不發一言的在一旁打量,這個場合,不是她該開口的場合。

  先侶深吸了口氣,冷靜的說道:「我承認或許因為對方是女人而言語方面有些們頗,但是我也是陳述事實,她不應該刪我的預算,而且她還跟我搶秘書,說什麼良自擇木而犧,叫柯蓉不要跟錯人,這是什麼話啊!」

  他愈講愈有殺人的衝動,沒想到自己一向規律的生活,竟然被個從加拿大來的老女人給打亂。

  「你六哥怎麼說?」志中問道。先侶雙手抱胸,久久才道:「他同意,只不過要那個老女人再去思索一下刪減的幅度,至於柯蓉……二哥叫她自己考慮要跟哪個上司。」

  「這樣不就好了嗎?」志中不懂還有什麼問題,現在他都沒有插手公事。全權交給志歲打理,既然志歲說行就行了,他不是那種說放手,卻還硬是要把一些權力挽在身上的那種人。

  「好?!我可看不出這有什麼好。」先侶氣憤的坐了下來,鬆了鬆緊縮著自己頸項的領帶,「那個老女人這麼不尊重我,不要到最後我回公司時,不單秘書被她搶了,連業務部就被她給吞了。」

  「等你回公司?!」志中微皺起眉頭,「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二哥和六哥決定放我長假。」先侶沒好氣的說道。

  志中的手摸索到茶杯,喝了口茶問道:「可以跟我說原因嗎?」

  先侶考慮了一會兒,最後深吸了口氣說道:「因為二哥和六哥說他們不想整天一上班就看到我跟那個老女人吵架,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我們兩個人給隔離,而既然那個老女人是你請回來的,當然不能叫她滾,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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