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步驀然一停,如果她當真的話,不就代表著現在躺在床上的是個全身赤裸的女人?
該死!志中不由喃喃的罵道,他還想保住自己高貴的情操,但腦海中卻不能自制的想到若君渾身赤裸的本能反應。
他還記得去年他到日本與一家德新機器株式會社談合作的事務,因為對方的盛情難卻,所以有一晚,他便借住在對方家中,卻沒想到那一晚當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時,等待他的也是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不過或許說是女娃還要正確點,畢竟她是這位社長的掌上明珠,當年也不過十六歲。
當時志中根本對個小女生沒興趣,所以沒動她,不過到最後,就算沒碰她,他也付出了代價,就是三十幾歲的他,被他的母親大人給禁足在台灣,這次要不是香港分公司出了大問題,他可能還是得待在台灣,一步都不能離開。
雖然他可以肯定這次就算碰了床上的女人,什麼責任都不用負,但他卻產生遲疑,他不是君子,但他這次竟想當個君子,若君不是以往他所認識的女人,她不是那種女人。
若君察覺出志中打量她的目光,她深吸了口氣,在毯子下的身軀全然的赤裸,每人心底總會有股邪惡的分子吧?她心想,就像此刻一樣,她竟然也學習人家玩起一夜情來了。
她趁著自己的勇氣還沒有消失之前,把身上的毯子一扯。
老天!這下注定自己的「晚節不保」了,志中看著眼前美得像是玉雕的赤裸身軀,最後一絲理智飛逝,他走向她,自己終究不是個君子,他只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
「不會後悔嗎?」他輕俯在她的身上,緩緩的低下頭,在她的耳際輕聲問道。
雖然房裡陰暗,但若君依然可以看出他的五官。目前正嚴肅的緊繃著,似乎她一回答,他便會義無反目的作下該留下抑或離開的決定。
「你知道嗎?」她抬起於環在他的頸項,「你真的是個好人。不……我不會後悔。」
老君的話才說完,志中的唇便熱情的緊緊貼住她的,這就好像觸電一般的感覺,一股火熱開始蔓延。
志中侵入她唇的最內部,舌頭火辣的和她的接觸,當他接觸這一吻,若君的胸部急速的起伏,就算是想躲開,現在也沒有力氣走開了,她從不曉得一個吻的影響力會是那麼的大。
最後一絲的恐懼與遲疑都消失,她無言的拱起背部,感到他的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探索。
感到她熱情的回應,志中將頭理在她的胸前,迫不及待的扯掉身上的衣物,想得到更多、接觸到更多,一個猛烈的動作,他成了她的一部分。
在高潮結束時,若君知道這個夜晚結束後將失去某些東西,但她身上的男人卻也同樣的教了她某些事物。
時間不早了,她該離開了,但卻又捨不得離開,若君從不曉得一個夜晚對她的意義竟然會如此重大。
她站在陽台上,遠眺著維多利亞港,很美的海港景色,她緊抱著穿著浴袍的手臂,她看到自己手上的表,時針已經指向十一點,晚上六點四十分的飛機離開香港,雖然行李早就收拾好了,但她還是得回家一趟。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若君聽到身旁響起的聲音,竅然一驚,快速的轉過身,看著志中迎著陽光,微瞇著眼睛看著她,她立刻感到自己的臉像火一般灼熱了起來。
昨晚還在想他的臉孔是因為在燈光底下,所以才顯得年輕,沒想到現在迎著陽光,他的臉部線條依然不顯得老態,她羞愧的低下頭,夜晚的邪惡分子已經離去了,現在僅留下嬌羞。
「我……我想,我該走了。」若君急切的經過志中的身旁。
「等等!」志中伸出手,把她拉向懷裡,低下頭,毫無預警的攫住她的唇。
昨晚的那種火熱感覺又回來了,她緊拉著志中浴袍的前襟,放任自己享受這一吻。
「不要……」正當志中扯著她的衣帶時,若君喃喃的開口拒絕,「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你也該做自己的事了。」
「我的事再急,也沒有這件事急。」志中沒想到自己竟然又想要她,雖然知道他該給她時間恢復,但他就是克制不住,抱起她走向床。
當他把她放在床上時,明知道不應該,但她還是忘我的投身熊熊愛火中,她覺得自己真是瘋狂,卻又不自覺地回應他,投入他所創造的火熱中久久,若君小心翼翼的拉開志中緊籍在她腰際的手,想趁他不注意時,悄悄的起身離去。
「你要去哪裡?」志中的手拉住正打算溜下床的她。
若君還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突然被他拉住,她微微吃了一驚,不過依然老實的回答,「我要走了。」
「不要走。」志中的手輕輕撥弄著她的手指,「若你留下來,我可以在香港多留幾天。」
若君感到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她氣憤的抽回自己的手,披上浴袍,四處找尋衣物,「我不是那種女人。」她有股想哭的衝動,「如果你要找女人,我想應該很容易,恕我不能奉陪。該死……」她煩躁的順著自己的頭髮,然後看向志中,「我的衣服呢?」
「應該在起居室。」志中的話聲才落,若君就飛快的打開房門,拿起袋子裡的乾淨衣物,飛快的穿在自己身上。
她拿起錢包,抽出一張千元大鈔,放在桌子上,準備轉身離去。
「你是什麼意思?」志中腰際圍了條浴巾,一出房門,看著她的舉動,口氣冷靜,不過他的雙眸卻閃過光亮,這次眼中的光亮不是因為慾火,而是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若君著向他,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想要付洗這套衣服和昨天晚上在這家酒店的房錢。」
「我不用女人的錢。」志中把鈔票給塞回若君的手中,「而且……我說,找要你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