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糊塗仙妻妙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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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你這是幹什麼?」江平驚問,慌忙地想將突然下跪的晨星扶起。

  晨星茫然地抬起頭,「這樣也不對嗎?」

  看得江平心口直髮痛,看來事情並非如想像中樂觀。

  「沒關係的,晨星。」江俊出聲阻止了這場戲的繼續,「大家都知道你忘記了,不會有人怪你。」

  「但,爹,她好笨拙,我不要這麼笨的人當我的嫂嫂。」江采荷絲毫不掩其敵意。

  「五年後,你再看看是誰比較笨吧!」江俊調侃著,語氣中已說明他對晨星的信心。

  這並不是沒理由的,在廣西,誰都知曉督撫大人有一位色藝雙全的獨生女,像這樣一位享負盛名的女子當然是聰慧的。

  但江俊這席話卻說得江采荷氣嘟著嘴,與身旁的應瑞蓮一般,向晨星射出濃烈妒意的目光。

  晨星如同芒刺在背般,敏銳地感覺到一股灼熱在背脊燃燒,她不能自已地回過頭看著她們,並在腦中迷惑地喊叫:「你們為什麼這麼恨我?」

  應瑞蓮和江采荷同時一聲驚呼,且引起整個廳堂裡的人注目。只見應瑞蓮微顫地舉起手指向晨星:「你……你剛剛同我說話嗎?」

  晨星偏著頭睨著她,「沒有呀!」她說。

  江平也不耐煩了,「瑞蓮,你不要無中生有。」

  「但表哥,我剛剛真的聽到她說……」

  「夠了。」江平沉聲喝道。

  「大哥,我剛剛也聽到了,她沒出聲,我們卻聽到她的聲音……」

  「那我怎麼沒聽到。」江平不耐煩地打斷。

  「好了,你們也別再鬧了。」江俊出面調停。

  江采荷和應瑞蓮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但一種妖異的感覺在她們心中緩慢地滋生,她們不住地猜疑著,眼前這位恍似癡呆的女子到底是不是普通人?

  ※ ※  ※  

  送嫁的人即將返回廣西,除了兩名陪嫁的丫頭外,其餘的人都得回轉。

  王媒婆特地抽空來給晨星道別,並趁機拉她到一旁相詢。

  「新婚之夜還好吧?」王媒婆仍不住地擔心著,深怕愚蠢的她出了什麼紕漏。

  「很順利,很好呀!」晨星爽快地告訴她。

  「哦,那……會不會很痛?」她小心地問。

  「不痛,一點都不痛,你放心。」晨星笑著。

  王媒婆卻張大著嘴,好半晌都合不上。

  「你怎麼了?」晨星推推她。

  「你有沒有流血?」王媒婆好著急。

  晨星搖頭,「我又沒受傷。」

  「你……你竟然不是完壁之身?」王媒婆訝然低呼。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耶!」晨星偏著頭看她,「牆壁要怎麼玩呢?」

  王媒婆深深吸了口氣,才不想跟她解釋太多,不過一股上湧的怒氣卻無法消散。

  「你……你怎麼可以偷人?」王媒婆破口大罵。

  晨星委屈地低下頭,「我沒有偷人,也沒有偷任何東西,你別罵我。」

  「你沒偷人,那姑爺碰你的時候,你怎麼會不痛?」

  「不痛是不對的嗎?」晨星囁嚅地問。

  「廢話。」王媒婆忿忿地甩頭而去,實在不想跟她再說太多,再多說,就算沒被氣昏,恐怕也會駭死。

  「王媒婆?」晨星輕叫,本想追上去,卻又改變了主意,畢竟她還是無法跟這麼凶的老太太好好相處。「拜拜!」她向她的背影揮手。

  稍晚,晨星在婢女的帶領下來到了書房。

  她小心翼翼地端著婢女讓她借花獻佛的蓮子湯,步向江平。

  「江平,喝湯。」她人未到聲先發。

  江平早已放下了書卷等著她,不過在聽到她的話後,卻不由自主地皺了下眉頭,「晨星,你不該直呼我江平的。」

  「哦!」晨星將碗擱在桌上,「那要叫你什麼?小生嗎?」她笑。

  江平搖頭,「不,明生才對。」

  晨星眨眨眼,「萌生,小生,明生,我覺得好迷惑耶!」她毫不隱瞞地說出來。

  「看來你已經先認識我弟弟了。」他自若地看著她點頭,「那你對他有什麼感覺?」他小心地問。

  「我喜歡他。」

  江平臉色白了一下,「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她肯定地點頭。

  「那我跟江英,你比較喜歡誰?」

  晨星偏著頭想了好久,「對不起,我不清楚耶!」

  彷彿繃緊的弦突然放鬆般,江平吐了口氣。不清楚,總比肯定是弟弟要好得多。

  「到底這麼多生是怎麼回事?」晨星追問。

  「明生和萌生是我和弟弟的字,也可以算是另一個名字,至於小生,那是男人的自稱之詞。」他淡然地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晨星明白了。

  而那副恍然大悟的嬌憨引起江平心中一陣蕩漾。情不自禁地,他移步向前,想要擁嬌妻入懷感受她溫香的存在。

  豈料,他的手指才剛輕觸到她的香肩,她就跳了起來叫著……

  「好痛,好痛喔!」她交抱著雙臂遠離他,並一臉哀怨地睨著他,彷彿他拿了劍刺了她似的。

  她那副模樣很誇張,一點也不自然。

  「你哪裡痛?」他皺著眉頭。

  「我……我……我全身都痛。」她聲如蚊蚋。

  「為什麼?」

  「因……因為你碰了我。」她肯定地點頭。

  「為什麼我碰你就該痛呢?」他靜靜地反問。

  晨星閃爍著她那無辜的雙眸,「王媒婆說不痛是不對的。」

  江平偏著頭看她,思吟著引發這結論的問題應該是什麼?一會兒,他的臉龐驀然紅了。

  「你跟別人討論我們的閨房之事嗎?」他不自然地低著聲音。

  「閨房之事?」晨星茫然地重複。

  「就是我們在床上做的事呀!」他低啞地進一步解釋。

  「為什麼不能說,睡覺很不可告人嗎?」她奇道。

  江平哀歎口氣,叫他一個大男人解釋床第之事,著實太尷尬了,即使對象是如此的純真。

  「總之,你已經讓人認為你不貞了。」

  「為什麼?」她不解。

  他瞥了她一眼,選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你一定告訴別人,在昨晚的新婚之夜中,你絲毫沒有痛楚?」

  「我是不是不正常?」晨星擔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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