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家有禍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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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一些照片罷了,丁強用照片跟出版社、報社、電視台談了好價碼,我就成了有錢人。"他沒有透露的是,照片只是他戰利品的其中一小部份。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他寧願用那些東西換取世界和平。

  "你的錢就是這麼來的?"戰爭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都儂很難想像,另一個殘酷世界的東西,在這個現實世界裡竟成了發財工具!

  她很難認同藍柏的作法,但一想到那是他出生入死,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便無法再多說些什麼。

  藍柏深邃的灰眸看得她渾身不舒服。

  "我知道,你覺得我的錢來得不光彩。"

  "我沒說。"她別開臉。

  "你的表情說了。"他聳聳肩。"你覺得怎樣我都無所謂,反正那些錢會用在建立安養院上,而不是花在包養女人或她們的名牌衣服、包包上。"他關掉電視,遙控器隨手一拋,閉上眼睛。她的思緒他摸得明白。

  都儂凝視著他好看又性格的臉龐,訝異於他內心轉變之大之餘,一種酸酸澀澀的感覺也悄悄在心裡蔓延開來。

  拿起一旁的外套,輕輕覆在他身上,她起身,打算上樓去繼續打毛衣。

  她才一動,藍柏就拉住了她的手,眼睛沒睜開的說:"別走,留下來陪我,一下就好。"

  猶豫了一會兒,她只好又坐下來,一坐下,他的頭就歪靠在她的肩膀上,不打算移動了。

  他連她的手都握得緊緊的。看他似乎很累的模樣,她實在不忍心叫他放開她的手。

  算了,反正她打毛線的進度已經超前了,休息一、兩個鐘頭沒有什麼大礙。

  悄悄拿過遙控器,將音量調到最小,她靜靜的背靠在沙發上看起HBO。

  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她忽然有種小小的幸福感。

  第七章

  雖然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但這兩天,都儂看見藍柏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半個小時,說的話加一加不超過十句。

  每天莊衍德都開著她的賓士車來接藍柏,他們去哪裡、做什麼,她都不知道。

  莊衍德出現才多久,他已經把她丁都儂當成空氣了!

  唉呀!她一生氣,冷不防就被棒針給刺中手指,痛得忙吸幾口氣,第N次朝壁鍾望去。

  都深夜十一點了,他還不回來嗎?就算想要在外頭過夜,也應該打個電話跟她說一聲吧?她也好早點關門,早點上床睡覺。

  她憤憤的邊想邊織毛衣,一回神,發現自己竟然連續織錯了好幾針,不禁更生氣了。

  隱約聽見汽車停在門外的聲音,她連忙丟下毛線,跑到窗口邊將窗簾打開一條縫。

  賓士車前座的車窗是敞開的,靠著路燈,她可以清楚的看見車中人的一舉一動。

  從她的角度,她只看見藍柏的後腦勺,他似乎在跟莊衍德說些什麼,然後他張開手,兩個人擁抱在一起。

  都儂倒抽口氣,立刻將窗簾拉上,跑回沙發坐下。

  聽見車子駛離的聲音,她連忙安撫紊亂的心神,拿起毛線開始打,又亂了好幾針。

  藍柏一進屋,就感覺到客廳裡的低氣壓。

  要是之前,他會耐心的詢問都儂怎麼回事,但今天他在外面受了一肚子氣,沒有那個心情去安撫她。

  他悶不吭聲的穿過客廳,朝樓梯走去。

  "如果你想要在外面過夜,請打通電話回來,不用趕著請別人送你回家。"坐在沙發裡,她冷冷的說道。

  藍柏停下腳步,她的話讓他煩上加煩。

  "我不是回來了嗎!"

  "我是為你設想才這麼說的,反正你在外面跟莊衍德做什麼我管不著,只要打通電話,你回不回來我無所謂。"她倔強的說,其實心裡難受得要死。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拿走她手中的毛線和棒針。

  "你在指控我跟莊衍德有什麼關係嗎?"他沉下臉,一股火氣無可遏制的冒了出來。

  都儂別過臉。"你們做什麼,不關我的事。"

  "沒錯!不關你的事!"他咆哮,將毛線、棒針扔進沙發裡。

  在外頭奔波了一天,與那些腦袋裡不知裝了些什麼屎的官員打交道已經夠讓他反胃的了,更別提他被台灣那些法律條文給弄得頭昏腦脹,好不容易終於撐到能夠回來休息,她又拿些無中生有、莫名其妙的事情出來指控他?!

  都儂被他突來的大嗓門嚇了一大跳,驚魂甫定之餘,委屈與憤怒立刻湧上,她拚命眨眼不讓眼淚奪眶而出。

  "本來就不關我的事!都怪我自己犯賤才會在這裡給你等門!"她不甘示弱的喊回去。"你要是不住在這裡就好了!"

  藍柏那雙灰眸冷冽得幾乎讓她有種四周圍空氣全都凍結的錯覺。

  半晌,他吐出口長氣,不再看她,兀自往樓梯走去。

  "我明天就搬走。"他極度疲憊的說,沉重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口。

  都儂腦子裡一片空白,慢慢的坐進沙發裡。

  她剛剛說了什麼?他又說了什麼?Z

  下意識的拿過才織了一半的毛衣。經過方纔的拉扯,棒針已經掉了,毛線脫了線。

  她慢慢的拉開毛線,將之從小小一團捲起,後來她就看不太清楚了,一顆眼淚落到毛線上,然後兩顆、三顆……

  早上藍柏拿著他簡單的行李離開時,都儂正在吃早餐。

  她什麼也沒說,而他只是看了她一眼,要她保重後,便提著行李離開了。

  莊衍德當時正站在屋外等著他,這就是她不想說話的原因,連走到門口好風度的目送他的慾望都沒有。

  於是,他就這麼走了。

  食不知味的吃完早餐.她撥了通越洋電話給丁強,簡單的說了句藍柏搬去跟莊衍德住之後,就掛了電話,然後任電話一直響著。

  少了一份責任,她該覺得輕鬆,不用煮兩份食物,不用等門,不用在他睡著時,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不用想著他在外面做什麼,跟誰在一起,不用想東想西的來為難自己。

  為了慶祝,她還特地跑去看了一部喜劇電影,但她卻帶著哭腫的雙眼離開了戲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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