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燙的胴體,因為羞怯而嬌軟無力……他的「妻子」,跟那些大膽引誘他的女子 ,兩者之間,有一種全然不同的風情。
她很保守,而且居然還是個處女--像她這樣的女子,大概只打算,把身體獻給唯 一的男人。
而他是她的丈夫,因此享有得到她身體的權利。想到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嚴旭 東莫名得意起來。
自私的念頭,在他心中萌芽--如果她永遠如此保守,似乎也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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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夏威夷期間,雖然正在度假,嚴旭東仍然有忙不完的公事。
大部分時間,只有家珍、以及兩名傭婦,守在別墅。
一周後,嚴旭東突然搭飛機,直接飛抵台灣。
家珍得到他先行離開的消息,是透過秘書,從台灣打來越洋電話,通知她搭乘七日 後的班機,飛回台灣。
回到台灣後,家珍住進嚴家,位於信義區的豪宅。
她原打算隔天回家看父母,卻在晚間,就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家珍?」沉明 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
「爸?我正打算明天一早,去看你和媽--」
「你媽不在,兩天前,她到泰國度假了。」
「媽去泰國了?」家珍有些失望,只怪她回來得太匆促,來不及先打電話告訴母親 。
「嗯,你姑姑在泰國接她。對了,我有些話,要單獨跟你說。」
「爸,發生什麼事了?」家珍問。
父親的聲調不太平穩,她擔心家裡出了事。
「這個--」沉明輝頓了頓,最後還是道:「明天你回來,我們再談。」
「……好。」家珍柔順地答應。
「對了,你記得順道要旭東,陪你一起回來!」
父親的口氣不容拒絕,家珍卻愣住了。「可是,他好像很忙……」
「很忙?這是什麼話!你們才新婚,做丈夫的人總要陪老婆回娘家一趟,更何況- -」
「爸,我問一問好了。」她婉約地,打斷父親急切的話。
婚前,父親曾經要求她,體諒自己的丈夫,她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父親卻變得如此 急切。
但即使她願意請求她的「丈夫」,也沒有自信,他會答應自己。
在夏威夷,他們相處的時間,大部分在「床上」,對於她的丈夫,她甚至稱不上瞭 解。
「對啊,讓旭東陪你回來走一走,不要整天忙公事,有時候,也該放輕鬆一下才行 。」發現自己的急切,沉明輝的口氣,和緩了一些。
接著,沉明輝把話題扯開,又嘮叨了幾句,然後才掛上電話。
電話才掛上,家珍開始心情沉重。
晚上十點,她丈夫還沒有回家。
家珍沒有告訴父親,她跟嚴旭東,分別搭乘兩班飛機回台灣,她已經一個多星期, 沒有見到自己的丈夫。
但父親要求見他,對於自己的父母,從小,家珍就無法找借口,拒絕或說謊。
滿懷心事地,家珍徐步走到樓下,看到王媽正指揮廚房的傭人,做最後的清潔工作 。
王媽等他們離開紐約後,已經先回到台灣。精明的老婦人,似乎是嚴府最資深的總 管,總是跟在主人身邊,負責處理大小內務。
「王媽,您知道先生幾點會回家嗎?」家珍走進廚房,猶豫地開口。
「嚴先生通常晚上十點才會下班。」王媽回答。
也就是,等他回到家,大概十點半了。
「那,我在客廳等他好了……」
「先生不一定會回來,太太,您要不要先回房休息?」王媽道。
她似乎不贊成,女主人等待自己的丈夫。
「沒關係,我還是等一下好了。因為有一點事……我希望能等他回家後,親口對他 說。」她溫柔地解釋,沒有因為老婦人冷漠、無禮的態度而生氣。
王媽盯著她,半晌後突然道:「外面有點冷,我讓人上樓,拿件上衣給您。」
「好……」家珍傻傻地回答。
看到王媽轉身工作,她才退出廚房,回到客廳,不敢再打擾嚴肅的老婦人。
轉眼十月,秋天快到了,客廳真的有點涼意。
家珍站起來,把窗戶拉上。傭人已經將一件小外套,送到她手中。
家珍獨自坐在客廳裡,等了將近一個鐘點,終於聽到車子駛進車庫的聲音--她走 到門前,看到她的丈夫正從門外走進來。
「旭東。」她站在門口,輕聲喊丈夫的名字。
嚴旭東愣了一下,然後才像想起什麼,轉頭對她微笑。「嗨。」
「嗨。」她羞澀地微笑,站在門邊,忐忑地凝視他難捉摸的眼神。
「對了,我竟然忘了--你今天回台灣。」
笑容掛在他的臉上,但家珍突然覺得遙遠。
「嗯,我今天早上回來的。」她心無城府地回答。
「還沒睡?在等我?」他咧開嘴,笑看著她。
「我有話想跟你說,對不起,我知道你很累了……」
「不會。有話就說。」他斂下眼,開玩笑似地道:「至少,我的妻子不是漫無目的 等我,這一點讓我鬆了口氣。」
家珍無言地望著他。
他的話很難懂,並不是他們的語言不一致,而是因為,家珍聽不懂他的……幽默?
「我想問你,明天你有沒有空?可不可以陪我回家一趟?」
他沉默片刻。「明天恐怕不行,我有事。」
「可是,爸希望你能回家一趟。」她屏著氣,一口氣把話說完。「我們結婚後就待 在國外,我一直沒回家過……」
「我不會答應這種事。」他開門見山地拒絕,帶笑的眼神揉入一絲冷漠。「你大概 忘了,結婚前,我們談過。」
「我沒忘。」她垂下眼,軟弱地回答。
事實上,從掛上父親的電話開始,她的心,已經開始忐忑不安。
她從來沒忘過,那一晚的談話。
她怎麼可能忘記--那麼現實、又直接的「警告」?
「既然沒忘,就沒有必要碰這種釘子。」他收起笑容。
移開眼,她假裝沒看見他冷漠的眼神,強迫自己往下說:「如果,如果我只是求你 --求你跟我演一場戲,你也不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