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金鎖,手工倒很精細。」
「你收好,答應我,要仔細藏著。」她柔聲求他,希望他能明白她的心意。
她認真的神情,小心翼翼的模樣兒,勾起他強烈的征服欲!
壓向她香軟的身子,她一如往常那般柔順地承受他的粗暴和掠奪。
每回他總想用男人的霸氣征服她的一切,她卻像水一樣柔順,往往讓他以為捉住、 卻又握不住什麼。
迷戀她勾魂的身子、迷戀她清麗、脫俗的容貌、還迷戀她身上那股獨特的香味兒… …不同其它女人身上的粉味,她身上的味兒像是天然生成的,就像她的柔弱,淡淡的幽 香往往一掠而過,要仔細嗅聞就無法捕捉。
「該死的……」
他喃喃詛咒,灼烈的男性眸子蒙上一層慾望的銀翳。
「貝勒爺……」
以為自己又說錯話惹他不高興,她不安地凝望他陰鷙的雙眼。
不發一言地,他忽然縱身騁進她的身體內--幾乎才剛開始,兩人就以不可思議的 快速度,同時達到了高潮。
***
早上天剛亮金鎖已睜開眼睛,醒來時枕畔的男人已經不見蹤影。
她知道,他不會當真留到天亮才走,雖然盼望著一睜開眼就能見到他、雖然心中有 一絲遺憾,可他能答應留下,金鎖已經很滿足。
從炕上起身,腰側隱約傳來一股酸痛。回想起昨夜裡他要她好幾回,比平時還激切 幾倍,金鎖就情不自禁地臉紅。
扶著腰、她拖著疲累的身子小心翼翼地下床……或者經過昨夜,她已經有了身孕, 那麼她得小心些,保護這好不容易懷上了的孩子……「金鎖!」
在佟佳氏屋裡伺候的老嬤嬤,沒招呼一聲,就逕自推開門進來。
「老嬤嬤?」
一聽到聲音,金鎖就知道進來的人是誰。幸好她已經穿妥衣裳了,否則多羞人啊!
老嬤嬤一進門不等招呼就逕自坐下,倒了杯水喝。
「嬤嬤,您這麼早來這兒,有事嗎?」
「還早?」老嬤嬤瞪了她一眼。「太陽都曬到屁股了!」
今早她是起的晚了些,但也不至於這麼誇張,金鎖知道老嬤嬤說話向來苛薄慣了, 也就不同她計較。
「嬤嬤,您有事嗎?!」金鎖好聲好氣地再問一遍。
「嗯,」老婆子哼了一聲,然後才道:「福晉要我來告訴你,吃過中飯後有個大夫 --」
老嬤嬤突然不說話,湊著鼻子在金鎖身上細聞了一遍--「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她嚴厲地質問金鎖。
「我、我不知道啊……」
被老嬤嬤這麼一問,金鎖也慌了,她不明白她老人家為什麼這麼緊張?
「這味道是哪兒來的?」
「那是……是貝勒爺留下的。」
金鎖回憶起昨夜,幾乎貝勒爺來過後,都會留下這股香味兒。
「貝勒爺?!」老嬤嬤皺緊了眉頭,本來就滿是皺紋的老臉,這會兒看起來更顯得 詭異。
怔怔地望著老嬤嬤,老嬤嬤的反應讓金鎖打從心底不安……「原來是這樣……難怪 啊、難怪!」老嬤嬤像是終於想通了什麼,突然大喝了一聲。
「嬤嬤?」
老嬤嬤轉過頭,蒙了一層灰翳的老眼終於盯住金鎖。「你知道為什麼個把月過去了 ,仍然不能懷上孩子嗎?」
金鎖搖頭。
老嬤嬤冷笑道:「貝勒爺在你身上塗了麝香!」
「麝香?」那跟她不能受孕有關係嗎?
「女人身上若有傷口,只要沾上一點麝香就會不孕,要是不小心吃下一些,就更別 想要受孕了!」
「可是,我沒有吃過--」
「貝勒爺在你身上塗了麝香!」老嬤嬤打斷她的話,皺著眉頭說。
貝勒在她身上塗了麝香?金鎖茫然地望著嬤嬤。
「你一點都不知道是嗎?」老嬤嬤冷笑。「看來貝勒爺壓根兒不想讓你懷上孩子! 」
金鎖呆住了……貝勒爺不想讓她懷上孩子?
為什麼?她不明白……「能在床上得到歡心是不夠的,重要的是能不能得到爺的心 !」老嬤嬤冷冷地道。
金鎖心口一陣絞痛,她望著老嬤嬤,眸光卻渙散虛無、失去焦點……瞧金鎖呆然的 模樣兒,老嬤嬤冷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地道:「該怎麼做才能得到主子的心,自個兒好 好想想吧!」
撂下話,老嬤嬤冷漠的走開,丟下一臉茫然的金鎖。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如何還能做得更多?到底要怎麼做貝勒才會喜歡她?
多傻呵……她一直以為貝勒喜歡自己,原來、原來他連孩子也不讓她懷上!
第六章
午時前的「知津樓」向來很寧靜,德倫習慣在樓側的暖閣處理公務。
暖間裡一隻紫檀桌上,攤著一張詳繪西北軍區的羊皮地圖,德倫凝神觀看圖上畫著 紅點的位子,桌案另一頭擺了一副文房四寶,他看了一會兒地圖,就轉向桌案另一方振 筆疾書。
明日保祿就要先趕回西寧,他得在今日完成軍事佈署,讓保祿把佈署圖帶到西北軍 區。
這幾日他潛心研判軍情,花了數日的時間完成這張軍事佈署圖。
這張圖對於西北戰事有極重要的影響。根據這幾年來西寧實際參與戰、深入瞭解敵 我兩方的情勢,研判出敗逃蟄伏的敵方可能潛藏的詳確位置。清軍在西寧的兵力佈署, 只要重新按著圖上的位置佈局完成、待號令一申,西北大捷就指日可待。
「叩叩。」
敲門聲音打斷德倫的沉思,他的目光從地圖上抬起。「進來。」
門一推開,金鎖纖細的身影出現在暖閣外。
「有事?」看到是她,他面無表地問。
輕輕搖頭,她秀氣的小臉扯出一絲笑容。
現在您看的是第10頁知道他一個人在暖閣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為了實現昨夜的承 諾,她還是端了一碗芝麻湯圓進屋。
「擱下吧!看到她手上端的甜湯,德倫點頭指示她暫放在一旁。
「趁勢喝吧,貝勒爺一會湯要涼了。」溫柔地勸他,金沒嫻靜地站在屋子的角落, 沒有如往常一樣靠近他、殷切地待候她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