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還有那個心,辦法終究是人想出來的。」蕭遙有這個把握。「更何況小梨心裡還有你,怎麼可能堅持的戴上那張冰冷的面具裝作不認識。只不過,過程會辛苦一點罷了。」
真是應驗了那句「不經一番寒徹骨,焉得梅花撲鼻香」想要抱得美人歸,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嘛!只不過,這次恐怕連美人都不好過喲。
「你想怎麼辦?」伊凡斯揚起希望。
「不怎麼辦,我們先等一個月的期限到了,看她能怎麼說。」蕭遙胸有成竹。「我這一方面會對她施壓結案,另一方面,就看你這個委託人了。」
「如果她堅持不承認或不辦理呢?」斯茉說的可是事實,現在的俞梨,態度就是如此的迴避。
「不承認的話,就要看他的了。」蕭遙指指一旁的伊凡斯。「至於不辦理……你可別忘了我們當初可是三比一決定這件案子的,不管如何,小梨都必須出面給委託人——也就是他,一個交代。」
「你的意思是要我等?」現在距離一個月的期限,少說也還有十天,她這麼說的意思是要他十天之內都不能再去看愛芙琳?
「對。」蕭遙答得再理所當然不過。「這陣子,就請你讓她好好休養,放心,我會幫你看牢她的。」
她真的怕,他若三不五時的來報到,那萬一有個什麼的話,小梨豈不是三天兩頭的就要昏倒?她們可禁不住,還是先隔離開來安全一些。
「看來,我只有相信你。」伊凡斯也失了主意。來到台灣之後,他所要面對的,已經不是他印象中的大女孩,而是一個成熟有主見的女人了。也許,他也該好好想想,改變一下作法。
「協議達成。」蕭遙朝他伸出手。「希望你們能幸福。」
伊凡斯也伸出大掌。「我只希望她能幸福。」
在一旁的斯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拉起蕭遙的衣領,分開相視的兩人。
「抱歉,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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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娃娃屋,蕭遙和斯茉一進門就看到坐在客廳等著她們的封影。
「還沒睡呀,小影。」將鑰匙一放,蕭遙來到她對面坐下。
「嗯,怎麼樣,找到人沒有?」封影擔心的仍是這個。
「找到了。小梨呢?」回答的是跟著坐下的斯茉,同時也四處打量著俞梨可能的所在地方。
「吃了些東西又睡了,我沒敢吵她。」封影簡單的說明。「你們有找到阿爾斯特先生嗎?那他怎麼說?」
「他是跟我們說了當初發生的事,可是恐怕還是沒什麼用。」蕭遙倒了杯茶吸著,只覺頭疼。
「沒用?為什麼?」封影急死了。「遙遙,你也說清楚一點嘛!」
「你問她不如來問我快些。』斯茉忍不住出聲。「這傢伙最愛繞話裝神秘的習慣你又不是不知道。等她說完,我看天都亮了,你直接去問小梨說不定還比較省事。」
「你對我很不滿?」蕭遙脫著她。
「你終於知道啦!』斯茉好不驚訝。
「夠了,不管是誰,請盡快讓我知道所謂的『當初』是怎麼回事好嗎?」封影真是想動手了,她們能不能別這麼愛吵,尤其是在談正經事的時候!
蕭遙無奈,當下將伊凡斯的話轉述給她聽。
「就是這場爭吵,使得小梨心灰意冷,繼而下定決心,不再過這種生活。以上,是我們今天去的主要談話內容。」
一說完,蕭遙發現封影居然眼眶含淚,不免嚇了一大跳。
「怎麼了?小影?嫌我說得不夠靈活生動也犯不著如此吧!聊聊而已嘛,這麼認真?」
斯茉打了個呵欠,在看到封影眼中帶著的淚,一時愣在當場。「怎麼回事?」她不過打個呵欠罷了,有那麼嚴重?
「不是啦,我只是在替小梨覺得難過。」封影吸吸鼻子,沒讓眼淚掉下來。「她那麼小就承受了那麼大的壓力,一定很辛苦。」
「辛苦就算了,還得不到幸福才慘!」斯茉連連搖頭。
「所以,在我們能做到的範圍內,我希望小梨能夠獲得她的幸福。」蕭遙是真心的這麼盼望著,希望好友能夠走出象牙塔。
她和俞梨平時雖然愛鬥嘴,但看她現在那有氣無力的模樣,她倒覺得寂寞得很,畢竟斯茉一點兒都不夠看,害她也跟著沒力起來。
「我們都這麼希望,但是該怎麼幫她?」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封影,就像剛才她送飯上去,小梨也是裝著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平靜神情,但是她卻覺得空氣好沉悶,令人好沮喪。
「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蕭遙玩起了杯子,代表她的無奈。「我們方才也想了很久,就是想不出該怎麼辦。現在一詞的問題,就在於小梨的心結上,而我們是能夠去和她談姻是以她迴避的態度和不願意談的樣子,我們能說的也是有限羽況且她聽得進去聽不進去還是個問題。」
「可是……」封影看著蕭遙,有點訝異於她的放棄意味。「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我們……是朋友啊。」
「我沒說什麼都不做啊。」蕭遙莫名其妙看著她, 不知道自她哪來的這個念頭,她應該沒這麼說, 「剛才我們那裡結論是,他先按兵不動,由我們這邊對小梨施壓,在一個月委託期限到了後,由小梨出面去和阿爾斯特先生結案,再看看她那時的反應如何。」
「那還有十天耶!」封影洩氣的半躺在沙發上。「看著小梨那副沒元氣的表情,我只想快點替她將事情解決。」
再十天,她真不敢想像俞梨會變成如何。
「這也是沒辦法的。」蕭遙攤手,也是很不願意。
「不能夠再找她聊聊嗎?」斯茉撐著下巴,不明白為什麼不這麼做。「反正我們現在也知道癥結所在了,不管她聽得進去或是聽不進去,能夠接受或是不能接受,我們都找她談一談,也許她表面上不聽,卻記到心上反覆思考也不一定啊!那至少有點用。」